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闻言沉默了一下,拉扯衣角,扭捏了好一会才轻声说:“你别出去吃了,一会我把饭打回来,分你一半。”
王卫东闻言一阵愕然,这个冷美人会那么热情? 就算是请她喝了水,今早的菊花茶已经把这份人情还掉了。 王卫东笑着说道:“丁医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回去吃吧,反正也离得不远。”
说完,王卫东转身便走。 丁秋楠连忙将他拉住,随即感觉不对,又立马松开了他的手。 王卫东顿时明白过来了,丁秋楠这是有求于他啊! 多半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才会用这种方式。 “丁医生,你还有事?”
王卫东问道。 丁秋楠小脸羞红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王卫东诧异的看了丁秋楠一眼,道:“你说,只要能帮忙,我就绝对不推辞!”
“我,我想你跟我演场戏。”
王卫东不解:“演戏?”
丁秋楠点了点头,随后便说起了南易的事。 王卫东听完后是哭笑不得。 南易猛追丁秋楠的事情,在轧钢厂已经传开了。 丁秋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南易表现得太过积极,把她给吓到了。 看来和前世一样,男人不能太过积极,否则会适得其反。 ... 这个忙王卫东还是很愿意帮的,但他有个忧虑。 要是答应了丁秋楠,娄晓娥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正牌女友。 左右为难…… 他思索片刻后,对着丁秋楠说道:“丁医生,这个事情我可能得晚点才能给你回复。”
丁秋楠闻言,乌黑双眸闪过一丝失望。 她不是没拒绝过南易,但人家说她既然是单身的话,为什么不尝试着给他个机会?!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万古不破的真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南易的热情让丁秋楠真的难以接受。 去食堂打饭,别人都是勺子底,轮到丁秋楠的时候是满尖一勺子。 丁秋楠本来饭量就不大,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 这年头食物匮乏,浪费就是犯罪,会被人戳脊梁骨,所以每次都撑得直打嗝。 并且饭里有时还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粉末,听说是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不过在丁秋楠看来,这和蓄意下毒没什么区别。 …… 没办法,丁秋楠只能找人帮忙了,而王卫东作为她的舞伴,加之各项条件优秀,是最好的人选。 现在王卫东似乎不乐意做这种事,她也只能另想它法了。 王卫东觉察到丁秋楠的失望,“丁医生,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找南师傅聊聊,把事情给说清楚,我看南师傅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丁秋楠迟疑了一下,但看到王卫东那自信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王师傅了。”
“不客气!”
王卫东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见。”
丁秋楠见王卫东说得坚决,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阻拦,点了点头后,目送着王卫东离去。 从仓库出来后,王卫东直接回了四合院。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吵闹声。 听那声音,好像是后院传来的。 将车子停放好后,王卫东见到给自己修门的张木匠正探头探脑的偷瞄着后院的情况。 王卫东见此,走上前悄声问道:“张师傅,里边什么个情况?”
张木匠一脸神秘的指了指许大茂那屋,道:“刚才住那屋的一对老夫妻,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外面回来后,气冲冲的就往后院去了,然后后院那边就吵起来了。”
王卫东闻言愣了下,他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呢,许大茂他爹妈就主动找后院去了? 现在仔细听那吵架的声音,明显有一道是易大妈的。 王卫东摸了摸下巴,正想着要不要去围观一下的时候,后院突然传来了喊救命的凄惨声音。 王卫东与张木匠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后院的方向跑去。 这吵架归吵架,打起来也没事,可要是闹出人命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两人赶到后院的时候,许大茂父母正将易大妈按在地上狠抽。 许大茂母亲按着易大妈的脑袋,许大茂父亲使劲用脚踹。 边踹还边骂:“你们四合院的人,都是畜牲,连累我儿子进了监狱。”
“啊啊啊啊!”
易大妈惨叫连连,她头发凌乱,脸上已经多了好几道血口子。 而聋老太太则是拿着拐杖,抽打着许大茂的父母。 然而她年老体衰,加上冬天的,大家身上都穿着棉袄,她那点力气打在身上,跟蚊子咬差不多。 眼看着许母已经把手掐在易大妈脖子上,王卫东和张木匠连忙上前把人拉开,可别真给闹出人命来了。 易大妈虽然挣脱了许大茂父母的毒手,却浑身疼痛,起不了身,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许母被拉开后,还不停的挣扎着,想要继续上前教训易大妈。 许父一看自己的媳妇被拉走了,也顾不得再教训易大妈,立马转过头,指着王卫东和张木匠喝道:“你们两个,放开我媳妇!”
话音刚落,聋老太太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许二驴,你闹够了没有!”
被聋老太太这么一吼,许父放弃了扑向王卫东跟张木匠的打算,只是仍旧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 王卫东跟张木匠见此也放开了许母,相视了一眼后,一同返身往外走去。 这都没戏看了,还留下来干嘛? 然而没走两步,聋老太太就喊住了王卫东。 “小王,你留一下!”
王卫东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易大妈,已经猜到了聋老太太想做什么。 于是他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早就撕破脸了,谁还愿意搭理你啊! 真当自己年纪大就能为所欲为啊?王八的年纪不是更大! 看到王卫东那一脸不屑的样子,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的顿在地上,把青砖地面敲得“梆梆”响。 第三次了,这是王卫东第三次甩她脸了。 聋老太太哪曾受过这种委屈啊。 以往这院子里的人见到她都得捧着她,让着她。 自从王卫东来了之后,她就处处受挫。 不但把她的‘儿子’‘孙子’折腾进去了,现在连‘孙媳妇’都遭了一顿打。 对于这个偏心的老太太来说,所有的过错都是王卫东的,他要不搬进来,什么事都没有。 一旁的许氏夫妇看着聋老太太一脸阴沉的模样,心中很是解气。 他两在这院子也住了十几二十年了,一直到许大茂顶替了放映员的岗位,两人才去了乡下。 对聋老太太的脾性了解得很。 本来他们今天过来也没想着找聋老太太麻烦,结果刚跟易中海家的吵上,她就跳了出来。 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大,怕弄出个好歹的话,许氏夫妇很想连着聋老太太一起揍。 要不是她一直纵容着傻柱跟易中海,他们家的许大茂哪会进去啊。 看到她在王卫东那吃瘪,两人都感觉出了口恶气。 眼看着王卫东已经走远了,许氏夫妇相视一眼,也跟着走了,任凭聋老太太在那怎么叫喊都没用。 最后院子里就只剩下聋老太太跟易大妈两人,可谓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这个时间点,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哪会有人来搭理她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