刷墙是一件很累的事儿，高的地方还需要站在高凳上，还要特别小心。 不过刷过的地方，跟没刷过的比起来，确实不一样。 整个亮堂了很多，看起来特清爽。 除了星期天，有工作的上班去了，孩子们读书的上学去了。 剩下的除了没工作，就是带小孩儿，或者说正准备生小孩儿的那种。 聋老太，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贾张氏，还有许大茂的媳妇儿娄小娥，以及中院的赵家嫂子，这些都没工作。 一帮娘们儿，每天收拾完屋里的事儿，聚在一起做手工聊天儿，张家长李家短的八卦。 当年妇女手工活儿是比较多的，一般全家人穿的布鞋自己住，还要织毛衣，毛裤，毛巾等等。 而女孩子就喜欢做鞋垫儿，有的女孩子鞋垫儿做得特别漂亮，恋爱时送给自己的对象。 或者自己喜欢的男生，是一种表达爱情的信物。 每个女人都是如此，当年，女人比男人要辛苦很多。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她们看见刘建成刷房子，都好奇的围上来，站在他家门口指指点点。 有的说要这样刷，有的说要那样刷，一大妈说至少要刷两遍，聋太说要刷三遍，看起来才更白，还说以前的人都是这么干的。 贾张氏没说怎么刷，而是阴阳怪气的说：“刷他干嘛呀？费钱，这年头有房子住就不错了。 这么多年你也不照样过来了吗？”
一大妈反驳说：“张姐你懂啥？刷过肯定好多了，这么多年他是傻的，懂个屁呀，要是正常人，早就不是刷了几遍了。 这种房子如果要保持好看，最多四五年就要刷一次。”
“易中海媳妇儿这回说对了，房子这玩意儿，屋顶又不漏雨，强要新，好看，就得经常翻新。 建成这小子刚刚好利索，就张罗着刷房子，应该是想处对象了吧？”
聋他一句话，几个女人分分点头，觉得肯定是这回事儿。 怪不得这小子昨天才恢复，今天就开始刷墙，原来是想媳妇儿了。 也难怪，人家都19岁了，这年头女的18，男的20就到结婚年龄。 不过没到年龄就结婚的大有人在，所以想媳妇儿没什么丢人的。 只不过经过女人们的嘴里说出来，有点儿变味儿。 “老太太，你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还有张阿姨，既然你们说到对象，有合适的女孩儿跟我介绍一个呗。”
几个女人站在门口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刘建成一边麻利的刷墙，一边跟他们开玩笑。 赴家嫂子站出来说：“我回去跟我婆婆说，让她给你介绍一个。”
赵家嫂子的婆婆，赵老太太是专门做媒的，大家都叫赵媒婆。 所以赵家嫂子说让婆婆帮着做媒，贾张氏首先冷言冷语的说：“我劝你婆婆别忙活，不是我说坏话。 他以前脑子不灵光这么多年，现在虽然好了，但保不定以后受了刺激，又变傻了。 所以呀，这事儿一定要慎重。”
“对，需要慎重，要不哪天我又被你们气傻了？”
刘建成干脆来一个反讽，让贾张氏无话可说，贾张氏跟着过来就是来捣乱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一个不识字又自私的老太太，懂啥呀？ 刘建成的话明显不好听，贾张氏气的拉长着脸，哼哼两句，和一大妈，聋老太他们回去了。 刘建成继续刷墙，不过他想这个问题，刷最后一次的时候加点儿浆糊，先试一试。 如果行就继续加，不行就只能另想办法。 不过让刘建成想不到的事，刷了半天累了，中午正靠在椅子上喝小酒的时候，何雨水背着个包出现在门口。 满面春风的望着刘建成说：“刷墙累吧，要不要我帮你？”
“啥？你不是要上班吗？再说，你凭啥帮我呀？”
刘建成之所以这么问，还是怕别人说闲话，自己是男孩无所谓。 可雨水姑娘？ 无缘无故的，确实不太好。 除非？ 当然，现在他还不敢这么想，所以，只能这么问。 “凭啥？咱同院儿，你忘了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咱还是同学，就凭这个我就可以帮你。”
何雨水一开始有点儿懵，一张俏脸儿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害羞的样子很好看。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一个非常说得过去的理由，这项刘建成也无话可说，赶紧问道：“吃饭了没？ 坐下来吃饭吧，陪我喝半杯怎样？”
“啥半杯？我要喝就喝一杯。”
何雨水把背上的包放到一边，不客气的坐下来，一副充满豪气的样子，显得巾帼不让须美。 刘建成赶紧进厨房拿来筷子，杯子，碗洗了，摆在雨水面前，又跟她倒了一杯酒。 然后自己端起杯子说：“雨水同学可以呀，还记得小学我们一起读书，而且豪情满满的呀！ 既然这样，来吧，走一个。”
“好，走一个，祝你恢复正常，同时翻新房子，还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对象。”
何雨水需要祝福的东西太多，不过话没说完，就已经满脸粉色，像天边的彩霞，特别的好看。 刘建成差点儿就看的呆了，赶紧避开视线，把酒杯搁在嘴边，吱的一声喝了一口。 然后放下杯子说：“雨水同学吃菜吧，别光喝酒，平常日子，也没啥好菜。 厨艺也不咋地，别客气啊。”
“我才不客气嘞，这年头你一个人吃三个菜还说没啥好菜，我觉得相当不错了。 二荤一素，都能赶上过节了。”
何雨水说完夹了一箸鱼香肉丝，轻轻的放进嘴里，慢慢的品尝。 很快满脸惊喜的点头：“不错呀，建成同学，如果我出去说你会厨艺，而且还不错。 估计就像你恢复正常一样，没人会信，我觉得你总是跟人们创造惊奇。 让大家对你刮目相看，太厉害了。”
何雨水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菜，一边夸奖某人。 搞得刘建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雨水同学，你都快把我夸成一朵花儿了，你再夸下去，我真的不好意思。 其实能恢复正常，除了是我的福气还是巧合，至于炒菜，太简单了，我就随便炒一炒，没怎么学，也没有技巧。 如果你觉得还行，那也是巧合，瞎猫咬死老鼠，碰上了。”
刘建成说完浅浅的笑起来，雨水姑娘看他的眼睛，越来越有深意，而且越来越充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