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昨天你们也去了?难道不是……” 轩辕怀珍一脸震惊地看着贺燿。 她的小脑袋瓜一时之间根本就理不清其中的关系。 贺燿不屑地说:“你以为你爷爷是大官,到哪儿人家都得让着你啊!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有几个人认识你啊! 要不是我的人跟我说你在圆梦酒吧,又恰好看到你被掳上了车,姐们儿,你的人生就重启了。 算了,跟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这些干嘛。 那谁,派辆车,把她送走。 从哪儿来送哪儿去,别又整丢了,最后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就行。”
轩辕怀珍终于抓住了贺燿的小辫子,一脸得意地说:“哦,贺燿,原来你还是怕啊! 你那股桀骜不驯的样子呢?你那股不畏强权的劲儿呢?哪儿去了? 现在怎么就怂了呢?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贺燿实在懒得跟她掰扯,像撵苍蝇一般摆摆手说:“赶紧的,把她给我塞到车上,有多远送多远。”
贺燿可不光有男保镖。 冲着沈巧如使了个眼色,立马有几个娘子军冲了上来,就要把轩辕怀珍带上车。 “哎哎哎,贺燿你不能这样啊!不是,你们干嘛,松手! 贺燿,不是,哎,贺燿! 我饿了!你要把我送走,怎么也得让我吃顿饱饭吧! 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粒米都没有吃呢! 我爷爷可是最疼我的。 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你这么对待我,他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贺燿摆摆手,让保镖停止了动作。 “你确定吃顿饭就走?”
“君子一言!”
“放屁,你又不是君子,你有那资本吗?”
“贺燿,我劝你善良!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会没有朋友的!”
“不是,是你刚才说我不是个好人,欺负人都欺负到那种程度了,那话说得,好像我是黑涩会似得。 就像你说得那样,你还敢进我家的门?吃我家的饭?”
轩辕怀珍一副特别大度的样子走过来拍拍贺燿的肩膀,说:“哎,大老爷们怎么那么小气呢?娘们唧唧的。 我不就说错两句话嘛! 多大点儿事儿! 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给你敬杯酒不就完事儿了? 赶紧走,我都要饿死了! 那警察也是的,把我带回去也没说给我吃点儿东西,这把我给饿的! 还有啊!你们这儿是真冷! 什么鬼天气! 后半夜那风刮得,鬼哭狼嚎的,差点儿没把我冻死! 还有啊……” 轩辕怀珍就这么碎碎念着,贺燿也那么认认真真听着。 就像前世,贺燿一次和媳妇吵架之后那样。 “姐夫,你别跟我姐一般见识。 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爷爷当年可是拿着板砖在北棒那边和漂亮国玩儿过命的。 你想想,没点儿火爆脾气,也干不出那种事情来不是? 了不地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拍个CT,撑死了,不就是三根肋巴骨嘛! 再说了,你也不是一点儿错没有。 你要跟她闹。 你不跟她闹,她也不会兔子蹬鹰啊! 这一点我也了解的! 实在不行,你的肋巴骨要是真折了,把我的掰下来给你炖汤喝,行不?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不信我是不? 我跟你说姐夫,想当年,我爷爷抡板砖的时候,让人家一刺刀把肚子剌开了都没叫过一声疼。 要不我现在给你剌一个? 就跟那让子弹飞里边的老六似得。 咔一刀下去…… 哎,你听我说啊!你怎么了这是? 好啦?不用啦? 嘿,好嘛,要不你跟我姐再道一歉去? 挺大个老爷们儿,害什么羞嘛!”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再往前走就撞门上了!”
轩辕怀珍一嗓子把贺燿从回忆当中给拉了回来。 贺燿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还不是因为你?弄得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 晕晕乎乎的。 起开,开门!”
轩辕怀珍切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贺燿的婚礼她也参加了,对于路晓瑶自然不陌生,自来熟跑过去打招呼。 “瑶瑶,给她弄点儿吃的,吃完赶紧让她走。”
刚说完,门铃就响了,吴天凯来了。 路晓瑶说道:“你忙吧,我招呼。”
贺燿点点头,带着吴天凯上了楼。 来到书房,坐定,吴天凯说道:“昨天晚上东吁的那帮人解决了?”
贺燿点点头说:“解决了,总共十二人,当场击毙了八人。 波伦还活得好好的。”
吴天凯说:“你的人也动手了?”
贺燿咂吧咂吧嘴,没有说话。 吴天凯说:“对不起,这本来是我的事儿,还把你牵连进来了。”
贺燿摆摆手说:“滚蛋吧。你要是觉得是你的事儿,怎么不人家一落地你就出手料理了? 还非要等到我出手? 是你吴家在东口没有这实力?”
吴天凯站起身来说:“老贺,咱们哥俩这关系,我就不多跟你说什么了。 以后东吁的生意,有你的一份。”
贺燿哭笑不得地说:“怎么就有我一份了?我连你家在东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拉上船了? 你可拉倒吧。 那边乱的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我还是在这儿挣点儿安生钱,挺好。”
吴天凯说:“老贺,以你的头脑和魄力,在东吁一定能够比我家混得好,真的。 那来钱,可比在国内快多了。”
贺燿喝了口茶,玩味地说:“怎么?你家在那边顶不住了?”
吴天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顶不住倒是谈不上。 不过这波瓦是东吁北部四大家族之一白家的人。 现在彭家和东吁高层的矛盾很深,随时都有可能掐起来。 没有人看到彭家。 彭家一倒,白家肯定能够在东吁北部崛起。 到时候,我们家的生意,可就难做了。”
贺燿笑道:“难做就不做了嘛,多大点儿事。 难道在国内挣的钱不够你花的吗?”
吴天凯摇摇头,叹息一声说:“老贺,事到如今,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 只是,在告诉你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 贺燿摆摆手说:“别,你可别,我什么也答应不了你。 东吁之所以现在还那么乱,那是有原因的。 这可不是做买卖,一块豆腐两块钱,我kuku一顿吹,卖出去二十块那么简单。 有些人,就不想看到他们好好的,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所以,说实话,天凯,我的能力真的不足以支撑这件事儿。 答应你,反而是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