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很好的开端不是吗?韩茹希,我一直以为你是冰美人,不会生气。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茹暮暗暗的用鼻息送出一口堆积在胸口的气,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嘴角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反唇相讥道:“怎么?这样就得意了?我动怒,你就开心,是不是?”
方才,她是有些失控,听了几个时辰的废话,从头到脚被魏廷指指点点的说了好几十遍,耳根子都磨出了茧子了。“夫君,别忘记了,我还是你的妻。”
夫君是个久违的称谓,用在这里,甚是讽刺。魏廷以同样寒冷的笑意回敬着茹暮,“对,没错,你是我的妻,所以,我要带你出门。”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站起身子,走向茹暮,把它戴到了她的脖子上。已经做好了相互挖苦准备的茹暮,被魏廷的举动弄得不知说什么了,她看着胸口处的玉佩,脑海里闪过一道霹雳,晃眼的白光疾速扩散,直到周遭是一片空寂的苍白。“时辰不早了,本王没心情与你一来二去的废话。”
魏廷托着白色的玉佩,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些恋恋不舍。“戴着它,别给本王弄丢了。”
说罢,轻轻的松开了手,叫之自然的垂在宫装前。玉佩上的图案是海桐花,五片大小不一的叶子围绕着一簇开得正艳的海桐花,栩栩如生,洁白通透的玉质,精心细致的雕琢,彰显着它的身价不菲,似乎也在告诉别人,它是独一无二的。看着脖子上的玉佩,茹暮忽然明白了月歌的话的意思,却不敢相信的问:“这样的玉佩,是不是世上仅此一块?”
魏廷点了点头,承认道:“是,世上仅此一块。”
“你相信宿命吗?有一句话说得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都是已定的命,我只不过是送你入局。”
月歌的声音响在耳畔,如同天雷轰轰,叫茹暮难以忍受。她把玉佩攥在手中,试图为脖子分担一些重量。玉佩的花样特殊,只一眼便很容易做到过目不忘。所以,她记得,记得这块玉佩,也记得玉佩的主人。很多被遗忘掉的过往,随着玉佩的影子,慢慢的浮现出来,而且愈加清晰。“这块玉佩真好看,你放心,我会保管好它。”
这就是宿命吗?缓缓抬起头,看着魏廷冷峻肃然的脸,心里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很复杂,复杂的笼罩在她的思绪里,唯一能确定的是讨厌不存在了,因为,她是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讨厌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