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你有什么急事?”
朴明天习惯性问。陈纯信很着急的模样,并不答话。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左右,车停,陈纯信付了车费,下了车,朴明天连忙跟上,这里是陈纯信的住处,想到马上就要跟着陈纯信走进陈纯信的房间,他的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同时心里的道德在说话:“这样合适吗?”
朴明天很快就抛开一切道德和伦理:“她是我女朋友,是我的结婚对象,和她一起走她的房间,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我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陈纯信接了个电话:“我回来了,那么急干嘛?”
在朴明天奇怪的目光之中,陈纯信并不是走进她和闺蜜所在的公寓里,而是走向对面那个更加豪华的公寓。“纯信,你走错地方了。”
朴明天说着连忙跟上,和陈纯信一起进了电梯。电梯里,朴明天问:“小信,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要见什么人?难道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陈纯信主要是负责化妆品销售的,如今他们研发的BB霜即将上市,陈纯信要见客户,这是非常合理的。朴明天总是自言自语,但陈纯信没有一句是可以听到的,电梯到达七楼,门开,陈纯信快步走了出去,朴明天紧跟其后。陈纯信来到七零七房,按了门铃,很快,一个成熟的男子开了门,当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朴明天的心中一突,小声嘀咕:“这个客户为什么穿着睡衣?”
这里是客户的家,穿着睡衣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朴明天紧随陈纯信的身后进了门,就在进门期间,发生了他不愿相信的事实,那睡衣男十分急的样子,一手搂住陈纯信的腰,一手把门带上,这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我靠!色狼!放手!”
朴明天急了,一手抓向睡衣男的手,然后一脚踢去,结果抓了个空,又踢了个空,最终狼狈地翻滚在地。“亲爱的,你别这样,我没心情。”
睡衣男正要亲向陈纯信的小嘴,却被陈纯信阻止了,陈纯信一句“亲爱的”让朴明天彻底呆住了,这什么情况?“怎么了?小宝贝。”
睡衣男抚摸着陈纯信的头发。陈纯信依偎在睡衣男的怀里:“明天死了,就在我们今天早上看到他的那个集市里,他出了车祸,变成一个植物人,肯定活不过来了。”
已经很明显了,但朴明天还是不愿相信:“不!这不是真的!小信,你说过会一辈子爱我,你怎么可以和这个男人……男人……我靠!唐哥,是你!”
朴明天终于认出来了,这个睡衣男居然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唐哥,一个感情很好的唐哥,这个“唐哥”是因为睡衣男姓唐、名哥,他可不是朴明天的亲戚。“啵!”
睡衣男亲了陈纯信一口,“管他做什么?死了我们也救不了他,反倒省了一件事,你不用向他解释我们的关系了。”
“你!我要杀了你,还说把我当朋友,老子去年借你的一万块你还没还呢。”
朴明天气愤难当,在房中寻找兵器,没有?他试图拿起椅子向睡衣男和陈纯信砸去,但他失败了,他的身体形同虚设,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狗男女!”
朴明天大声喝骂着,眼泪从脸上流了下来,“太可怕了,陈纯信,你真的太可怕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陈纯信对睡衣男说:“唐哥,我的心里有点愧疚呢?亲都没有让明天亲一下,他就那样去了,本来还想从他那里弄多点钱的。”
“骗子!大骗子!”
朴明天欲哭无泪,他的工资可是全部在陈纯信的手上。“算了,都死了,我们也没办法是不是?他想亲你?叫他亲试试,看我不把他杀了。”
睡衣男的情绪很激动。陈纯信直接用嘴巴堵了一下睡衣男的嘴巴:“不准你杀人,为了杀一个人而破坏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不值得。”
朴明天颓然地坐倒在地,突然仰天长笑,只是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几分,其中的惨意十足。朴明天突然看到纯信的背包,眼中全是疯狂:“陈纯信,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想骗我的钱?我要把你的钱全部拿走!”
想到就做,朴明天试图拿走陈纯信的包包,但是别忘了,他形同虚设,什么东西都拿不到。“啊!”
朴明天嘶声裂肺地叫着,看着床上翻滚的两个人,终于从窗户跳了出去,这里可是七楼,一般人早摔死了,但朴明天不仅是虚设的,也是无敌的,他一点事都没有,甚至痛都不会痛,他直直地躺在公路上,任由车子驶过,他的眼中不断有泪水滚落……“等等!皇兄,你是说你在梦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仅死了,还被人戴了绿帽子?”
王士骑愕然地看着爱新觉罗·皇,这简直比天荒夜谭还要荒谬。爱新觉罗·皇笑得就像一个疯子:“绿帽子,哈哈哈!这个名词用得太好了,绿帽子,哈哈哈……”王士骑害怕地看着爱新觉罗·皇:“皇兄,我带你去看医生吧,你真的太不正常了。”
“滚!我才不去呢。”
爱新觉罗·皇暴躁地说。一战衣女子从天而降,好像一个女战神,她就站在朴明天的身旁,车子从她的身旁一撞而过,她居然也和朴明天一样,形同虚设,不同的是,她可以在虚实之间自由转换。“起来吧,你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如果你不是死了的话,就不会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你没有亲过她,我问你,这种女人,你亲得下口吗?”
战衣女子说得很有道理。“对啊,这种女人,我朴明天居然爱上了这种女人,是眼睛瞎了吗?哈哈哈……”朴明天不正常地狂笑,状若疯狂。战衣女子摇了摇头:“你受到如此大的打击,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你可以重新振作起来,你还年轻,未来充满了希望,还有保护好你在医院里的遗体,否则三个月后你无法复活的。”
战衣女子劝说的话已经说完,不作停留,化作一道光,飞走了。这世界太疯狂了!朴明天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就像战衣女子说的,如果他不是死了一次,他就不会认清陈纯信的真面目,他突然觉得,死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