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纪传媒公司。
下午5点。
企鹅视频那边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边，刘经理说，方总对《开端》这个戏很感兴趣。
再加上，方总与苏影是老朋友，朋友公司的项目，方总必须支持。
方鸿笑了笑，说声感谢，明天一定过去。
方鸿在接电话的时候，李曦曦就在旁边。
“老大，他们也太绕了，何必呢！”
李曦曦再傻，也知道对方是看中了《开端》，演这一出就是压价。
“因为了解和信任。”
李曦曦作为自己在项目开发组的副手，方鸿还是要培养的。
“他们不信任我们，我们也不了解他们。
他们能看出来《开端》戏好，但是不知道我们的想法。
再说我们只是第一次接触，方总不可能亲自出面。
就像咱们面试那些新人一样，你先看一遍，我再看一遍，最后决定。
他们也是如此。
这次合作成功，下一次的合作就会顺利很多。”
李曦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老大，咱这部戏真能卖400万吗？”
“他们肯定还会砍价，砍到一个我们都能接受的价位。”
“哦！”
“那最终的价格会定在多少呢？”
“5000万。”
“那不等于赚了3000万。”
“不，我们只占50%，毛利1500万。”
李曦曦在心里算一笔账。
投资1000万，半年回收2500万，毛利1500万，150%的利润。
李曦曦不敢相信。
······
第二天，上午。
方鸿带着李曦曦再次来到企鹅视频。
这次在会议室内，见到了方总。
“方总，我们第一次见还是在酒会上，哈哈。”
方鸿首先打招呼。
“是啊！虽然一个月过去了，但就仿佛在昨天。”
简单的寒暄结束，众人一起坐下。
“方主任，我昨天实在太忙了，抽不出来时间，实在是抱歉。”
“方总，您客气了。”
“昨天你们走后，刘经理感觉很可惜，他认为你们拍的戏确实不错，但价格这一块确实高了。”
“方总，我们这个价格，对于电视剧市场来说，可是一点也不高。
我算过去年企鹅视频的购片价格，我们这个价格，只能算是垫底。”
方总摇摇头。
“那些价格都是虚高。”
方总随后解释道。
“那些剧，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企鹅视频参与投资，所以，那些价格是不作数的。”
方总倒也没有隐瞒。
“还有就是，那些剧，给演员的片酬里，企鹅视频也有一定的分红。”
方总说的这些，方鸿明白。
现在有一些明星艺人为了长远发展，与各大视频平台签署分红合约。
假如，明星艺人的片酬是1000万，他可能要拿出200万分给平台，甚至会更多。
因为平台提供了明星艺人的曝光率，平台也要分钱。
就像李玥。
李玥现在挣得所有通告费里。
有30%是属于吉吉传媒公司的，40%是属于企鹅传媒的，剩下30%是属于星纪传媒的。
剩下这30%里的30%才属于李玥的。
所以，李玥的通告费数字很惊人，但到她手里的就不多了。
听到方总的话，方鸿就知道，方总要开始砍价了。
“方主任，你要价400万一集，这样吧！我们来一个打包价，整部戏4000万。”
“方总，您砍价太狠了。”
方鸿没有慌，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您一下子砍下去三分之一，这个价格，我没法跟公司交代啊！”
方鸿没有急于抬价。
“我只是公司的一个制片人，不是老板。
我要是按照这个价格签下来，我回去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方鸿将气氛缓下来。
“方总，我接到刘经理的电话，知道您今天有时间，又对我们的戏感兴趣。
再加上咱们有过一面之缘，我才过来的。
您别害我啊！”
“方老弟，我怎么能害你呢！”
方总也知道这是方鸿的话术，在与他做言语之间的交锋。
“方老弟，我也是看在咱们往日的情面上，才买下这部戏的。
我虽然是企鹅视频的高管，但下边无数人在看着，价格实在给不了那么高。
跟你说句实话，买下这部戏，我是担有很大责任的。”
方总言语恳切，说的都是推心置腹的话。
李曦曦坐在一旁，要不是方鸿在来之前，跟她说过他与方总之间的关系。
李曦曦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相处多年的兄弟呢！
这就是两只老狐狸嘛！
论狡猾程度，谁也不输给谁。
李曦曦坐在这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自己这只小白兔，在他们两只老狐狸面前，有活路吗？
刘经理也是很佩服方鸿，能跟方总来回拉扯这么多回合，还不落下风。
“方老哥，能看得出来，您在企鹅视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方老弟，还是你心疼老哥啊！”
“打工人的命啊！”
“是啊！打工人的命啊！”
都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在价格方面，两个人还是没有让步。
两个人就这样耗着。
方鸿已经跟公司打好招呼，他有的是时间耗。
但是方总不行，他没有时间陪方鸿在这里唱大戏。
“方老弟，这样吧！咱们两个各让一步，整部戏5000万。”
方鸿知道，这是方总能拿出来的最高价。
“方老哥，让你为难了，那我就冒着被开除的风险，跟您定了，整部戏5000万。”
“好！”
方总和方鸿总算是敲定最后的价格。
“刘经理，你让律师起草合同，这部片子就这样定了。”
“李曦曦，后续的工作你来跟进，与刘经理一起落实好合同的各项细节。”
“是。”
“是。”
刘经理和李曦曦两个就是在一旁看戏的。
现在主角唱完了，轮到他们上场了。
“方老弟，相见恨晚啊！”
“方老哥，我也有同感啊！”
“方老弟，我一会还有个会，不能陪你了，实在抱歉啊！”
“方老哥，瞧您说的，咱们之间什么关系，怎么还这样客气。”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