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皇上亲自前来,还请您盛装前往,同王爷一起迎客。”
苏槿儿强忍着激动的心,重生后,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见年岸,那个她上辈子守护了十五年的男人。“杨侧妃吴管家通知了吗?”
吴管家看了她一眼:“您是王妃,应您和王爷一起迎客。”
苏槿儿笑了笑:“都是自家姐妹,况且杨侧妃是王爷的侧妃,又是太保的女儿,还是通知一下,让她一起吧。”
吴管家想了想也觉得应该通知一下,便去了杨玉淑那边。苏槿儿回到房间里,打开衣柜看到一件粉色衣裳。她不喜欢粉色,上辈子也不喜欢,而上辈子唯一一次穿粉色衣裳,就是和年岸初次见面的时候。临走前她扯下手臂上的纱布,拿起刚刚吃饭剩下的鸡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苏槿儿才出门,不过先去了杨玉淑的院子转一圈。……“臣弟,参见皇上。”
“堂弟身体不好,免礼吧。”
年泝刚要跪下,听到这话犹豫都没有一下,直接站起来,脸上也没有半点感激。年泝一脸笑盈盈的,倒是没有在乎,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他跟身旁的刘忠打趣:“朕就说,还是要给堂弟娶妻冲喜,你看,两个娇娇新娘抬进门,堂弟身体立马见好,都能下床了。”
刘忠附和道:“老天可是长着眼睛的,知道皇上您心疼弟弟,怎么敢让小王爷继续病着。”
年岸一脸感慨:“我们这一辈啊,兄弟没几个了,朕就这么一个堂弟,当然时时挂心上了。”
任由年岸和刘忠怎么说,年泝坐在那一言不发,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气氛逐渐有些尴尬,年岸倒是不甚在意,一直一副兄长和蔼可亲的模样。“皇上。”
柳若小声提醒年岸。年岸看了年泝一眼,沉吟半晌才开口:“堂弟可知昨夜京城发生了件大事。”
年泝神色淡然:“臣弟不知。”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朕的情报门,被人一把火点了。”
年岸口吻像是真的不在乎情报门一样:“这不,若若大早就来找朕了。”
年泝不甚在意:“皇上若是为了这事来,臣弟也帮不上忙,皇上还是请回吧。”
“这天底下敢开口赶皇上的人,怕只有小王爷您了。”
刘忠像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实则这话里话外都透着年泝对年岸不敬。年泝没说话,年岸默默的看了一会,浅浅一笑:“堂弟和朕是兄弟,一家人,不必要这么见外,刘忠你多嘴了。”
“是奴才多嘴了。”
柳若见年岸怎么也说不到正事上,直接上前朝年泝行了个礼:“小王爷,末将奉命搜查昨夜纵火之人,如今就剩下相爷府没有搜,还请小王爷让末将见一见府上所有女眷。”
年泝这才抬起眼帘,目光冰冷:“你这是怀疑,本王府上藏着那纵火之人?”
“末将不是那意思,小王爷这几日身体不好,万一有贼子混进来,怕您也察觉不了,何不让末将搜查一番,小王爷您也放心一些不是吗?”
这话青鸟可不乐意听了:“柳将军这话,是指我家主子身体不适的几日里,我没有尽责管理好相爷府,让贼子混了进来?”
柳若瞪着青鸟:“一个奴才,几次三番的插嘴主人说话,你如此不懂礼数,就不怕给相爷府还有小王爷丢脸吗?”
青鸟咬着牙垂下头,若不是顾及年泝的面子,他早就跟柳若动手了。年泝慢吞吞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不疾不徐说道:“他若给相爷府丢脸,不过是挨一顿打,可你柳将军给北国丢脸……该丢什么?”
柳若脸色白了一瞬:“末将不明白小王爷这话何意。”
“本王听说,昨夜你就在情报门,身为北国第二女将军,你连一个贼子都抓不住,不是给北国丢脸吗?”
“那是因为……”声音戛然而止,她不能说因为那人拿木槿离迷惑她。在年泝面前提起木槿离,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那是因为贼子有同伙,她还掠走了情报门暗卫。”
“砰!”
年泝手中的茶杯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出去,精准落在柳若的额头上,随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年岸再也坐不住,赶紧起身走到柳若身旁,拿出手帕给她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若若没事吧?”
柳若轻轻摇头,抬头就对上年岸关怀的眼神,心中郁闷一扫而空,至少年岸心里还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