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试药的,也不知效果怎样。”
徐谦完全将顾筱西当成小白鼠。提起顾筱西,聿尊就恨不得将她拆成一块一块,“我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也怪我大意,不想她还能如此折腾。”
“要在白沙市找个人还不是简单的事?最麻烦的,怕是被什么人给藏了起来。”
聿尊放下酒杯回到笙箫床前,并未持续这个话题,“要输多久?”
“不影响你和她睡觉,”徐谦拎起医药箱,“输完这瓶可以给她吃些东西,修养三两天就没事了。”
何姨守在外头将徐谦送出去,聿尊望着点滴液一滴滴顺着陌笙箫纤细的藏青色血管进入她体内,她微弱地呼吸着,也仅有这呼吸才能告诉着聿尊,她还活着。他弯下身,躺到了陌笙箫身边。64告诉她真相笙箫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她甚至始终维持着相同的睡姿,手臂压得酸麻,她都没有想到去翻个身。她好困,好困,期间聿尊给她喂过水和粥,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一口未进,就这么睡下去。聿尊几乎是整晚没睡,陌笙箫手背上的点滴被拔掉了放在边上,他起身来到阳台,指间夹着的香烟抽去一半,他狠狠抽了两口,凉薄的双唇轻启,一抹薄烟淡淡逸出来。聿尊极少抽烟,大多时间都是点着了,闻着烟草的味道提神。他上半身轻弯下,双手手肘支住栏杆,他刚洗过澡,头发没两下就被外面的风吹干,这会正零散的垂在耳际,越发凸显出一种慵懒的性感。他不相信顾筱西真能逃出生天,可是派出去的人,确实找不到她现在在哪。就是她的家人,也不知所踪,那条弄堂内的屋子里早就人去楼空,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嘶——”聿尊一甩手,手指被燃尽的烟头给烫到,他收回神,旋身走进房内。陌笙箫依旧睡得很熟,只是脸色好多了,微微泛出红润,不像昨天那般。他走过去拉起被单,盖住她露在外头的双肩,笙箫的小脸藏在乌黑的长发中,下巴尖细,她紧紧闭着眼睛,有一瞬,聿尊差点以为她没了气息,他视线垂落,望见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后,这才放心。何姨在外面叩了两声,见里面没有动静,便知道笙箫还没有醒。她没有多做打扰,端着粥又回到楼下。陌笙箫一直睡,整整睡了两天一夜。她醒来的时候,动静很小,只是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嘤咛,聿尊搂住她腰的两手一紧,埋在她颈间的头抬起,“笙箫,你醒了吗?”
陌笙箫睁开眼,她眼睛肿的只能勉强睁开一条隙缝,“这是哪?我没有杀人,你们让我回去吧。”
聿尊听了,心里一阵紧,“笙箫,你看看,我们回家了。”
“家?”
哪里是她的家。陌笙箫恍惚,仿佛还沉浸在梦境里难以自拔,“妈,你煤气灶上烧着水呢,别忘记时间,不然该起火了。”
聿尊撑起半边身子,笙箫不安地动了动脑袋,他大掌抚上她的脸,“笙箫,你醒醒,是不是做梦了?”
她滚烫的脸触到聿尊掌心内的冰凉,一下就惊醒,“这是哪啊?”
“这是皇裔印象。”
“我怎么会在这?”
“别怕,没事了。”
陌笙箫陡然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爬起身,四周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是不是天黑了?”
“对,”聿尊跟着起身,双手放在她肩上,“天黑了,我怕你睡不好,没有开灯。”
陌笙箫这才心安些。只是接连三番地变故令她应接不暇,措手不及,“严湛青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身后,呼吸陡然一紧,她颈间的气息也变得冰凉紊乱。“原来你醒来最担心的,是他。”
“我没有杀人,他知道的,我没有杀他。”
陌笙箫更不想严湛青出事,她现在别的不求,就想他快点醒过来。聿尊听闻,也稍稍缓过神,确实,除了顾筱西外,最能直接证明陌笙箫清白的,就只有严湛青。笙箫揉了揉眼睛,“我真是睡糊涂了,我得快回去。”
“你还想去哪?”
陌笙箫掀开薄被起身,她双脚一落地,就栽了下去,聿尊及时揽住她的腰,笙箫两手扶住她的肩膀,“顾筱西呢?她怀着孕,还能去哪?”
“我也正在找她。”
陌笙箫想来也是,聿尊该是急坏了吧,毕竟顾筱西还怀着他的孩子。可是,好多事她都想不通。“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杀严湛青?”
陌笙箫当时在场,隐约听见顾筱西说,严湛青因为看顾筱西长得像她,便让顾筱西接近聿尊,可是她又为什么说,是严湛青毁了她的一生?还有,出事后,聿尊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茶室呢?她心乱如麻,完全理不出一点思绪,“我没有杀人,怎么我就成了凶手?苏柔说在电话中听到我们这边的说话声,那她就应该知道刺伤湛青的是顾筱西,难道,她打算放过真正的凶手而对付我吗?我不懂,她不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去严惩真凶的吗?难道仅仅因为我们之前的那些事,她就连顾筱西都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