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正在客厅翻阅文件的姚翰忠抬头一看,发现是江远来了,急忙起身相迎。“小江,实在是不好意思,为了我们家的事情,让你辛苦很多次了。”
江远快步走到桌子前面,轻笑道:“呵呵,姚总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太见外了,老爷子这几天的状态还好吧?”
“好,好的很,老三陪他出公司处理事情,晚上就回来,你先坐,咱们慢慢聊。”
待到江远在他对面坐下,他让佣人沏了一壶好茶,给江远倒上一杯,然后才说起了正事。“是这样的,小江,我有位长辈的身体不太舒服,想请你去看一看。”
一听这话,江远毫不迟疑的答应道:“可以啊,您要是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在他眼里,那人既然是姚翰忠的长辈,想必也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那么他早点过去,就能早点解决问题,让老人家少受点罪。“不着急,不着急。”
对于江远的雷厉风行,姚翰忠反而迟疑了,并且略显尴尬的说道:“他的情况有点特殊,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教课,我们晚点再过去。”
听他这么说,江远脱口而出:“教课?那他还是位老师啊。”
姚翰忠轻轻点头,面色古怪的嘟囔道:“对,算是吧。”
他遮遮掩掩的模样,把江远搞的一头雾水,同样在心里犯起了嘀咕:“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难道那人的身份有问题?”
随后姚翰忠没有过多的解释,反而跟江远一边品茶,一边闲聊,显得很是惬意。快到四点钟的时候,姚翰忠突然起身道:“小江,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吧。”
“好。”
江远来这里就是干正事的,姚翰忠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去做,暂时不需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姚翰忠叫来司机,还是之前接江远的那辆商务车,上车之后,司机将车继续往北面开,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出城。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颠簸,车子进入林城东北方向的一个小镇,这里已经不是林城的辖区范围了,而是属于隔壁的阳城。这座镇子名叫庆齐镇,镇外有个占地面积颇大的武馆,正是姚翰忠此行的目的地。等到车子在武馆外停稳,姚翰忠示意江远下车,江远看到眼前这栋古色古香的建筑,瞬间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十分神奇。姚翰忠似乎是武馆的常客,他刚走到正门前,立马有人上前迎接,笑嘻嘻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他往里走,江远赶紧跟上,免得掉队。整个武馆分为内外三层,最外围是训练场,以及让学生休息,吃饭的地方,中间是一个个单独的小房间,周围摆放着各种兵器,最里面则是孤零零的几间小屋,错落有致,古朴典雅。“忠哥,师傅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领路的那人把姚翰忠和江远带到一间小屋前,随即转身离去,姚翰忠点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叫门。“二叔,我来了。”
直到此时,江远才恍然大悟,原来姚翰忠口中提到的那位长辈,居然是他的二叔,姚菀重老爷子的亲弟弟。“进。”
姚翰忠话音未落,只听到屋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回应,根本不像有病在身的老人家。江远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能发出这种洪亮声响的人,身体不应该有问题啊,搞不好比姚翰忠都健康呢。“是。”
姚翰忠推门而入,冲着江远招招手,示意江远也一起进去,江远快步走进房间,发现这间看似不起眼的小屋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整个屋子的空间并不大,地面却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青砖,还是用那种最坚硬的大理石切割出来的。四周墙壁有几面硕大的木架,架子上面都是各种书籍,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泡着很多名贵药材的药酒。而屋子中间则摆放着一个看上去年头很久的躺椅,躺椅上坐着的人正是姚翰忠的二叔姚菀严。在姚翰忠和江远进屋的瞬间,姚菀严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他的身形非常高大,最少得有一米九,而且非常的壮硕,让人看着就很有压迫感。江远在看清楚姚菀严的相貌后,就更为震惊,他本来以为这是位六十出头的老人家,可眼前的姚菀严头发乌黑浓密,面容年轻刚毅,没有一点皱纹,反倒像是姚翰忠的哥哥,而不是叔叔。对于江远表现出的震惊诧异,姚翰忠早就见怪不怪,小声解释道:“对,你没有看错,他就是我亲二叔,我爸的亲弟弟,你别看他年轻,那是因为他身手好,武功高,实际年纪也六十出头了。”
“我的天,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武林高人啊,这种程度的保养方法,比吃任何药,用任何医疗手段都好使吧。”
听到姚翰忠的解释,江远不自觉发出阵阵感慨,他虽然也掌握着一些保养身体的秘方,但是没有神奇到如此地步,用驻颜有术来形容都不为过。姚菀严见姚翰忠带了个陌生的年轻人过来,便眯起眼睛打量着江远,几秒钟后,他突然开口问道:“小伙子,你跟老侯头是什么关系?”
“嗯?”
听到姚菀严提出的这个问题,江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您说的这个老侯头是谁?我似乎并不认识什么姓侯的人啊?”
姚菀严眉头一皱,对江远的回答很不认可,继续反问道:“不可能,你要是不认识老侯头,那你这颇具火候的两仪桩是跟谁学的?”
“我的桩功是跟我师傅学的,等一下,该不会他就是您口中的老侯头吧?”
江远在监狱的五年时间里,老头子除了把自身的医术倾囊相授之外,也教给了他很多强身健体的养生功夫,两仪桩就是其中一。他自打学会之后,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都要站桩打上几套拳,双腿的力道确实颇具火候,被姚菀严一眼就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