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现在就想醉,想把自己灌醉,而且醉了以后永远不要醒过来。 就这么一直长醉不醒,忘掉所有的烦恼忧伤,忘掉身边的一切,就这么安安心心的躺着,该有多好哇! 可是这一切可能吗? 许大茂今天晚上的心情糟透了,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最后喝了个酩酊大醉。 然后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仿佛天旋地转,有一种进入世界末日的感觉。 有开门锁的声音,秦京茹回来了,进屋看到许大茂居然喝的烂醉如泥,倒在床上连鞋都没脱。 直接骂起来:“许大茂,我看你就是个王八蛋,日子怎么过成这样啊? 以前天天骂我,打我,说我不跟你生孩子,现在我走了,你怎么样啊? 日子过的更糟糕,像你这种人,我早就应该跟你离婚。”
秦京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有心痛的,帮许大茂把鞋子脱了,费劲的把他弄到床上,然后盖上被子。 正准备到姐姐那儿去聊会儿天,许大茂一下抓住她的手,熏熏的说:“媳妇儿,别离开我好吗?我现在啥都没了,我把父母的房子都抵押了,亏了。 你说该怎么办呐?”
“啥?”
许大茂这番话对秦京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这种话跟别人说没关系,可是对秦京茹说,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秦京茹一下子就甩开许大茂的手,吃惊的增大了眼睛,嘴巴也张成了O型,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等终于反应过来了,骂的更凶了:“许大茂,你就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你怎么能这样啊? 把你父母的房子卖了,你父母做啥?这里的房子有我一半儿,我可不让他们住,再说我要跟你离婚。 像你这种败家玩意儿,我才不跟你一起过。”
可是,不管秦京茹怎样骂许大茂,甚至去踩他,踢他,许大茂早就喝醉了,根本不知道。 现在的他,就连睡着了心里都很难受嘞。 秦京茹骂了半天骂累了,开始抱着头呜呜的哭,觉得自己的命苦,遇上许大茂这种天底下最渣最渣的渣男。 她真想立刻离婚,可是离了又怎样呢?总之,此刻的秦京茹,心里千头万绪,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个滋味。 骂够了,也哭够了,最后来到秦怀茹这边,因为时间很晚,秦怀茹已经快睡了。 好在还没睡,正在跟傻柱说话,傻住一边听着留声机放出来的《命运交响曲》,一边坐在那儿喝小酒。 之前这玩意儿坏掉了,是傻子,想办法把它修好的,现在又可以继续的放,所以傻柱又继续的听。 按照他的说法,每一次听这首曲子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什么人生,生活?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所有的一切,都像疯一样,仿佛一吹就散。 只有淡淡的哀愁留在心中,成为自己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记忆。 至少傻柱就是这样理解的,所以他的心情跟着曲子的起伏而起伏,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让人感觉这家伙疯了。 每当傻柱听这首曲子,心情都会跟着起伏,秦怀茹听来听去却没什么感觉,当她把这种想法告诉傻柱,傻柱心情抑郁的说: “这就是你跟我的差距,差距有多大你知道吗?这曲子它讲的是命运,命运你知道吗? 每个人,每个动物,每件物体,都有自己的命运,所以我觉得吧,每一次听这首曲子,感觉就会不同,体会也会不同。”
傻柱滔滔不绝,说的热泪盈眶,秦怀茹却想听别人的故事,好久她才有所感觉的说:“其实你讲的没错,只不过我的感觉没你的深刻而已。”
“这就对了。”
情怀如终于理解了他的心情,傻柱高兴的拍了自己一下,然后望着秦怀茹好看的脸说: “秦姐你是不知道哇,我说的没错吧?你看许大茂,整天牛皮哄哄的,挺高调,结果怎么样? 这就是不懂命运,不知道淡定的结果。 你看人家刘建成,咱们刘大老板,平常很低调,对人很客气,整个很谦逊,除了穿的衣服好一点儿,开着豪车,不认识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啥的。 就有那么低调,低调的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大老板。”
傻柱跟秦怀茹正在聊刘建成的事,秦京茹哭哭啼啼的敲门,秦怀茹问道:“谁呀?怎么好像在哭?”
“姐,我。”
秦京茹这么一答应秦怀茹就知道了,听见妹妹的哭声,赶紧打开门,着急的问道:“京茹怎么啦?”
“许大茂他...”秦京茹因为着急,话没说全,说了许大茂他四个字,就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她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别说秦怀茹心里咯噔一声,傻柱都着急的问道:“咋啦?难道许大茂出问题了吗?”
其实傻柱还真有预感,知道许大茂早晚的出事儿,自从听说他跟李主任一起做生意,傻还就明白这家伙早晚都玩完。 刘建成作为穿越者当然知道,还提示个许大茂,让他离李主任和尤凤霞远点儿。 可这家伙不听,还以为刘建成记住他赚钱,刘建成当时就说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此后再也不理他了,现在秦京茹说到许大茂,哭的很厉害,傻柱就暗叫一声不好。 许大茂才三十来岁,他当然不相信他不吃饭了,而是出问题了。 “京茹,许大茂到底怎么样?快说呀,真的是急死人了。”
秦京茹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 秦怀茹着急的快要火上房。 “他把父母的房子抵押了,准备干一票大的,结果被骗了,跟他一起被骗的好像还有三大爷家的老三。 反正许大茂喝的醉醺醺的,说的胡话就是这么说的。”
“啥?哎呀,我早就说他不能跟李主任一起玩儿。”
傻柱先是很着急,然后哈哈大笑着说: “秦京茹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报应,这就叫报应,当初我跟他说别和李主任一起玩儿。 你知道这小子怎么说的吗?他说我一直跟李主任不对付,是带着偏见,是嫉妒他。 这回好了,终于被带到坑里去了,连房子都没了,怎么玩?”
秦怀茹顾不上管许大茂父母房子的事儿,她担心的问秦京茹:“京茹,许大茂有没有说这边的房子也抵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