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兰发现风缘乐在不远处,往她这边看来,看似还在怀疑她,毕竟她让成志良仙力几乎无存,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是因为这样,成志良没有落入鲁帝的手里。李清兰装着没注意到风缘乐,她把桃花鱼羹放在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碗,把鱼与汤给捞了出来,乳白如牛奶般的汤,单单从颜色看就可以肯定是清甜无比,还有片片柔嫩的桃花花瓣,更平添了汤的美味。风缘乐看在眼里,不断地吞咽着,口水不自由地分泌,让他的吞咽动作越发的频繁。李清兰把汤放在那,自己便离开,装着离开,她是想去寻风雷神,这一天怎么不见风雷神的影子,他会去哪里?李清兰直觉认为他很可能是与成志良在一起。李清兰往着自己练功时所发生的蜡烛远去方向走去,却发现到了一处悬崖,并没有出口,更是没有入口,寻不到一处的藏身之处。她依然不放弃,当即盘坐下,再次启动在西域无师自通所学到的“秘术”凡尘咒,很快,几根蜡烛即燃,即没有飘走,就在周围云游着。李清兰更觉得可疑,难道成志良就在此地?但是为什么寻不到,这里没有一处能住人,能养伤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这里,李清兰继续寻着,后面却传来朱满楼的声音,“轻尘兄弟,门外来了一位男子,人高马大的,拦都拦不住,你快来啊!不知道是不是坏人。”
李清兰便走了回来,她便问道:“师祖爷爷他不管吗?”
“师祖爷爷的意思是让他进来。”
朱满楼有些担心,毕竟来者身材高大,对此地十分熟悉的样子,还满口说他是这里的弟子。李清兰走向门口,经过老桃树旁边的桌子,见风缘乐正在美美地品尝着她所做的桃花鱼羹,她心里当然欢喜无比,如此,只要风缘乐喜欢上这汤羹,如此一来,李清兰就可以在太北山呆的时间长一些,只是怕他一时不高兴,又要逼着她离开。李清兰还没走到大门前,便看到徐弈昂首挺胸地走来,身上还带着一把长剑,本来都长得很是不错,如今一看,更是帅气。李清兰心跳加速,并不是因为还爱慕他,而是怕他认出自己,她想甩开他,毕竟,与他的缘分早已尽,李清兰整理一下男装,举手投足都是男子的气度。徐弈见李清兰有一似曾想识的感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目光停顿了一下,问:“这位兄台,我是太北山的的弟子,你们怎么来这里的?”
“我们也是太北山的弟子!”
朱满楼接着说。“既然如此,本是同门弟子,你们为什么要拦我?”
徐弈喊道,“我师父还没回来吗?”
朱满楼好奇地问:“你师父?你师父是何人?”
徐弈看了朱满楼一眼,“看来,你们还没拜师啊!”
徐弈那天拼跪在结界外七天七夜,好不容易让静云上仙收为徒弟,然而,师父还没教一招一式,便离开了,李清兰更是下落不明。接着就连风缘乐也被抓到天宫,成志良也不知所踪,徐弈一个人呆在太北山,听闻到天上凡间都在大战,便下山去战敌,然而,凡间没有大战,只是一连下了半个月的暴雨,据说是天宫大战,他又想到回太北山看看那位据说是天族太子的成志良。李清兰没有出声,她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徐弈,便情不自禁地回忆曾经那些情,有快乐,有伤痛的过往都已远去,但此时此刻她怎么就觉得心里有不一种不可言意的痛?如今,晴天已多时,天上凡间似乎安静了,徐弈此次回来,更是为了寻李清兰,他寻到一座山上,见有一处屋子,本以为她会在那,然而,他在那等待了多时,仍然不见李清兰的影子,在凡间寻,更如在大海捞针。徐弈直间进来,他四处寻看着,有几分焦急,目光里满都是渴望。“兄弟,你如何得知我们还没拜师?”
朱满楼问道。“呵呵,要拜太北山的师父,难啊,想当初,我为了拜师足足跪了七天七夜,你们一个个,看样子都没受过苦啊!”
当徐弈走近老桃树下,见风缘乐在品尝着美食,他大惊,却有些心虚,毕竟他那日持刀刺向成志良,风缘乐早已怀疑是徐志良予成志良那差点致命的一剑,只是没有时间去追究。此时,风缘乐不经意发现徐弈的到来,目光里有几分惊讶,更多的是怀疑。徐弈只是稳住状态,他毕恭毕敬地向风缘乐作了一个揖:“徐弈拜见风缘上仙!”
风缘乐却不应他,继续喝那美味的桃花鱼羹,他想让徐弈离开,但凭他的力量,真的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到来。面对风缘乐的冷漠,徐弈心知肚明,他再走近他问道:“风缘上仙,这结界怎么没有了?”
语气里满是关心,可风缘乐仍然没有回答他,只是对李清兰道:“轻尘!这汤好喝!好喝!日后每日给我做如此美食。”
“好的,师祖爷爷!”
李清兰很是高兴,看来成志良的下落很快便可得知。朱满楼禀报了,“风缘上仙,这位公子说他是这里的弟子,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好!我知道了!”
风缘乐没有正视徐弈,只是道:“你师父没有到此地,再说,静云上仙的地盘也不在太北山,公子还是请回吧。”
徐弈听了,十分着急,跪下道:“求风缘上仙收留!徐弈四处寻师,没有下落,如今凡间战乱不停,徐弈没有武艺在身,怕是报国无门。求风缘上仙成全,让徐弈留在太北山学艺,待他日为百姓谋安。”
“哈......哈!志向不小啊!只是太北山容不得你如此为天下,为百姓的徒弟。”
风缘乐记得那天成志良的剑伤,无疑是他所为,只是风雷神说有人闯入太北山,掩盖了徐弈的罪行。“为什么?风缘上仙,如今太北山那么多弟子,为何不能容我?”
徐弈本就明知故问,他不甘心,放眼天下,只有在太北山才能安心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