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明被奥托·冯·梅克伦堡用纳粹军队的枪口“请”到了阿尔卑斯生命科学研究所,他需要伯纳德·明为他进行分子生物学的研究提供尽可能的帮助。
伯纳德·明和他怀有身孕的太太玛蒂尔德都被安排在了阿尔卑斯生命科学研究所里住了下来,奥托·冯·梅克伦堡为伯纳德·明安排了两项任务。
第一项任务,就是研究“脱氧核糖核酸”这种遗传物质的物理结构。
第二项任务,就是发明一种用于显微操作的放射线手术工具。
这两项任务,对于二战时期的技术条件来讲无疑是很有些难度的。
但是伯纳德·明并没有气馁,他还是一展所长的展开了研究。
在当时,亨德里奇·穆勒已经离开了阿尔卑斯生命科学研究所,他离开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在担任摩拉维亚与波西米亚保护领总督(即德占的捷克斯洛伐克的副行政长官)需要一个医生来医治他的三叉神经痛,而奥托·冯·梅克伦堡因为要主持阿尔卑斯生命科学研究所的工作,不能随他前往布拉格就任,所以亨德里奇·穆勒就被莱因哈德·海德里希选中,随同他一起前往了捷克斯洛伐克。
亨德里奇·穆勒在那里找到了他和梅克伦堡共同的同学和好朋友,捷克人卢卡·杜布切克,他们二人在布拉格建立起了阿尔卑斯生命科学研究所布拉格分所,继续从事对人进行催眠和精神控制的科学研究。而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就成为他们在捷克斯洛伐克的保护者和赞助人。
而外星人马提亚斯则跟随着沃纳·冯·布劳恩前往佩内明德的纳粹德国火箭试验基地。一方面,帮助冯·布劳恩进行火箭方面的开发和研究;另一方面,马提亚斯也是为了看住在基地内的失事的外星飞船。当然,外星人马提亚斯中途也回过几次阿尔卑斯生命研究所,并且和奥托·冯·梅克伦堡进行了几轮密谈,至于他们密谈的内容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伯纳德·明看到过一次神秘的客人来访阿尔卑斯生命研究所,他觉得那个客人身材矮小,身着盖世太保的大衣,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一个大墨镜,显得滑稽可笑,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就是外星人马提亚斯。
而在这位神秘的访客离开之后,奥托·冯·梅克伦堡对于伯纳德·明的研究就不是那么上心了,梅克伦堡整天沉溺在自己的实验室之中,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玩意儿。
这让伯纳德·明感到十分的奇怪,在伯纳德·明刚刚到达阿尔卑斯生命科学研究所的时候,奥托·冯·梅克伦堡对于伯纳德·明的研究进展非常感兴趣,几乎每天都要两次跑到伯纳德·明的实验室来,询问伯纳德·明关于放射性显微手术工具的研制进程,以及观察脱氧核糖核酸的物理结构的设备的研制进程。
可是自从那个神秘访客来访又离开之后,奥托·冯·梅克伦堡就整日闷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喝拉撒睡全在那里,就连他的妻子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一天都见不到他一面,弄得这位欲求不满的女公爵天天在外面抱怨他的老公冷落了她。
有一天,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找伯纳德·明的妻子玛蒂尔德的聊天。
“哦,我亲爱的玛蒂尔德,多亏你会说意大利语,要不然我在这里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奥托天天就把自己闷在他的实验室里,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已经很多天没有和我同房了!”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向玛蒂尔德抱怨道。
“我亲爱的弗朗西斯卡,男人嘛,当然有自己的工作了,我想梅克伦堡男爵和我家的先生是一样的,他们都是那种对于科学研究的兴趣远胜于世俗事务的人。”
玛蒂尔德倒是对这种情况表示很理解,她继续安慰女公爵说道,
“弗朗西斯卡,你看过玛丽·雪莱写的那本《弗兰肯斯坦》吗?那里面的科学家就是你我先生的典型反应,他们的脑子里只有科学研究,那你知道《弗兰肯斯坦》的另一个名称吗?”
“我没看过这本书,但是我看过那个恐怖电影,真的很令人看了害怕,难道这本书还有另一个名字吗?!”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反问道。
“哦,另一个名字就是和电影同名了!”玛蒂尔德开始捂住自己的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哦,我的天哪,‘科学怪人’嘛!玛蒂尔德,我发觉你还真是一个富有幽默感的女人呢!呵呵呵呵呵……”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被玛蒂尔德的笑话逗乐了,气氛开始变得松弛起来。
玛蒂尔德乘机问道:“前两天来的那个侏儒盖世太保是什么人啊?”
“什么侏儒盖世太保?”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感到很好奇。
“就是那个穿着盖世太保的衣服,但是戴着大墨镜的小矮子!”玛蒂尔德强调道。
“哦!它啊!”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神神秘秘的凑到玛蒂尔德的耳边说道,“我可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许告诉别人,那个人,可是这个阿尔卑斯生命研究所最大的秘密。你要对上帝发誓!”
“好的,我对上帝发誓!亲爱的,你就告诉我吧!”玛蒂尔德举起自己的右手,摆出了一副恳求的神情,但其实她是一个无神论者,根本就不相信上帝,而且她是一个出色的间谍,她的赌咒发誓就和放屁一样,放出来之后就舒服了,舒服了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告诉你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侏儒,它是一个外星人,它的飞船坠毁到地球上,就在法兰克林山地区。当时他的飞船上有五个驾驶员,结果四个都死了。多亏我们家奥托,及时发现它还没有死掉,给它提供了医疗帮助。后来他就被接到了我们这里,元首和党卫军全国领袖都来这里见过它。听说它现在跑到了沃纳·冯·布劳恩的火箭实验室里去,那个地方在北德呢,一个小岛上,很偏僻的。”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把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告诉了玛蒂尔德。
一个寂寞的女人容易找人倾诉,而倾诉的对象往往是不加选择的,倾诉的内容也是没有经过过滤的。弗朗西斯卡·玛利亚·德·美第奇女公爵正好就是这么一个寂寞的女人,虽然她掌握的秘密不是很多,但是好在这些秘密都足够致命。一个耐不住寂寞信口胡说的女人,往往就是泄密的源头,而她倾诉的对象正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第三国际的女间谍,美第奇女公爵却把眼前这个女人引为知己,从奥托·冯·梅克伦堡的嘴里没有泄露的情报,却从他大嘴的法西斯老婆哪里泄露了出去,这也正是一个绝好的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