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了,对余人英不了解,完全没法从余人英的人品来判断。“不会,余人英已经给韩丞写信了,估计韩丞此刻已然收到了她的书信。”
裴有言。“这个估计余掌门不会撒谎,因为你们只要一见到韩大人就会戳穿她的谎言,她不会这么傻。再者,我相信余掌门的为人,她说的话我全都信。”
姜右附和道。他都知道余人英有心上人了,还能这样维护她,霍明月只能说比起她自己来,余人英更像一个女主角。“好吧,就算余人英没有撒谎,可单雄心和她吵架的事情她是如何解释的?”
“跟姜右陈述的一样,她毫无半句隐瞒,她说她没有如实告诉我们,只是她以为那事和单雄心被害没有任何关联。据我的观察,余掌门应当和此事无关!”
裴有言说的很是笃定。霍明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继续纠缠,既然大家都相信余人英的清白,那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了。由于姜右如今在十七省绿林会只是一个底层跑腿的,让他待在这里实在不合适,裴有言便吩咐姜右暂时离开,暗中继续打探情报。赵明理也想打探情报,但不知道应该从何入手,他对裴有言严重不服气,特别想证明自己比裴有言厉害,此番于他而言正是好机会。很快赵明理想到他似乎在宾客当中看到过一个熟人,当时离的有点远没法过去打招呼,那会没有细想,现在一思量,感觉那人出现在这里很是奇怪。“老霍,还记得详和绸缎庄的周老板吗,我依稀在大厅看到他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据说单雄心发出的邀请函京城收到的人不足十人,这就说明如果周老板收到邀请函的话,那么他一定和单雄心之间的关系很好。不过这个线索似乎和案情无关,霍明月边想边回道:“我可没空关注这个。”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你看单雄心的房间是不是放着一件新袍子,那款式和样子分明就是祥和绸缎庄的,而周老板又在这里出现了,我猜这件衣裳一定是周老板过来的时候带给单雄心的礼物。”
赵明理说的格外认真。“嗯,就算你说的对,可这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霍明月实在不知道赵明理究竟想说什么。“我意思周老板可能在单雄心死之前见过他。”
赵明理神神秘秘卖了半天关子,终于提到了重点。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下,裴有言便开口讲道:“周老板是昨天到的,他今日并未见过单雄心。”
“你怎么知道?”
赵明理讶然的嘴巴张的老大。霍明月也有些讶然。“周老板的衣袍角和鞋面上有很深的泥印。”
裴有言道。赵明理不解道:“那又如何?”
霍明月无语道:“咱们在来的路上不是听到路人说昨天下午这里下过雨吗,所以周老板肯定是昨天到的。”
赵明理哦了一声,随即表情突然大变,“不对啊,万一人家周老板只是把水不小心弄到了身上和鞋上呢?”
裴有言快速回道:“老夫人的衣裳也是祥和绸缎庄的,周老板知道老夫人要在今日穿寿辰的新衣裳,定然会在今日前把衣裳送过来!”
赵明理哦了一声,嘴上表示服气,但心里却是郁闷的不要不要,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线索,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裴有言给抢去了风头,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此时,裴有言又说了一句,“不过,赵公子考虑的也不无可能,可以找周老板过来一问,或许他当真能提供什么线索出来。”
“不用了!”
赵明理觉得裴有言是在给他台阶下,他瞬间有种羞愧的无地自容的感觉。裴有言可不是给人台阶下的人,他说找周老板问话,还真的让人把周老板带了过来。周老板整体来说还是比较平静的,看到单雄心的尸体以后,他并没有嚎啕大哭,甚至于一滴眼泪都没留,只说了一句人生无常命运多变幻。霍明月一直以为周老板只是个做买卖的生意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思想高深的哲学家。简单默哀以后,周老板问裴有言把他叫过来的目的,他对裴有言完全没有普通百姓的那种狂热和崇拜以及尊敬,看上去冷漠疏离的厉害。霍明月印象当中的周老板还是很热情的,也不知道他私下里本来就是此刻这个样子,还是他突然性情大变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