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灯光明亮金碧辉煌的大厅,面积足有数十近百平,大厅最里面,靠墙摆放着一个一米多高的关二爷的雕像。关二爷青衣红脸青巾,手持青龙偃月刀,长髯当胸,双目圆睁,威风凛凛。雕像面前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内焚着三株高高的香,烟雾缭绕,香气弥漫。再往前,是一张过丈大的玻璃圆桌,桌边摆放红木椅子,上首端坐一人,正是孙久。他左手边是花瘸子,右手边是一个圆胖脸的光头中年人。这人脸大,本就不平和的面容,因眼角的一个刀疤,显得更加凶神恶煞。一圈还另有七八张椅子,都坐着人,有男有女,个个都是一脸严肃,但看那气度,也都是道上的人。金开也坐在其中,此刻他面色沉着。场中人每人面前都有一个瓷杯,杯内是上好的龙井,水热,茶香,香气扑鼻。但却没有人举杯喝茶,也没有人说话。咳咳!孙久把玩着面前的杯子,清了清嗓子开口了:“金开,前日丁欢带人无端闯入了我封顺物流中心,打伤了我的兄弟,并且挟持我冲击了瘸子的金帝夜总会。”
什么,竟有这种事?在座众人闻言一惊,他们不知道丁欢是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事,可孙久既然当众说了出来,那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丁欢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接连冲击开阳城两位老大的产业。金开头也不抬,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呵呵。”
孙久阴笑,然后他猛地一拍桌子:“你手下的大将耿誉,当时也是和丁欢一起去的!”
金开道:“腿是长在耿誉身上的,他想要干什么,我也无法阻止。”
“呵呵,好说。”
孙久阴笑更盛:“和耿誉同去的,还有你酒皇阁的一票兄弟,我就问一句,他们闯下的祸事,金老大你管不管?”
金开抬起了头,直视着孙久:“管怎么说,不管又怎么说?”
孙久道:“若是金老大你不管,那我和瘸子这就发布地下追杀令,整个开阳的地下世界,都会追杀他们这些人,你看怎么样呢?”
“你敢!”
金开厉声喝道。酒皇阁不比寻常地下势力,那些人都是金开的兄弟,若是放任孙久和花瘸子联手发布地下追杀令,恐怕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呵呵,看来金老大是准备管了。”
孙久也不生气,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道:“金老大想管,那也简单。既然耿誉他们冲击了我的封顺物流中心和瘸子的金帝夜总会,那么金老大就把酒皇阁赔给我俩,算是补偿我们的损失了。瘸子兄,你看如何?”
花瘸子呵呵点头:“虽然赔一处补偿两处你我是赔本的,但既然老九你开口了,我也就同意了。”
噗嗤一声,金开被一唱一和的孙久和花瘸子气乐了,他道:“什么狗屁地下大会,原来你俩是商量好来算计我的酒皇阁的,我实话告诉你们,不可能!”
孙久摆了摆手,别有深意地道:“金老大不要冲动,酒皇阁出手,不但你我两清,而且而且我还可以再多给你一千万。希望你好好考虑,这,是我给你的一个机会,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屁的抬举。金开猛地起身:“酒皇阁不可能出手,两位不要费心了。既然来者不善,那这地下大会我也就没有参加的必要了,告辞!”
说着他起身就往外走。孙久厉声道:“金开,我告诉你,今天酒皇阁你必须得交出来。”
金开道:“我要是坚持不同意呢?”
孙久舒展身体,靠在椅背上,说道:“那,恐怕金老大你就走不出这个屋子了。我实话告诉你,要么交出酒皇阁,要么死!”
金开行伍出身,虽然在地下世界混迹了许久,但身上那股宁折不弯的刚强性格还保留着,他伸手从后腰抽出了一把三菱军刺来,冷冷道:“我要走,今天谁能拦住我!”
放肆!孙久脸色一变,抓起手中的瓷杯,一把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声音响起,大厅的门被一下推开,从中涌出十多个手持钢刀的青年来。看到来人,孙久气势更足,伸手一指金开:“留下他,敢反抗,杀无赦!”
来人都是他的手下,听到他的号令,顿时向金开冲了过去。金开怡然不惧,冷笑一声:“孙久你这老狗,还学习古人摔杯为号了,不过屠雄死后,就凭你手下这些废物,你还以为真能拦住我。”
金开说完,大喝一声,三菱军刺舞动开,直接向这群人冲了过去。金开的手法很有特点,大开大合,没有虚招,就是一个字,刚!当然了,他也有这个实力,能够有资格接受孟轩的训练,本就是精英之中的精英。虽然退役有些年头了,可他一直保持着锻炼。况且这些年他经历的拼杀也不少,不但技术仍在,战斗经验也更加成熟。他一个人,竟然挡住了这数十多个人的进攻,一时间不但没有劣势,反而占据了上风,几乎是一个人压着这十多个人在打。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十多个人就被他击倒了一大半,剩下的虽然舞动着钢刀,口中大呼小叫,但看着金开那还滴着鲜血的军刺,竟不敢靠近他一步之内。金开已突进到了门口,他扭头,轻蔑地看了孙久一眼,拉开了门。不好!门刚拉开,金开就感觉一股劲风袭来,他意识到不好,立刻后撤,但一道黑影就一脚踹向了他的胸口。那黑影速度极快,金开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踹中了胸口。一脚力大,金开被踹的倒飞而出,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那黑影落下来,是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身上的气势冷的如刀。是你?这人正是那日陈少轩要强行接手酒皇阁时,跟在他身边的黑衣人,阿丘。阿丘不答话,身上杀气更盛,翻手抽出一把短刀,身子凌空跃起,直接向金开一刀劈来。金开强忍胸口疼痛,翻身而起,军刺向前刺出。那人短刀探出,将军刺拨开,一脚悄然踢了下来。这一脚,目标是金开的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