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错,花落愁断肠(19)过了一会儿,魏廷压制着心底的燥热,追了过来,看见的是倒在地上的茹暮,立即扶起她,“你醒醒。”
茹暮躺在魏廷怀中,有一种错觉,这样被抱着的感觉似曾相识,叫她想到了步羽,但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魏廷,“王爷……”她是被自己击傻了,大抵是许久没有被人这样的抱着了,才会有了不真实的错觉。魏廷将茹暮扶到了树下,叫她背靠着树干。看着茹暮的脸,身体里热流攒动,如同蓄势待发的千军万马一般,随时准备出征。此刻,他忽然明白自己是被人下了药,“等,在这里等我。”
说着,飞奔着离开了。茹暮从地上站了起来,迈着小步,向着魏廷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走至小湖边,看见魏廷已将自己全部浸在了水中,又是惊讶又是困惑,“王爷,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中了个下三滥的招。”
魏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从来就没有想过如俏居然会对他用这样龌龊的招数,难怪她极力将他推开!她明明就知道他说过不会逼迫茹暮的,她这样做的居心已经了然。茹暮坐到了岸边,默默的看着浸在水中的魏廷,告诫自己:韩茹暮,以后就把他当做陌生人,不要再有负担的生活了,利用最后六个月的时间,好好练武,杀了月歌,然后,再去向魏廷说出杀害他母妃的真相。体内的春药的药效已经退去,魏廷从水中走上岸,浑身上下已是湿漉漉的一片,他尴尬的笑了笑,盘腿坐下,运功,不知过了多久,衣物中的水分就渐渐的蒸发了,玄色衣物又恢复了往日的质感。“叫你受惊了,好在你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
魏廷引领着茹暮向前走着,一阵晚风拂面而过,叫他想到了一个地方,“我忽然想去一个地方。”
茹暮被动的跟随着,眼下,除了跟随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她还不愿意与魏廷说太多的话,或许,不说话对他们来说都好。二人来到了一片芦苇丛中,白色的芦苇毛被风儿逗弄得弯了腰。“我们在这里坐下吧。”
魏廷席地而坐,见茹暮也坐了下来后,才开口,“以后,遇见刺客一定要大声的叫出来,懂不懂?”
“恩。”
“你在生气吗?”
魏廷察觉出茹暮的不对劲,一路走来,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方才,我是有苦衷的,不那么说,怕是刺客就会为难你的。”
“或许吧。”
她,韩茹暮,一直以来都是被人视作无足轻重的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步羽,一走便是五年,了无音讯。而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把感动她的王爷,却也总是在伤害她。她还有何种理由再拒绝冉驭呢?也许,她早就该给冉驭一个机会了,只是她的迟钝,才总是叫冉驭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山间的晚风里夹着桂花的香气,远处是一片蒲公英的海洋,白色的“小伞”如雪一般的向他们飞来,仿佛在营造一种浪漫的氛围,然,却没有人真的用心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