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了她隐忍的伤心,不知为何,由衷的心疼起她来,“你站了多久?”
“你不能这样对十九,现在,她是你的妻。”
茹暮心痛如刀割,美目微微颤动着,她的十九不是一件物品,玩过以后就可以被人随意丢掉。你在难过吗?魏廷终于可以确定茹暮是难过的了,或许,他终于得偿所愿的见到了这一幕,但是,却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反倒是,被那几句质问,弄得哑口无言。“你就不能把对如俏的爱分给十九一些吗?”
茹暮痴痴的问,天底下,每个女人都希望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可她没有嫁给步羽,所以,能了解十九嫁给魏廷的悲哀。“把爱分给十九一些,每个女人都希冀被夫君宠爱。”
此刻,她觉得自己毫无尊严可谈,但却是心甘情愿。夫君的宠爱?魏廷忽然懂得了茹暮激动的原因,想想茹暮也嫁到王府有两个月了,可他给她的除了嘲讽便是挖苦,甚至还把十九从她身边夺走,然,她并没有指责他,甚至连哭闹都没有,这样的女人与如俏截然不同。“你冷不冷?”
说着,解开长袍,披到茹暮身上。茹暮向后退了退,躲闪开魏廷的好意,“把你的爱,给十九,你这件袍子应该安安静静的呆在某一个角落,而不是披在谁身上,如俏是女人,十九也是。”
那你呢?魏廷险些夺口而出,“你多想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终被茹暮的坚决说服。不管怎样,十九替他挡了一剑,就算不爱十九,至少也要像茹暮说的一样,分给十九一些爱。“你说的没错,她也是我的妻,我还为她改了名字,以后叫她纾颜吧。”
茹暮苍白的脸上,挂起了笑意,“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十九……纾颜是个好女孩,你要照顾好她。”
说罢,离开,在转身之后,泪水从眼中滑了出来。她能为十九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了。或许,她是成功了,在这个王府里,十九得到了魏廷的宠爱就不会遭人白眼了,说不定那些下人都会把十九当做如俏一般的对待。雪地上留下了两行远去的脚印,魏廷的目光沿着脚印,一直望到了远方,良久,才收回。看着手中的长袍,很是心疼,心疼茹暮在风雪中枯站了许久。你不也是我的妻吗?为何从来没有见你向我奢求过宠爱?魏廷敛起目光,走回房中,在十九身边躺了下来。他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听话。侧首,看了看熟睡的十九,又把头转了回来,直勾勾的看着上方,眼前飘荡的是茹暮伤心的模样。那个如冰雪一般的女子,居然会在他面前流露出悲伤,似乎比如俏眼中含泪的模样更令人心疼,更想叫人去保护她。眼神移到不远处的长袍上,无奈的笑了笑,问自己:魏廷,你是怎么了?竟然会去揣摩那个丑女人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