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滕昕珠点点头,又看着滕渊。“前些日子我听爹说,你想要入朝为官?”
“姐,我是认真的。”
滕渊极为认真的看着滕昕珠。“以前的我太混蛋了,只知道沉迷于美色",现如今想明白了才知道我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的机会,爹爹是一国之相,我是因为他的儿子,给他丢脸了。”
“这些话我都已经从你的口中听过许多次了,现在就不用再重复了。”
滕昕珠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好听的话谁都会说,问题是他到底能不能做到。一个人口中说着改变十分的简单,可是真正改变的话,又岂止会这么容易呢。“这些天我也仔细的想了想,甚至也去找爹好好的商量了一下,他还是和以前想的一样,想让我和你离开京城,甚至在京郊别院,给咱们两个人都买了宅子,把以后的事情都已经规划好了,可是那样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知道,也不是姐姐你想要的生活。”
滕昕珠抬起眼眸,看着滕渊笑了笑:“不愧是我弟弟,心中所想的和我想的也一样。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你我二人就算是要躲,又能躲到哪里去?这种想法,也就只有他能够想到。”
“所以,我想要瞒着爹,去参加科考,将来若是能够入朝为官,也可以在朝堂上帮一帮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你,当你的靠山。”
滕昕珠笑着眨了眨眼睛:“当我的靠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就不害怕我给你惹出天大的麻烦来?”
“自然是不害怕的。”
滕渊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坐在一旁的朱利鹤。“我们两个一起。”
“朱利鹤?”
滕昕珠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先前你一直都跟在君胤槐的身边,我倒是不知道你的事情,现在从他身边离开了,难道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滕小姐,我是侯爷一直培养的暗卫,其实在这之前,侯爷让我保护的人是小姐你,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而我也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就选择离开了侯爷。我们朱家是宦官世家,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在我们朱家被别人诬陷的时候,没有给猪加任何的辩驳机会,直接灭了朱家满族。”
滕昕珠不自主的大眼睛看着朱利鹤,她的确不知道当初发生的这些事情。“当时,朱家的家主觉得太子的性格太过于软弱,篇至二皇子适合继承大统,所以就在私底下选错了阵营,知道这件事情被当时还在当太子的皇上知道了以后,他就杀了朱家满门。这件事情我这些年来一直都记着,也一直在寻求一个机会为朱家满门报仇。留在侯爷的身边,我只会连累他,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侯爷,只有这样才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滕渊看着朱利鹤,眉眼之前多了一抹柔情。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如果现在的他在朝廷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地位,那么他也就不必如此的艰辛了,更不必躲在众人的身后,默默的忍受着当初的这一份仇恨。也正是因为这样,滕渊的心里便更加的着急,想要立刻能够在朝廷里站稳脚跟。“你可知道报仇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也跟在后羿的身边许多年了,应该也知道他在朝廷里备受煎熬,皇上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排挤他,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就连朝廷里那些看人眼色办事的大臣,也都在背地里对侯爷动手,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来让皇上制裁。”
滕昕珠比起他们的二人,心中所考虑的事情便又更多了一些。“就算是要报仇,也必须要从长计议才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你们的对手是皇上,一国之主,尤其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你们打败的?”
朱利鹤看着滕昕珠,心中虽然诧异他为何没有阻止自己,但却也十分的高兴。“所以我打算先入朝为官,爹爹是万万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再过些日子就是科考,,我们这边便先去参加科考,若是能够考上,到时候自然有了进宫为官的机会。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在朝廷里站稳脚跟,才可以不让爹受人胁迫。”
滕渊直勾勾的看着滕昕珠,双眼蒙上了一层冲劲。“你能够这样想,那便好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你若是想好了就必须要做好准备。日后所面临的各种事情都有可能会危及到你的性命,就算是如此你也不会后悔,对吗?”
滕渊坚定的摇了摇头:“绝不后悔。”
“那你大胆去做吧,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告诉我。”
从后花园里回去了以后,滕昕珠一直在想着滕渊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伴君如伴虎,现在滕渊在众人的面前还是一个纨绔子弟,所以这才是皇上没有着急去动城相府的原因,如果丞相府出来一个有才能的人,皇上现如今恐怕比谁都着急。可是,滕渊一旦步入朝廷,就必然会陷入那一网漩涡之中。是非黑白,到那个时候,又怎么能说得清?“无论将来要做什么事,一定要切记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娘走的早,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再看着你跳入火坑之中,但是眼下,你想要助爹一臂之力,我支持你。”
滕渊重重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十多年以来,他就好像是幡然醒悟了一样。滕昕珠离开了以后,朱利鹤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一旦进入朝廷,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这件事情还是要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