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朴明天被吵闹声吵醒,病房里可热闹了,和朴明天熟的人都来了,其中有陈纯信、吴中、黄海,也有不熟的,比如韩心,公司的负责人林姐也来了。“不用再浪费医药费了,他已经不成了,就让他安静地去吧。”
这是陈纯信的话,朴明天听了,已是冷笑连连,同时气愤难当,也有些紧张,因为战衣女子已经说过了,他必须要保护好遗体,否则无法复活。吴中非常赞同陈纯信说的话:“我同意,植物人是不会醒过来的,与其浪费如此昂贵的医疗费用,不如把这些钱留着用。”
医生已经说了各项医疗费用,并没有放弃病人,但陈纯信和吴中已经放弃了。“吴中,你大爷的!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我以前请你喝酒的钱少说也有几千了,你还我!”
朴明天对着吴中大声吼道。无人听得到朴明天的话,黄海水说:“纯信,我听明天说过,他的工资都在你的手里,他这两年的工资挺多的吧,你拿出来先交了这个月的费用,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黄海水,你别胡说,明天的工资为什么在我这里?我是叫过他给我保管,但他就是不肯。”
陈纯信睁着眼睛,尽是说瞎话。“陈纯信,三八!我明明存了五万在你那里,你给我拿出来!”
朴明天想哭,但又觉得因为这种人而不值。吴中说:“海水,你根本没有认识到现在的情况,电视新闻没有看?植物人醒过来的机率几乎为零。”
黄海水正义凛然:“我就是因为看过电视新闻,人家植物人有十年醒过来的,吴中,枉明天平时待你如亲兄弟,现在他还没死的,你就当死了?不就一点钱吗?难道比命还重要?”
朴明天挤出一滴眼泪,倒不是因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因为感动:“阿水,谢谢你!”
吴中说:“就是因为明天对我如亲兄弟,我才不愿看到他做个活死人,明天平时是多少潇洒的一个人?你要他躺在病床十年?我敢打赌,他一定不想。”
如果吴中昨晚不是来过,朴明天或许会傻到以为吴中在为自己说话也不一定,但吴中昨晚来了,朴明天已经认清他的真面目,怒声喝道:“吴中,你放屁!”
“我只知道明天不应该死去,他今天才二十六啊,他还要活几十年,他的人生还没结束,纯信,你是他的女朋友,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也不顾了吗?”
主治医生一直在听这些人的谈话,这时插嘴道:“你们就没人可以联系病人的直系家属吗?”
陈纯信早就联系朴明天的父母了,因为她早就想脱身,可是因为金属人袭击事件,国家的通迅系统受到影响,至今联系不上。吴中说:“现在外省的电话根本打不了,联系不上,医生,我们放弃治疗。”
“谁说放弃治疗?医生,人命关天,请你不放弃治疗,我今晚就给你拿钱来。”
按理说,黄海水是朴明天的同事,也工作了两年左右,有点存款才对,实际上,他没有,因为他的家穷,钱都寄给家人了,他说晚上拿钱过来,一来他要问家人要,二来还要问别人借。医生为难说:“你有所不知,有些药物十分昂贵,如果没有交费用,医院是不会出的,我也无能为力。”
“林姐,能不能先预支一些工资给我?”
黄海水说。林姐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叹了一口气:“可以,但最多只能预支两个月,你也知道,最近新品上市,公司的财务紧张。”
“谢林姐!”
黄海水的两个月的工资已经有八千了,这是不包括奖金的情况,八千差不多够一个星期的费用了,是的,才一个星期不到,可见治疗植物人的费用根本就是天文数字。吴中摇了摇头:“阿水,你要想清楚,如果明天醒不来,你的努力全部都是打水漂。”
“不就是八千吗?我黄海水花得起,不像你,狼心狗肺。”
黄海水也不由气愤。“够了,阿水,谢谢你,这一生有你这样一个朋友,足够了。”
朴明天感激涕零。“总之随便你。”
吴中无所谓地说。林姐立刻就预支了工资给黄海水,黄海水帮朴明天交了住院费,朴明天感动并坚定地说:“阿水,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定当双倍奉还!”
“皇兄,你说你变成了植物人,那还得了?肯定要交钱医治啊,唉!”
王士骑越听爱新觉罗·皇说,他就越听不明白,也难怪,这么短的时间内,爱新觉罗·皇又简略说,王士骑能全部听懂才怪。“我靠!你个猪脑袋,我是一定要保护遗体才能复活,这医药费当然要交。”
爱新觉罗·皇翻了王士骑一眼。“我就是说要交啊,一定要医治才能活过来,不是吗?”
王士骑说。“我去!”
爱新觉罗·皇还没有把战衣女子告诉王士骑,而不自知,“算了,就你这智商,跟你说个屁啊。”
“别啊,说说看,后来怎么样了?”
王士骑很好奇。今天也是奇怪,一直没人,邱小娟不知道去忙什么事了,吕淇淇和吕小冰也不见人,至于王小小和方佑两位员工,已经在办公室里上班了。交完医药费和住院费,当天晚上,黄海水又来到医院,和昨晚不同,他十分苦恼:“兄弟,你要快点醒过来啊,我快支撑不住了,你应该知道的,我家穷,钱都帮补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