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出声求他了,饶是前几次出声卑微相求,真真正正跪下,却只有这一次而已。心中情绪不明,便听离洛声音旋在头顶之上“你既跪下求我,我亦不妨告诉你,那萧琳儿此人,则是必须要走”。没像此前狠话刺她,只缓掷了一句。膝上一疼,似有什么东西硌到跪着的膝上,关小诗闻声再不垂头,道“为何不能留她?她也是个可怜之人,我几次忤逆于你,你不也留下我了?你若还缺婢子,我自当与她去说,让她当你的婢子也是好的,想她也应是愿意,还有……”“不缺”离洛两字将后话打断,凝了她些许,道“你忤逆我之意,还留着你,我自有想法,倒是你也明白的很,不该一次次忤我之意,可记着你那天的话了,我救了那萧琳儿,今后我说你做,不可半分违背,且我救她时,亦没说救她再收她,你再多求我几次,也是那四字“必须要走””。“你要赶她走,那为何要我寻个理由去说,你自己去说不行么?”
。离洛表明心思,就像他所说,再多求也无谓,思绪一转又生了疑问,于是将它问了出来。那眸光里流景约现约隐,离洛沉声许久,终淡淡道“你以为,当时,你用短匕抵着喉间,我就会救她?就算你和那萧琳儿一起被抓走了,于我又有何干?你是我的婢子,亦只会是我的婢子,所以,能处置你的只有我一个而已,而他们算何东西?不让你与那萧琳儿被一起抓走,后再救下那萧琳儿,到我要你将她撵走,不过为了警告你,你再好心,也换不来别人好心,如若你现下寻个理由将她赶走,看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待你好”。原来竟是这般寓意!关小诗神色凛起,不觉间,膝上生疼一片,思绪紊绕,来回扯动,离洛眸光却不看不再看她,移向门边。门边细碎薄音微微,关小诗顺着离洛眸光看去,人影一掠,徒留一抹湖蓝之色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