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欢摇头,展颜笑了:“没有,弟兄们过来帮忙,我很是高兴。只是你们都是酒皇阁的精锐,这次一起来了,我有些担心金开那边。”
丁欢说的是实话。开阳城那所谓的山爷,不用问也是陈家的人,他和丁欢可以说是有大仇,对酒皇阁不利的决心自然很大。他之所以多次动手不能占便宜,正是因为有耿誉他们这些精锐之士,以及陆渊和妙河两大高手在。特别是陆渊,他的战力,几乎可以凭一己之力震慑住整个开阳的地下世界。只要他在酒皇阁,即便那山爷带去几名陈家的隐卫,都是没用。可现在他们却一齐全来了,丁欢忍不住担心起金开来。耿誉笑了,他和金开是战友,又在他手下做了许多年的事情,和金开感情极好。明白丁欢是在为金开担忧,他忍不住心头一暖。他道:“欢哥不必为此事担心。我们这些人离开了开阳,但并不是不管酒皇阁了。那什么山爷,绝不敢轻易动手。况且来之前我们已经警告过他了。”
丁欢来了兴趣:“怎么警告的?”
耿誉向妙河道:“妙河兄弟还是你来说吧。”
妙河也不推迟,他道:“欢哥,我调查他的情况已经有段时间了,知晓了那山爷叫陈昆山,身边带了两名隐卫护身,还找了一个情人。”
“这次动手,是我和陆渊一起进行的。趁着他和情人睡觉的时间,陆渊出手打伤了他的两名守卫,我则在他床头放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敢再动酒皇阁,必取你狗命。”
放字条?丁欢看着妙河,别有深意道:“你似乎非常喜欢放字条嘛…”妙河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在方秀红身上放字条的事情,当即面色一红,嘿嘿笑了两声,也不接话。丁欢也只是开个玩笑,知道金开那边没事,放下心来,说道:“好,既然弟兄们都到了,一夜乘车辛苦,先吃饭。”
他当即叫来服务员点饭。此时萧婷他们也下楼了,萧婷和仇武风他们是认识耿誉的,见他带队到来,也不吃惊,倒是见到陆妍兮,萧婷变得高兴。走上前拉住陆妍兮的手,两人有说有笑。陆渊的目光则落在了旦月的脸上。旦月黑帽子黑口罩,看不出容貌,但陆渊还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强大的气势。虽未交手,已让他微微动容。丁欢则介绍道:“这是旦月,自己人。”
陆渊走上前来,向旦月伸手:“陆渊!”
“佣兵之王,陆渊?”
旦月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他道:“久闻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陆渊道:“前辈高人,过誉了!”
丁欢又把妙河和耿誉以及他带来的人向旦月和仇武风他们介绍了一下,以后要一起共事了,总要互相认识才好。众人饭吃的很快,然后打车前往鲨悦。看到鲨悦,耿誉忍不住感叹道:“真是个好地方。”
燕京寸土寸金之地,这么大一个酒吧,的确价值不菲。这许多人一起下手,对于酒吧收拾的很快,两三个小时之后,酒吧就已焕然一新。然后耿誉拿着丁欢交给他的文件,前去采购。至于钱,丁欢和丁喜旺一共还剩三十几万,算是作为本金。耿誉带着几个兄弟出去。在酒皇阁,金开不在之时,便是他全权打理,对于采购这一套程序,他也是极为熟悉,此事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丁欢带着妙河他们则去收拾剩下的房间。鲨悦并不只是有酒吧大厅,还另有不少房间,都不但,但却极为雅致,且留有后门。房间内的色调也是以粉色为主。只是一看,丁欢便明白这些房间是做什么用的。所谓酒乱人性,酒吧之中的男女看对眼了,不免发生一些你侬我侬之事。这些房间,便是给那些宣泄精力的男女用的。酒吧倒是好算计。不过刚好,现在这些房间倒是可以给自己这些人住宿之用。虽然可以另找宾馆入住,但酒吧都是到很晚才歇业,毕竟不方便。他安排下去,大家各自找入住之所,自行收拾。当然了,房间内原本的物什,不知多少人用过了,不能再留,需要另换新的来。居中的一间最大,大家留给了丁欢。丁欢刚入门,就感觉这房间奇怪,整体装修,极为灰暗,墙纸都是乌突突的,即便点着灯,都给人一种压抑之感。而且隐隐有一股血腥气。丁欢把窗户打开,透气进来,才感觉好了一点,然后他又动手,把墙纸扯下,显露出白色的墙面,屋内才稍觉亮堂。此时妙河敲门:“欢哥,我帮你一起收拾。”
丁欢摆手道:“不用,你自去收拾吧。”
丁欢推迟,妙河却未离开,反而皱眉道:“欢哥,你这屋中似乎不对劲。”
丁欢点头:“对,有血腥气,却无法找到来源。”
“不不”妙河深吸了一下鼻子:“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感觉这屋里似乎有东西。”
什么东西?丁欢笑了:“这都能感觉到?”
妙河道:“或许是职业习惯吧。”
说着他走进了屋里,开始四处敲打墙壁。敲了一圈,回音坚实,墙面都是实心的。他讪讪道:“可能是我的感觉出错了。”
丁欢也在拢目看着房间内,目光落到床上时,他忽然道:“或许你的感觉是对的。”
他伸手,一把把床拉开。床下空空如也,但床身对着的墙面上,却有一块长形方砖,明显其他有裂纹出现,裂纹极细小,若是方才灰暗的光线下,即便拉开床,也未必能发现。更奇怪的是,那砖上布有七个不规则的孔,七孔连在一起,仿佛北斗之状。“果然有蹊跷。”
丁欢能感知到,那血腥气的源头,正是在方砖下面。丁欢俯身,要去拿那方砖,妙河突然道:“欢哥,让我来吧。”
说着妙河到了那方砖前,双目囧囧,射出光彩,仿佛见到了极为好奇之物。他服下身来,先是贴耳听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指,小心的沿着它一周按压,按了半晌,他站起来了身子,幽幽道:“回纹。这机关,可是不太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