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有几个人捂着肚子进门,手里都拿着药茶包,说是喝了药茶后就开始拉肚子。郭四喜终于慌了,“不可能,我这是驱风寒的神药,怎么能拉肚子?”
“带他去见官!”
“对,带他去见官,他卖假药!”
“唯利是图,危害百姓,决不能放过他!”
郭四喜激起了众怒,众人簇拥而上,押着他去见官。郭四喜奋力挣扎,不知被谁踹了一脚,打了几巴掌,随后被拉扯着往衙门走。进了衙门,这么多百姓不可能都进大堂,衙差只让几个因为喝了药茶拉肚子的人进去作证,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城主孙有兴升堂,几个妇人上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郭四喜跪在堂上大喊冤枉,“草民做的是正经生意,这药茶也没问题,小人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清韵香铺的人嫉妒小人药茶卖的好,才找了这几个人诬陷小人,请城主大人明断。”
“放屁!”
一妇人回身啐了一口,“没人指派我们,我们就是喝了你的草茶才生病的。”
“就是你的药茶,还敢胡乱攀诬旁人!”
“打死你个混账!”
几个妇人花钱受罪,此时见郭四喜推脱,上前对着郭四喜扑打,挠的郭四喜脸上一道道血痕。“好了!”
城主见下面大乱,一拍惊堂木,“都别闹了,本大人自有决断。”
郭四喜狼狈的倒在地上,哭喊道,“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城主冷扫他一眼,问那些妇人,“你们喝的什么药茶,还有吗?”
“民妇这里还有!”
一妇人跪行上前,将在郭四喜那里买的药茶递上去。城主打开看了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对着旁边的衙役道,“找济世堂的孙掌柜来。”
“是!”
衙役应声而去。孙掌柜在城里最有名望,由他来断定药性也最能服众。郭四喜心里踏实了,朱翠雯告诉他,这药虽然是苏灵韵配的,却经过济世堂孙掌柜看过来,没问题。很快,孙掌柜被请来,城主恭敬起身见礼,“见过孙老。”
“大人客气!”
孙掌柜淡淡应声。“劳烦孙老给看看这药茶方子可有什么问题?”
城主亲自将药茶包递过去。孙掌柜接了茶包,仔细看了看,抬头道,“这方子不知是谁制的,简直就是坑害人!”
郭四喜顿时脸色变了。城主问道,“如何不对?”
孙掌柜自包里捡出两味药,淡声道,“这看着本是个驱风活血的方子,里面却用了两样大寒之药,黄连、苦参,体弱的人将这两样一起喝,很容易腹痛腹泻。”
旁边几个妇人忙道,“孙老说的极是,我们就是喝了这个药才拉肚子的。”
城主转头看向郭四喜,怒道,“你还有何话说?不知药理胡乱给人配药,幸好只是腹泻,若是吃死了人,你的命也别要了!”
郭四喜吓的魂不附体,砰砰磕头,“草民不知,草民冤枉啊!”
“还敢说你冤枉!来人,查封了他的铺子,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
城主下令。郭四喜惶恐不已,面如土色,“大人,草民冤枉,这方子、不是草民配的。”
城主眼睛一眯,“不是你配的是谁配的?”
郭四喜慌张道,“是清韵香铺的掌柜元瑾和苏灵韵,是他们两个人配的,对了!这方子他们还拿给孙掌柜看过,说是没问题的。”
孙掌柜冷眼扫向郭四喜,淡声道,“此事老夫不多做解释,还是等元瑾和苏灵韵来之后再说吧。”
又关系到元瑾,城主连连皱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郭四喜哭喊扣头,“大人,这方子真是元瑾和苏灵韵两人配的,草民冤枉啊!”
不得已,城主下令将清韵香铺的人一并全部带来。班头带着衙役领命而去,其他人则在大堂上等着。城主让人搬了张椅子给孙老坐下。一炷香后,元瑾苏灵韵四人全部被带来了公堂,也许是有上次的教训,王班头这次对元瑾态度十分亲和,只说城主有事要问。进了公堂,朱翠雯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郭四喜,脸色顿时白了白。“见过城主大人!”
元瑾最先见礼。不等他说完,城主已经站起来,“免礼,免礼!”
苏灵韵环视一周,清声道,“不知大人叫草民等人上堂所为何事?”
城主轻咳一声,声音温和,“是仙草药茶铺的掌柜胡乱配方子卖给百姓,造成多名百姓腹泻腹痛,本大人查问此案,他说这方子是你们清韵香铺所配,可有此事?”
苏晓一听就急了,明明是郭四喜偷了他们香铺的方子,如今出事了反赖到他们头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苏灵韵拉住苏晓,冷目看向郭四喜,“即是我们铺子的方子,又如何在你手上?”
郭四喜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朱翠雯,朱翠雯忙向后靠了靠。城主也道,“对啊,既然是清韵香铺掌柜配出来的方子,为何却是你在卖?”
“草民、草民、”郭四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你若说不出缘由,这方子本官便只能认定是你仙草药茶的,来人,把他带下去,按本大人方才说的办!”
城主冷声道。两个衙役上前押解郭四喜下去打板子。郭四喜吓的两腿发软,再顾不上其他,脱口喊道,“大人,是清韵香铺的朱翠雯把方子给草民的。”
朱翠雯脸色大变,“你胡说,为了脱罪胡乱攀咬,郭四喜,你不要命了!”
“大人,大人!”
郭四喜扑通跪在地上,指着朱翠雯道,“就是她,就是她在清韵香铺里偷出来的方子,告诉草民这方子可以防治如今城中的时疫,可以赚大钱。”
“你胡说!”
朱翠雯上前扑打郭四喜,“你这个混账竟敢栽赃陷害我!”
元瑾和苏灵韵冷眼瞧着朱翠雯,默不作声。苏晓终于看明白了,“朱翠雯,原来真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
朱翠雯慌张摇头否认,“我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偷方子给他?我是冤枉的。”
城主问郭四喜,“你说是这姑娘给你的方子,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