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书,这可真是有意思了。那现在本将带着手底下的人到底怎么办呢?”
温漠情看着温安的那副表情,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笑了,周围那些一开始坚定不已的学子也在看见温安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的时候出现了一些犹豫的表情,像是心里面坚定的信念突然有了一些动摇。不少学子已经开始低着头低声讨论着眼前的情况了。“你说温二公子这到底是做什么啊?难不成那人的确是在温家不成?”
“不不不,虽然这温二公子反常,但是不代表同温家有关系不是?你看看温大公子和温尚书的表情,那怎么看也不像是同温二公子同流合污的人。”
“对对对,还有,之前温二公子不是同温府闹了好几次矛盾吗?好像每一次都没有落好,想必这一次恼羞成怒了吧。”
“有可能,不过我觉得温家多半逃不了干系。教书育人,自己家里面的人都没有教好,怎么还能出来育人呢?”
周围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一时间展开了不少的讨论,甚至话语声都一点一点的变大了,像是丝毫不在意他们口中的当事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温漠情淡淡的瞥了一眼周围那些口不择言的人,嘴角缓缓上扬,你看看,现在这件事情倒是同温家扯不开关系了。温漠情脑海中一闪而过温瑾瑜的那一张脸,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恶意,这人可真真是麻烦极了,都没有待在温家了,还能够为温家带来不少的麻烦。温漠情淡淡的瞥了一眼眼前的温安,话语之中带上来几分严肃之意,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兆,“温安,让开!”
温安看着温漠情的表情,一时间面色有些凝重,最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迫不得已一样,缓慢的移开了自己的身子。凤叙白看向温安,眼中带上来几分打量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温安几乎有些招架不住。温然看着自己弟弟这副模样,终究还是上前几步,挡在温安同凤叙白之间,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右将军,舍弟一直都是一个贪玩的孩子,纨绔子弟的名声也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若是一会搜出来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的话,还望将军替我们保密。这算是我们温府欠右将军的一个人情。”
凤叙白看了一眼完全躲在温然身后的温安,再看向自己面前的温然,同样回以笑意,“如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的话,本将自然不会干预其中,但是若是……想必温大公子也能理解。”
温然点了点头,挥手让门口的小厮缓缓将一直禁闭的大门拉开。凤叙白最后看了一眼温然,眼中的深意让人难以捉摸。今日温府出面的三位男性,除去一眼就能看透的温安之外,就连一向以“老好人”“陌上君子”的温漠情今晚都忍不住黑脸了几次,但是温然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过任何不爽、不耐烦,甚至连嘴角都始终保持着上扬的状态。凤叙白迅速隐去自己眼中的担忧,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恐怕才是整个温家反击的唯一希望,也难怪温然并没有待在温漠情所在的部门,总归出去历练历练是有好处的。凤叙白站在中厅的位置静静的等候着,温家父子三人坐在中厅之中,虽然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抿着茶水,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到中厅里面尴尬到了冰点的氛围。温安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水,双眼都开始逐渐变得空洞了起来,嘴巴还在那边一张一合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模样。温漠情坐在主位上,淡漠的看着眼前的禁卫军跑出跑进,时不时再看看凤叙白,嘴角挂着的笑意刻意的就像是带了一副面具在脸上一样。温然则是带着刚刚好的笑意,时不时同凤叙白攀谈上一两句,还指挥着小厮、丫环为禁卫军带路,为凤叙白倒茶,丝毫没有看见温漠情眼中警告的神色,倒像是这唯一尴尬境地里面最游刃有余的人一样。突然,一个士兵从门口的位置跑了进来,视线在触及到温家父子三人的时候顿了顿,温安则是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的士兵,一双眸子像是盛着怒火一样。士兵看了一眼同凤叙白考的很近的温然,嘴巴张了张,像是在犹豫怎么开口。偏偏这个时候,一向善解人意的温然也刚好低下了头,就是如此凑巧的没有看见士兵面上的纠结之色。凤叙白看向士兵,“直说吧,大家也都是心里清楚的。”
士兵点了点头,看向温安的眼神中隐隐约约透露出来几分嫌弃与厌恶,就像是看见了最肮脏的、最低劣的牲畜一样,多看一眼都会让自己忍不住呕吐出来。“将军,我们在温……温二公子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两个女子,两个女子来路不明,身上都遍布着或多或少的伤痕和血迹,女子的生命体征没有问题,但是……但是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就像是,就像是中了药一样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士兵一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甚至面上还带上了几分红晕,许是刚才过去的时候看见了那两个女子做出来什么大胆的举动,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神。温漠情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温安,还没有等到温漠情对凤叙白说什么,就率先听到凤叙白开口道:“这同我们此次前来目的无关,不相关的事情少往本将这里报。”
士兵看了一眼凤叙白淡淡的神色,点了点头,转身又跑了出去,临走的时候看向温安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凤叙白看向自己身边的温然,嘴角扬了杨,“温大公子,答应的事情本将可是做到了。不知道温大公子还满意么?”
温然笑了笑,像是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左将军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