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夜了,快点回来躺着,早点睡吧!”
说完,早已躺下身的慕容漠便不再理会她,准备睡去,这雪云也实在是太离谱了,竟说出这样的谎言。“老、老爷,雪云没骗人,我刚真的看到了那狗……”杂种二字还没说出,忽然,房内的烛火熄灭了,接着,一个白衣身影又突然闪现,站于慕容夫人面前,慕容夫人一看,竟是今天死去了的慕容宓儿,瞳孔瞬间扩大数倍,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就这般抖着,害怕得泪直飙。“我说夫人,灯都黑了,这般寒冷,你怎么还不快上床来,还在磨蹭些什么?”
说完,慕容漠便转过身来,想看一下雪云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可一转身,便看见一身穿白衣,秀发狂飘的女子站在房内,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依稀能看见女子脸上的黑色胎记,惊得立马掀起被子,下床跪着,猛磕着头,声音狂震地道,“宓、宓儿……爹、爹已按你的遗愿,今日就把你安葬好了,可……可我真没想到,皇竟会把你贬为妾,你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看来,慕容漠以为慕容宓儿怪罪他害她被贬而冤魂不散,便急急的下跪叩头认错。“对、对啊!真的不关我们的事,你千万别来找我们算账,要找,就去找皇,是他贬你的。真的不关我们事!我、我明日就派人烧多点东西给你和殷贱……”啪……啪……慕容夫人话还没说出口,二阵风狂扫而过,她脸上五掌红印立马呈现,火辣辣地痛着。此时,慕容夫人抚着双脸,惶恐地看着眼前那一动没动的慕容宓儿,在这样的严冬里,竟全身冒着冷汗!“夫人……”听到声音的慕容漠欲起身走向慕容夫人,见此,慕容宓儿双手一挥,二扇极大广袖顿时在空中飘绕了起来,啪……一声轻响后,慕容漠想站起时,却发现自己连个指头都不能动,就这样跪着,恐慌地看着慕容宓儿,转而又担心地看着慕容夫人。“七年前,我娘红杏出墙的戏是谁设计的。”
忽然,慕容宓儿半翻白眼地看着慕容夫人,阴声细气地道。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地,软软地飘进慕容夫人的耳朵,完全听不出声音是在哪发出的。听到这的慕容夫人可不敢当着慕容漠的面承认,心里虽怕,但是,她说不说慌她怎知道,于是便硬着头皮,撒着谎道,“没、没有人,是她、她真红杏出墙了,她真的、真的勾搭了其他男人。”
慕容宓儿再次拂袖,啪……啪……慕容夫人脸再受教训。“不说真话?别忘记了,如今死了的我,身边站着多少当年亲眼看你陷害我娘的孤魂野鬼!若你不清清楚楚,老老实实地交待,我便让你也做个孤魂野鬼,永世不能投胎转世。”
“别!别!不要啊!我、我说、我说,当年,是、是我让父亲给钱找了那个男人来,然后找人把殷静迷倒,做了一出好戏给老爷看,好让老爷从此不再宠她,把她废掉,而我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坐上慕容夫人的正位,事、事后,我怕会东窗事发,便又让父亲将知道此事的人全杀了。鸣鸣……我、我全说了,你、你别杀我,真的别杀我啊!”
被慕容宓儿一吓,马上把事情的原由都说了出来,此时她可是全身在震,抖着的身子下体正流出温液,把下衣都尿湿了。“哦……你说,你这般陷害我娘,我该如何惩罚你呢?”
慕容宓儿此话虽是对着慕容夫人说的,可她此时看的并不是慕容夫人,而是跪在地上的慕容漠,当然,他那一脸不可置信、后悔痛恨、自责不已的表情她可是尽收眼底,而这也是她满意看到的,他总算不枉娘爱他多年。娘,你看见了吗?宓儿终于还你清白了,你可以安息了!宓儿不孝,早知此事耿在你心上多年,可却没及时为娘洗清冤屈,如今就算是做到了,可却也迟了!泪慢慢地在眼眶里滋长,蓄势待流。当然,此时的慕容宓儿可是活生生的人,被烧死的“慕容宓儿”只不过是她找来的一具女尸替身罢了。在娘死后没几天,她便开始筹划着这一出假死的戏码,既是为了还她娘清白,又是想换一个身份从新生活,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慕容宓儿,真没想到,她用了别人的身体,而别人的身体却也在用着别人的身份,兜兜转转,竟是谁也不是谁。“别、别!最、最多以后我时常念经吃斋,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虽早已吓得手脚发软,可一听到此,慕容夫人便吓得立马爬起,跪着求着。慕容宓儿见此,也并不多说,双袖一拂,手轻轻抹掉滑落的泪珠,而后动作十分快速的点了二人的晕穴,把慕容夫人带走了,只留慕容漠一人静静地昏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