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看了苏灵韵一眼,道,“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
“哎呀,你们睡觉太死了!”
赵氏嫌弃的看了看两人,“你们吃饭吧,我去隔壁李家再去问问。”
说着起身往外走,嘴里嘟囔,“果真要去寺里拜佛了,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嗯,赵婶慢走!”
苏灵韵喊了一声。“我自己走,你们吃饭吧!”
赵氏脚步匆匆,出了院子顺便帮她们把门关好。吃完了饭,去大堂打开店门,苏灵韵两人整理货架。苏晓将药茶整齐的排好,问道,“灵韵,昨晚,是元瑾来了对吗?”
苏灵韵知道瞒不住,毕竟剩下的一盘饺子没了!“嗯!”
“你看,元瑾还是惦记你的!”
苏晓笑道。“惦记有什么用?”
苏灵韵恨恨道。“惦记就说明他心里有你,也许他有什么苦衷才不能和你相认,不能把你接进王府去。”
苏灵韵冷哼,“温子书也说自己有苦衷,然后娶了永嘉。元瑾那个混账说不定哪日也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小姐进门,你还要不要说他有苦衷?”
苏晓抿唇道,“元瑾和温子书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苏晓想了想,摇头道,“我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
“一样的薄情寡义,一样的负心无情,有什么不一样!”
苏灵韵气道。“那你还给他饺子吃?”
苏晓偏头问道。苏灵韵,“……”苏晓低头笑起来,抱着药茶走了。温府今日沐休,温子书没上朝,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呆了一上午。冯氏在门外转了几圈,终是忍不住了,推门进去,喊道,“子书!”
温子书放下手里的书卷,“娘有事?”
“我听说永嘉被接回韩家了,你赶快去看看!按理说你们都拜堂成亲了,永嘉放出来应该回咱们家,怎么又回韩家了,这不合规矩啊!”
冯氏一通唠叨埋怨。温子书继续低头看书,“我不去!”
“别只顾看书了!”
冯氏将温子书手里的书卷夺过来,“永嘉是你媳妇,她被抓走你不管不问,她回家了你也不去看,韩家人怎么想你?你以后还要靠着韩家升官呢,不能得罪他们!”
温子书皱眉,“我升官要靠自己,不靠别人!”
“靠自己你什么时候才能升上去?我听说和你一起在翰林院做事的人,有的是已经做了八年还是个编修,你这么快升到学士,都是托了人家韩家的福。”
温子书最不喜欢听这个,他宁愿一直做编修也不愿韩家人帮忙,如今虽然官升了两级,可所有人都知道他靠的是韩家,看他的眼光都带着嘲讽和不屑。韩家真是想帮他吗?不过是因为不想自己女儿嫁的太寒酸,怕嫁了一个编修被人嘲笑罢了!“子书,听娘的话,赶紧去韩家把永嘉接回来!”
冯氏催促道。“我不去!”
温子书一脸不快。“你、”冯氏瞪大了眼,“你现在当官了,越来越不听为娘的话了!”
温子书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冯氏气的脸白,指着温子书,“你、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温子书语气坚决。冯氏一跺脚,“你不去,我去!”
说完转身气呼呼的走了。温子书看着冯氏的背影皱眉,她这样撮合他和永嘉,不过是因为韩府有权有势,若是换成苏晓,他娘巴不得苏晓留在家里再也不回来。虽然明白冯氏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温子书仍旧免不了一阵悲凉,若是没有他娘,他和苏晓是不是就会有另一种结果?冯氏果真去了韩家,带着魏婆子。到了韩家大门外,看着韩家比自己家更气派的大门,不由的气势便短了几分,和看门的小厮客气道,“我是你们家县主的婆母,听说她回来了,特意来看看她!”
小厮见眼前的妇人是温子书的娘并没有多少恭敬,只冷淡的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禀主子!”
“嗳,好!”
冯氏忙点头应声。魏婆子本来有韩家的腰牌,可以直接进门,此时却发了坏心,不动声色,只和冯氏一起在门外等着。等了一会,突然有几个家丁过来,驱赶道,“什么人站在这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走开!”
冯氏忙小心道,“我是永嘉的婆母,温大人的母亲,我是来看永嘉的。”
“不管是谁也不能堵在正门这,去偏门那等,我们老爷要回来了!”
家丁继续赶她们走!魏婆子也不说话,看着冯氏干瞪眼生气。无奈下,冯氏只好去偏门那等着。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方才进去通禀的小厮回来,冯氏冻的浑身发抖,问魏婆子,“这小厮是不是耍咱们,怎么去了不回来了?”
魏婆子道,“韩府太大了,那小厮来回是要费些功夫。”
冯氏气道,“你之前不是在韩府做下人,难道也不能进去?”
魏婆子撇嘴,“奴婢现在是温家的人,怎么可能还随便进出韩府?”
冯氏觉得魏婆子撒谎,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自己憋着生闷气。突然有马车靠近,停在正门处,守门的家丁小厮都涌过去,恭候车里的人下马车。“那是谁?”
冯氏问道。魏婆子瞅了一眼马车,“是老爷马车!”
两人说着话,就见韩国舅自马车上下来,在众人的簇拥下往正门里走。“亲家,亲家!”
冯氏立刻跑过去,大声喊道。韩国舅停步,转身看向冯氏,问旁边管事,“这是谁?”
管事忙道,“她是温子书的娘,从乡下来的!”
韩国舅皱眉,“怎么在这?”
守门的小厮忙道,“说是来看小姐的!”
说话间,冯氏已经跑过来,满脸激动,“亲家,我总算等到你回来了,我是来看永嘉的,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不让我进!”
“原来是温夫人!”
韩国舅略露出些笑来,假意斥身边的下人,“混账东西,竟敢将温大人的母亲关在门外!”
“奴才知罪!”
几个小厮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