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属下不问!将军放心,刚才在芙蓉宫外的侍卫属下都已经让他们回去了,都是自己人,保证谁也不说出去的。”
阿飞笑道。叶笙脚步一缓,语气真诚,“谢谢你阿飞!”
“将军还和我客气?”
阿飞挑挑眉,转着眼珠问道,“将军要再向皇上请旨吗?”
细雨下,叶笙黑眸流波,淡声道,“不,要去说服太后。”
“那有点难了!”
阿飞叹道。“难也要做!”
男人面容冷冽,语气坚决。芙蓉宫内连翘进来的时候和和还坐在床边上发呆,双腿曲起,头枕在膝盖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嗤嗤傻笑。连翘点了灯,歪头看着她,调笑道,“公主如愿了?将军说了什么?”
和和脸颊上漾起浅浅梨涡,如雨洗过的杏眸清亮,抿笑道,“他说他会努力,努力娶我。”
“奴婢就说嘛,将军还是喜欢公主的,就是太执拗了!”
连翘打心里为和和高兴。和和仰头倒在床榻上,小声道,“我希望他不会再反悔,不会再让我空欢喜一场。”
“奴婢觉得这次将军肯定不会了!”
连翘道。“嗯!”
和和重重点头。“都快四更天了,公主赶紧睡觉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连翘拉着和和起来,突然看到她脖颈上的红痕,看上去还一直向衣服里面蔓延,顿时吓了一跳,“公主,你和将军、”“嗯?”
和和笑着转头。“你和将军方才在房里、”连翘又窘又担心,“是不是、”“怎么了?”
和和瞪着眼睛问道。“这事还没完全定下来呢,将军他怎么能?万一小姐怀了身孕,这可怎么是好啊?”
连翘急的快要哭出来,甚至想着明早赶紧偷着去找薛太医,要一碗避子汤。和和倒吸了口气,“你说什么呢!我们、没有!”
说完,和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滚烫的像要烧起来,拿起被子蒙住脑袋。连翘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吓死奴婢了!”
说完又小声嘀咕道,“那将军也太过分了,公主明天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和和在被子里闷声道,“不怪将军!那你明天和太后说我生病了,不去请安了。”
“那万一太后来看公主呢?”
和和掀开被子坐起来,咬唇赧然道,“很明显吗?”
“嗯,都红了!”
连翘歪头去看和和的脖子。和和立刻拿被子遮掩住,“不许看,今晚下了雨明天正好天冷,你找个围巾给我遮一下。”
连翘笑的别有深意,“是,奴婢知道了!下次公主和将军要商量一下,亲在看不到的地方,这样就不用遮了。”
“看不到的地方?”
和和猛的睁圆了眼,推了一把连翘,“你这丫头,太坏了,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
连翘捂嘴低头笑起来。和和翻了一个滚滚到床里面去,只觉被褥之间都是男人冷冽的气息,她今天晚上要睡不着了!次日一早,天气放晴,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一下子冷了许多。和和早晨去给太后请安,在花园里剪了一提篮太后喜欢的茉莉花,插在花瓶里。太后一进暖阁,闻到花香,顿时心情愉悦,“你来多久了?”
和和柔声笑道,“刚到,太后您闻闻种花香不香?雨后的茉莉有一股清甜之气。”
“嗯嗯,好闻!”
太后慈爱点头。徐嬷嬷端了参汤过来,和和接过来,“和和服侍太后!”
喝了参汤,和和又拿了毯子盖在太后膝盖上,“今日风凉,要把腿护好了,免得夜里又疼!”
太后慈爱的看着和和,“今天怎么这么乖?”
和和仰头,“我哪日不乖了?”
“嗯,和和一直都听话懂事,比金钰那小子好一百倍!徐嬷嬷,你算算金钰都多久没来看哀家了?”
太后哼道。徐嬷嬷忙道,“太子现在实在太忙了,要和太傅读书,要学处理国事和奏折,还经常被皇上派到城外大营去历练,前两日太子得空过来,太后又去花园了,太子送来一堆补品匆匆走了。”
“是呀,太子现在特别勤奋,这也是对太后的孝敬啊!”
和和笑道。太后点头,“说的到是,他不给我惹祸,就是孝敬我了!”
和和低头给太后揉着膝盖,“太子这样忙,应该纳个太子妃了,这样也好有人照应!”
“你比金钰还大,你的亲事还没眉目呢!”
太后笑哼了一声,“今天正好跟哀家说说,你喜欢哪家的男儿,喜欢什么样的,哀家给你做主。”
和和低着头,眼珠轻转,小声道,“和和不喜欢那些公子哥,不想嫁人,只想陪着太后。”
“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再耽搁两年,哀家就把你耽误了!”
“我、”和和满脸羞红,欲言又止。徐嬷嬷笑道,“公主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真的吗?”
太后歪头笑道。“没有!”
和和立刻点头。“那和和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
太后喝了一口参汤,聊家常的语气。和和笑道,“我说了,太后可不要笑我!”
“不笑,你尽管说就是,这里没有旁人。”
太后温声道。和和目光晶亮,带着几分期待和崇拜,“和和读史书,最敬佩那些将军和勇士,觉得他们英勇伟岸,是和和心目中的英雄,和和将来如果嫁人,也要嫁给一个英雄!”
太后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英雄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英雄?”
徐嬷嬷也道,“公主,书上的毕竟是书上的!那些将士大多出身平民,个个粗鲁不堪,只知道蛮力用事,怎么配的上公主?”
太后端着参汤,沉默不语。和和摇头,认真的道,“嬷嬷说的这话不对!他们虽然外表粗狂,但也是宽厚知礼的,而且他们保家卫国,冲锋陷阵,是最应该值得敬重之人,没有他们怎么会有大楚如今的盛世太平,没有他们,和和怎么能安然的坐在这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以表相度人,不是最肤浅的吗?”
徐嬷嬷被说的尴尬不已,忙道,“公主说的是,奴婢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