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草鸡就是草鸡,难道飞上枝头变凤凰!范劲绝平时哪里正眼看过这种小散修炼器师,听到白海翼如此挑衅,他顿时冷笑连连,“我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既然这样,那我就看看你到底几斤几两。”
“碧油!”
“碧油!”
“碧油!”
话音刚落,范劲绝就是一抬手,一蓬乱稻草般的碧绿色幽光朝着白海翼兜了过去。这一蓬绿光里,还有数点光星阴险的绕向了白海翼的身后。这就是羽山福地的绿阴虱术,不仅威力不俗,而且一被沾染就是浑身瘙痒不止,极度影响下面斗法。“阴险!”
白海翼一声娇叱,现在知道自己的功法是仙阶,她是气壮如牛,身上宝光一闪,镀上一层法琉璃光幕,完全不闪不避,硬挡这一击。也难怪她如此气壮,整个羽山福地和仙阶功法相比都是真正的乡窝宁。别说一个羽山福地,就算是六大福地所有人加一起,估计有一两本人皇阶的残谱就已经最多,至于仙阶功法,这所谓的小红山洲六大福地的高层,恐怕看都没有看到过。“这啥?”
范劲绝和韩立宗伸着脖子干咽了几口涎水,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咬咬舌头才知是真的这一蓬碧绿色幽光和那几点光星打得白海翼身体一阵颤,但是压根就没有突破她身外那一层光幕。那一层光幕五光十色,色彩说不清有数千数万种,说不出的绚丽。怎么和传说中的法琉璃差不多?西笤琉璃巨如来法这种功法本身是仙阶,一般修行地的修士根本接触不到,再加上早就已经失传,连许多顶尖大洞府的典籍都没有形容记载,他们怎么可能认得出来。“轮到我了!”
白海翼身上麻麻痒痒,连疼痛都算不上,顿时更加放心,心花怒放的怒催真气,手上法琉璃光芒一阵延伸,横空出现一柄大剑,想要劈头朝着范劲绝砍去,但是从未近战过的她又有点怂,顿时伸手一抖,变成了一柄弓。“护体神罡?”
范劲绝还在想着这名眼镜娘前面身体一层宝光是什么,骤然看到又是剑,又是弓的,顿时直接看傻。“咻!”
“咻!”
“咻!”
白海翼左手往右手弓上一搭,却是瞬间形成三支箭矢,来了个三连射。这三支箭矢也都是法琉璃宝光形成,晶莹剔透。在以往作为羽山福地待选外门弟子试炼时,这种射术是根本,此时离得又近,范劲绝又和呆头鹅似的发愣,瞬间就变成了靶子。“我日!”
直到灵压铺天盖地而来,范劲绝才骇然一声叫,双手真气狂涌,硬生生在身前撑起一黑一白两个法盾。“当!”
的一声闷响。这两面法盾勉强挡住了这三支箭,他的双手手腕却是咔擦嚓一阵响,几近骨裂。“可以啊!”
看到对方如此狼狈,眼镜娘更加勇气大增,左手再显三支箭矢的同时,右臂上出现一个针筒,针筒里面密密麻麻的短针。这同样是法琉璃宝光凝成,但式样和低阶修士经常会用的暴雨淋花针一模一样,属于机括弹簧型的暗器,一激发就是密密麻麻一蓬牛毛针射出。“停手!停手!”
范劲绝脸都白了,往后大跳一步,连连摆手,“作弊!作弊!”
“作弊?”
白海翼莫名奇妙,“我作甚弊?”
“你分明是炼气四重,怎么可能有堪比我炼气六重的威能,你这肯定是身上藏有什么法宝,能够让你自由幻化出这各种武器。”
范劲绝看着白海翼手上自然散去的灵光,心有余悸。“哇哈哈哈!”
白海翼笑得花枝乱颤,伸出一根中指点着这名作威作福惯了的羽山福地二师兄:“谁…说…我…是…炼…气…四…重?”
轰的一声爆响。配合她的耍酷姿势,她身上灵压爆发,头顶一个滴溜溜旋转的金色大日,身后一面宝墙,无数吉祥花盛开,脚下一个莲台,一朵朵灵莲不断生灭。范劲绝和韩立宗差点一屁股直接坐地上。没有上过妙炉鼎也看过画册!处男也知道九浅一深!这尼玛就算再愚钝,也看得出这是灵压智慧光!这功法至少是人皇阶!人皇阶的功法!还打个鸟!“你…你…你…”范劲绝浑身打摆子,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但是却说不出话来。“还打不打?”
白海翼脚踏莲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还行不行?”
“我、我认输!”
范劲绝以为对方是小猪,现在直接看到是一头巨象,所有的高傲矜持优越感全部早已经被击得粉碎,他一举双手,直接就投降,浑身冷汗淋漓。“愿赌服输!”
白海翼也不废话,一收身上灵压,冷笑一声,“你们那密地的消息该说清楚了吧?”
“关于这密地,我只知道大致的方位在哪里,更详细的内情就不晓得了,甚至不知道是小千世界,还是古修士遗迹或者洞府。”
范劲绝咬牙说道。白海翼鄙夷的看着他和同样面色惨白的韩立宗:“你们发誓!”
“若我所言有虚,终生不过筑基期!”
范劲绝发了个毒誓,道:“这块密地,就在青竹峰往西南一百二十里一处,我们名为蚍蜉盆地。”
“在那里?”
白海翼眉头一跳,那块地方倒是可信,牛首山地带盛产毒虫的区域,而且品阶大多不高,被过往修士都认为没有多少油水,没有多少出产,所以几乎没有人到那片区域进去溜达。“绝无虚言!只是那处地方毒气厉害,而且有独特禁制,似乎筑基期修士无法进入,而且也只有十余日之后某个特定时段能够进入,所以我六大福地筑基期以下弟子在这些时日都会到来,等时机进入。”
范劲绝一副光棍的样子,和盘托出,“就这些了。”
白海翼看了一眼王冬,看着王冬点了点头,她便也不废话,点了点墙角三个粽子:“你们把身上法器都留下来,把这三个粽子带走。”
范劲绝脸色极度难看,但还是默不作声掏身上东西。韩立宗更是心神震颤,双腿都有点打结。“外面那放风的宋天雷也让他送东西进来。”
白海翼心情极度飞扬,在这两人掏尽身上东西时,她还笑眯眯的看了韩立宗一眼,风淡云轻,“韩兄是故人,有空多来喝茶哦。”
韩立宗听到这一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