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晏祁和如花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有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当即就对关玉心介绍道。“哦对对,看我这记性!我叫晏祁,这是颜如花!我们是过来调查一些事情的,并不是有意要过来打扰你。”
虽然关玉心看似柔弱无力,而且传闻中也是被熊营州囚禁了长达十几年。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要是这只是熊营州故意传出来的呢?毕竟现在看官玉心的样子,也并不像一个被囚禁多年的人的样子。所以晏祁在说这话的时候,也留了个心眼。但是关玉心并没有在意晏祁之后说了什么,她在听到颜祁说的前半段之后,原本还有些淡雅的眸子忽然就开始颤抖了起来,视线直勾勾的看向了如花的方向。“你叫颜如花?”
“是。”
如花并不知道关玉心为什么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会这么激动,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在看到如花点了头之后,关玉心看着如花的眸子更加的激动了一些,在跳动的眸子中竟然还带上了些许的希冀。“那,那颜虎可是你大哥?!”
“你认识我大哥?”
没想到会从关玉心的口中听到有关自己大哥的事情,当即如花眉头就是一跳,看向她的视线中也带上了审视。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她大哥的事情?难不成她会知道这些事情?!想到这里,如花的心跳忍不住便加快了几分。她迫切的想要询问关玉心是不是知道一些有关颜虎的事情,但是这样急切的心情交汇在一起,却让如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以沉默作答。不过和如花明显沉默下来的状态不同的是,关玉心在听到如花承认了这些之后,整个人却突然有一种喜极而泣的状态出来。她这样,倒是让一旁的晏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起来。现在在场的人最茫然也最清醒的,就是晏祁了。他虽然也知道关玉心或许和颜虎有关系,但可能是因为不是至亲的关系,而且他对于颜虎的印象也有些尴尬,所以现在并没有能够明白如花的心情如何。但就这样让他们两个接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还有可能会引来其他的守卫的注意。所以到最后晏祁咬了咬牙,直接转身就看向关玉心的方向。“那你和颜虎有什么关系吗?”
晏祁自然是知道如花现在在想什么,但独独不知道关玉心是如何做想。所以现在自然是先问问她的想法。对于晏祁的问话,关玉心眨了眨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这才缓缓说起了她曾经的往事。说起来,其实关玉心是熊营州的仇人。熊营州在二十多年前曾杀了关玉心的父亲关平,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关玉心嫁给熊营州是为了报仇。但是让关玉心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过是想着替父亲报仇,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的这颗心给搭了进去。是的,关玉心在嫁给熊营州的那段时间,居然爱上了熊营州。在发现自己爱上熊营州之后,关玉心每天都过的十分煎熬。一方面,眼前这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另一方面,这人又是自己深爱着的人。就这样,关玉心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心情之中,直到熊营州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都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况且关玉心也不想继续在这种煎熬的日子中度过,便一点点的无意的将熊营州往那个方向上引过去。这样既是对自己内心的考验,也是对熊营州到底有多爱自己的考验。关玉心信心满满的认为熊营州会选择相信自己,但她最终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在一开始知道关玉心的身份的时候,熊营州便有些怀疑她了。都说因爱生恨,这句话放在他们身上一点也不假。熊营州实在是太爱关玉心了。所以在知道关玉心可能是自己杀了的人的孩子之后,他的心中便埋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之等待一个时机便可以破土而出。而这个时机就是关玉心的青梅竹马,蔡司明。身为关玉心的青梅竹马,蔡司明无疑是喜欢她的。但他的喜欢却在关玉心爱上熊营州之后,逐渐演变为嫉妒。凭什么他一个杀父仇人都可以得到关玉心的爱?而他又算什么?!这么多年的陪伴,弹头来却只得到个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怀中笑的地步吗?!蔡司明不甘心啊!嫉妒就像毒蛇的獠牙,虽然藏于其中,但只要他一出来,便能够立刻将人毙命。蔡司明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出声诬陷关玉心和颜虎有一腿。这时的关玉心已经有了身孕,而熊营州原本高兴的心情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传闻而搞得有些阴沉了起来。而那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的稻草,则是蔡司明伪造的那封情诗。在看到那封情诗之后,熊营州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裂。当即就一跃而起,冲向了刚生完孩子的关玉心那边。而那里,因为怀疑而被压过来的颜虎正好将孩子抱在怀中。远远地看着颜虎脸上的笑容,熊营州只觉得眼睛异常的刺痛。当即也顾不上什么,直接就和颜虎打了起来。那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也差点被他一下子给拍死。目睹了这样一切发生的关玉心在此刻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毕竟这一切的起源,最终都是因为她啊。原本就因为生产过后十分虚弱的身子,再经过这样一折腾,差点没让关玉心就这样去了。但好在她的意识中还是有一个在强行支撑着她,让她活下来。那就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还尚在襁褓之中,她作为母亲又怎么能够先走一步?最后关玉心竟是因为这个,才得以存活了下来。不过这身子也是自此落下了病根。在看熊营州那边,在和颜虎打完一架之后,熊营州便彻底和颜虎势不两立。在回来之后,也是直接就把关玉心给囚禁了起来,让她不得再有机会出去。并且还残忍的挑断了她的脚筋,让关玉心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