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姑娘赠物之情,我心中早已明晰心意。只不过,周瑜如今,位卑之身,尚有大事要为,恐怕还不能为姑娘提供一个安定之所。不过,给我点时间,我必能给姑娘一个交代。”
周瑜能感受到她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虽然她身上的处子香味如同一杯毒药诱惑着周瑜躁动的心,但是周瑜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爱她,就要保护她。这是后世的爱情哲学,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尽管自己已经对古代生活不太抗拒,但后世的一些思想依然根深蒂固,他不想去改变,也不愿去改变。可是,他目前的实力和时机都远远不够。“如果姑娘愿意,就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周瑜定让姑娘脱离这红尘之所。”
有些情绪,在力不能及时只能悄悄地隐藏,今日说这么多,已经能看出周瑜对如烟的非同一般了。周瑜想起身,站的远一些。可是,如烟却媚然一笑,伸出如葱一般洁白无垠的手,轻轻地抓在周瑜内衣的方领之上,轻轻一拉,周瑜整个人便压在了她的身上。“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可贱妾不想寤寐思服,我只愿这一生都能伴公子左右,待公子心不静时,抚琴一曲,余愿足矣。”
周瑜心中感动,他看着怀里的女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覆上她娇艳欲滴的樱唇。花气袭人知昼暖,鸳鸯帐里暖如春。不一会儿,被翻红浪,房间里传出令人眼红心跳的声音。……时光如梭,转眼飞逝。周瑜来到汉末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周瑜一来养息身体,二来留连明月楼,整日里和如烟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日子也过得滋润。这一日,周瑜起来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剑术,这是他来到汉末之后一直保持的习惯。要想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是不行的。也亏得后世的他热爱健身,更是跆拳道黑带高手,天下武艺相通,此时学起古代的箭术骑射来,也并非难事。婉儿端着煮好的羹汤站在校场旁边,周瑜的两个护卫周起和周让也站在身后,看着周瑜舞剑。大约半个时辰后,周瑜踏步走过来,一边接过婉儿手里的毛巾擦汗,一边问周让道:“这段时间,王超那小子可有什么动静。”
自从上次周瑜在明月楼挫了王超的锐气,倒是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周让是周瑜一起长大的伴读,周瑜待他们也如兄弟一般,同时他也是负责情报收集的好手,他忙说道:“阳翟侯府添了喜事,袁术新娶了夫人,王超随王长史前往寿春贺喜去了。”
周瑜淡笑一声,道:“袁术最近倒是喜事连连。”
周让低声道:“大哥,前番大哥让我招揽北地的流民,我已经尽力在做了,只是我们在舒城的田庄本就有限,已有部曲千余人,这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人,安置不下啊。”
东汉时代,各地的世家大族都疯狂兼并土地,建立田庄,收揽部曲,成为地方上真正的豪族势力。乱世之中,对于部曲的争夺,更是严重。“这件事不用忧虑,我已经让周平前往居巢解决土地的问题,居巢人口不过八千户,土地肥沃,人烟稀少,正是充实人口的好地方。”
周让点点头,他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说实话,自从周瑜大病了一场之后,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总感觉自家公子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周瑜风雅无双,对他们虽说不错,但也难亲近。但是现在的周瑜却对待他们如同朋友知己一般,让他们敬畏之外,又生出一种暖意。“对了,我让周平将居巢最南面的皖口码头买下,可有信来。”
皖口位于居巢南部的长江边上,便是后世安庆的所在地。不过在当时,只是一个无人的荒滩而已。因为水深的缘故,当地百姓在皖口建造了几个简易的码头。周让从怀里掏出一面帛书,呈给周瑜,道:“这是今天早上刚送到的。”
周瑜接过去一看,笑道:“周平这小子,做事倒挺麻利。”
说完将帛书扔在了校场旁边的火炉中。“周让,立刻安排下去,先期已经招纳的一千五百人率先迁往皖口,开垦土地,建立营寨,扩建码头,余事等我到了居巢再议。”
周瑜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就要到了。汉末以来,君权旁落,诸侯并起。如今天下大势,尚未可知。周瑜若不提早布局,恐怕将来连汤都喝不上了。曹操已经占领兖州,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雄踞河北,掌握天下最为富庶的冀州之地,霸相尽显。袁术窃居淮南,两淮精兵不容忽视。刘表龙蟠荆州,驻兵襄阳以观天下。刘璋据益州,天府之土,帝乡所在,足以自守。更有马腾韩遂、陶谦,公孙渊等辈各有封疆,留给周瑜的时间不多了。周让喏了一声,忙说道:“我这就去办。”
等周让离开,周瑜将剑入鞘,婉儿忙走过来,帮周瑜擦拭脸上的汗粒。周瑜笑道:“说不得这两日就得南下,去居巢任职,看来是等不到母亲回来了。”
周瑜之母徐氏前往娘家省亲,至今未归。本来周瑜是想借着生病,在家多盘桓几日,等见过母亲再走。但是太守府那边数次行文,他也拖不得了。婉儿听见周瑜又要离开,脸上立刻露出几分依依不舍来。低着头,轻声说道:“公子这次去居巢,公事繁忙,恐怕就没有时间回舒城了。”
一想到这里,她漂亮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泪花。周瑜看着她的模样,自然知晓她心中想什么,笑道:“你哭什么,本公子不在,你们该高兴才对,没有人再欺负你了,岂不是好?”
听了周瑜的话,婉儿忙反驳道:“奴婢…喜…欢被公子欺负。”
说到后面,声音已经细若蚊蝇,小不可闻。周瑜忍不住伸出手,抓了抓婉儿的小脸蛋,道:“你说什么,本公子没听清楚。”
婉儿羞涩不堪,她今日大着胆子,说出心中所念,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哪还敢再说,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