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城也不着急,就在拘留室里坐着闭目养神起来。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那个马队长终于是出现了。马队长揉了揉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瞅了何晋城一眼,然后就拉着一张椅子坐在了何晋城的面前。“怎么样,你想清楚没有?不要指望能拖延时间,事情总会查清楚的,你现在交代,我还可以给你算个主动自首。小伙子,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嘛,好好考虑考虑吧。”
马队长呵呵笑道。平常他没少拿胡正生的好处,今天怎么说也得帮胡少出这口恶气。当然了,身为人民公仆,马队长做事情还是有所顾忌的,想要治何晋城的罪,那就得拿出来一些证据来。只不过,根据当时现场情况,他了解到何晋城似乎还真没怎么动手,只有在那几个女生被打的时候,他用一个花瓶砸了一个小混混。这就有些难办了啊,没有确凿的证据,自己还真不太好收拾何晋城。“不知道马队长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需要考虑什么?”
何晋城淡淡笑道。这个台词还真是挺熟悉的,好像电视里面审问犯人都是这么说的吧,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听到、“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你就讲一讲吧!聚众闹事,殴打他人,我们已经让人去验伤了,现在认错我还能轻饶你一回,等到验伤报告出来之后,你想坦白也没有机会了!”
马队长一拍桌子,冷声说道。“我说马队长,我们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老婆,还有她的同学,被三个小混混欺负,你不抓他们,反倒是把我给抓了,天底下好像还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何晋城淡淡笑道。“胡说八道,三个女人能把七八个大汉打倒?我看分明就是你做的吧,你要想清楚,现在来找你谈,我可是本着‘惩戒为辅’的原则,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可要认清形势,不要心存侥幸。不然的话,我们这边可没有后悔药卖!”
马队长了沉声说道,心中却是十分无奈。这个何晋城,简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啊,如果他自己不承认的话,自己还真不好办了!“那你觉得,我一个人就能打过他们那么多人?而且,你都知道七八个大汉对付三个女生,为什么反过来审问我呢?”
何晋城神色平静地说道。“好好好,那我们就换个话题,现在对你进行背景调查,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
马队长实在是说不过何晋城,直接就换了个话题。既然你不承认,那么自己就从别的方面入手,就不信抓不到你的一点点纰漏!“何晋城,职业大夫,千古街新生医馆坐诊!”
何晋城没有隐瞒,开口说道。“大夫?”
马队长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一个小小的大夫,竟然敢跟胡少对着干,还真是嫌命长啊!“好啊,既然你说你是大夫啊,那么肯定懂医术了,那就请你帮我看看,我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马队长心中一动,笑呵呵地说道。你小子如果看不准的话,我就说你是个庸医,到时候关你个七天肯定没问题,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这有何难!”
何晋城仔细观察了一下马队长的气色,道:“马队长最近受伤了!”
“啪!”
马队长拍在桌子上,大声喝道:“干我们这行的,谁有不受伤的?你小子少特么的给我耍滑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何晋城淡淡一笑,稍微坐直了身子。“既然如此,那你就伸只手过来,我给你号号脉!”
“呵呵,看你这样,还是个中医了?我看你能耍出什么鬼花样来!”
马队长冷哼一声,伸出自己的左手。何晋城伸出三根指按上去,闭着眼睛仔细体会脉象,过了一会,道:“我没有看错,你确实受伤了,时间大概是在一个星期前。位置是腰椎。”
啊?马队长顿时就愣住了。两眼瞪得溜圆,不是吧,时间位置也能号出来?这家伙,难道是神医?差不多就是一周钱,有群小混混在夜市喝多了打架,他那天刚好值班,就带人过去了,听到小混混对自己出言不逊,马队长就飞起一脚,准备踹一脚那小混混,给他点教训,谁知那小混混躲开了,马队长一屁股就坐在一块砖头上。当时疼得他直钻心,但到医院检查后,尾巴骨那里不红不肿,拍了片子也没有事,医院说无需治疗,还是马队长实在不放心,让医生给开了点止痛药才回去。可回来之后,马队长是坐也疼,站也疼,晚上睡觉必须趴着睡,一不小心碰到了,就疼得浑身冒冷汗,可把他给折腾坏了。要知道,马队长可是当警察的,加班熬夜那是正常的事情。这一天天的,睡不好觉,搞得他平常工作都无精打采的了。后来又看了几个有名的骨科专家,有的说是软组织伤,有的说是骨伤,还有说是伤到神经了,说法不一,但有一样相同,所有的专家都说伤到尾巴骨后极难恢复,至少要养个一年半载的。一想到要疼这么久,马队长的脑袋都木了。总的来说,这个伤一直都没有好,到现在还是不时地发作。今天接到报警,他就心情十分烦躁,再加上何晋城竟然打了胡家大少爷,所以马队长就想着拿何晋城撒撒气。“那……那我这个伤还有得治嘛?”
马队长都忘了自己是来收拾何晋城的了,连忙问道。实在是这个病太折磨人了,他发誓,如果有人能够帮他摆脱痛苦的话,让自己做什么都行。“问题不大,我给你开个药方,喝上三天,保证见效!”
何晋城微微点头。马队长一点都不怀疑何晋城的话。能够直接号脉看出自己的伤病,又怎么可能没有药方呢?“好好好,那就谢谢何大夫了!”
马队长连忙起身,拿出纸笔放在何晋城的面前。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何晋城双手还被拷着呢,一拍脑门,脸上满是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