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尤其是你的爷爷,丁乘风老爷子,一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以陈家的实力,即便突袭动手,也绝不可能击败丁家,更不要说一夜之间,把丁家连根拔起了。”
丁欢道:“那谁有这个实力?”
鲁道元没有回答他,而是道:“此事涉及的,就太大了。而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一旦怀疑错了,那就可能是灭顶之灾。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
说道此处,两人再度沉默了下来。山风刮过,吹动树叶枝条呜呜作响,仿佛有人在悲泣一般,莫名生出些许悲凉。丁欢抬头,向鲁道元道:“师父,恐怕我近期不能回归龙卫了。”
鲁道元理解的点头.既然知晓了自己一身的血海深仇,在未将此事理顺前,丁欢自然是没有做别的事情的心情。他说道:“当年给了你五年的刑期,现在还有近三年的时间,你自然可以自由支配。只是龙卫的身份不能丢,一旦龙卫需要你,也要随时待命。”
“明白。”
丁欢答应一声,然后他起身,向鲁道元郑重道:“师父,我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你的父亲叫丁松,你的母亲,名叫穆云秀。穆家当年虽未在三大家之列,但也是京都有名的家族。”
嗯,丁欢重重点头!鲁道元道:“想来你的下一步,自然是要去往京都了,那么,倒是有一人可以与你同行。”
丁欢道:“谁?”
鲁道元卖了个关子:“明天你就知晓了,今天,先喝酒。情绪郁结在胸中,是会出问题的,喝酒虽不能解忧,倒是可以暂时舒缓。”
说着,他和丁欢碰了一下酒瓶,仰头大喝。丁欢同样,喝的并不比鲁道元慢。很快,一瓶酒就下肚了,或许是真的心中有块垒,丁欢喝了一瓶酒,人就已醉倒了,他半躺在地上,很快睡了过去。鲁道元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双目有一些泛红,半晌,他才自语道:“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孩子,要成长为参天大树,总是要经历狂风暴雨吹打的……”“经此变故,你应该长成雄鹰振翅翱翔了……”丁欢从酒醉中醒来时,已回到了锦屏镇上,在一间宾馆里。鲁道元已经离去,丁欢在床头发现了一张塔罗纸牌,是命运之轮。纸牌背面写着一行字:“昨天的酒,算为师与你壮行了。属于你自己的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运转,准备好迎接它吧……记住,黑白相间,才是太极!”
笔势雄浑,力透纸面,正是鲁道元的笔迹。丁欢垂首而看,一股豪气从胸口生出。“少爷,你醒了!”
随着一声话语,从屋外走进一个人来,这是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半老之人,年岁看起来不过五十左右,但脸上的皱纹却极深刻,甚至比鲁道元还要深刻的多。“旺叔,是你?”
看清来人,丁欢有一些意外,也有一些欣喜。这人他认识,叫喜旺,丁欢平日里叫他旺叔。从丁欢小时候,他便和师父呆在一起,照顾师徒两人的饮食起居。而且在丁欢记忆中,旺叔好像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一般,从年头到年尾,他三百六十五天都和自己师徒呆在一起。从未见他请过假,也从未见鲁道元付给他过工资。但他却从不抱怨,而且对于丁欢的照顾极为用心。知道是他,丁欢想了一下道:“旺叔,你怎么在这里?”
旺叔道:“我和少爷同去京都。”
丁欢响起,师父昨日的确曾说有人与自己同行,却没有想到是旺叔。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旺叔,我此去京都,极为凶险,你还是不要同去了。而且师父也需要人照顾。”
旺叔摇头,神色坚定地说道:“鲁老爷这边,能够替代我的人有很多,但少爷这里却不然,正因为凶险,我才要和你同去,一定要去。”
丁欢疑问道:“为什么?”
此去京都,他是背负着深仇的,而面对的,又是陈家这种庞然大物,以及陈家背后那虽不知道是谁,但必然更加难对付的人。他实在不愿意旺叔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一起去冒险。但旺叔的坚定,却超出了他的预期。喜旺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幽幽道:“少爷只知道我叫喜旺,可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丁欢的确不知道。自己叫他旺叔,师父叫他喜旺,陪伴自己多年,丁欢从为问过他的来历。喜旺自己回答道:“我本来是北疆边陲的人,可6岁那年,家里遭遇大火,导致一家人只剩下我自己,也是一身的伤势。就在我即将病死、饿死之时,乘风姥爷路过边陲,救下了我,从那时起,我便留在了乘风老爷身边。”
“乘风老爷从不拿我当外人,他教我学知识,明事理,教我武功,并赐给我丁姓。二十年前变故发生时,乘风老爷又把你交给我带走,直到后来遇到了鲁老爷,少爷才得救。”
丁喜旺平日里话不多,脸上也几乎很少出现悲喜的表情,但此刻却是眼圈发红,似乎有热泪即将流下:“我眼看乘风老爷被人围杀,却当了逃兵,不能与他共死。现在少爷长大了,要去取回属于丁家的东西,我一定不能再次当逃兵了,所以一定要去。”
没想到旺叔竟有如此的一段过往,丁欢静静听着,等他告一段落,沉声道:“好,旺叔我们同去!”
此时,门外又有一道声音响起:“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