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没成想……”“嗯!效果还不错!”
海里信边啧啧称赞,边把封天整齐的头发揉成了鸡窝,问:“师傅她老人家呢,又去调戏良家少年了?还是又去招惹美貌舞姬了?”
我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人在骂我,却无意间听到了熟悉的曲调,不过这次不是笛声,而是有人在唱歌:“旧香残粉似当初,人情恨不如。一春犹有数行书,秋来书更疏……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和梦无?”
我第一次知道这曲意原来是这样的幽怨,似是在发泄对情人的不满和相思之苦。我听了好一阵后,突然鼻有异香,是未名花的味道,还掺杂了淡淡的茶香,“淼灵……”一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呼之欲出。“你醒了?”
浅衣白裘的缓轻裘问。我睁开眼睛,一开始看到缓轻裘时,我还以为自己又去了冥界,可是当看到窗棂上跃动的阳光,我才记起我是被绿姫劫来的,“带先生,刚才有人唱歌,是您院中人吗?”
缓轻裘道:“是风歌,她生前你是识得的!她未恢复灵魄的记忆前叫做玲珰。”
“玲珰!她没死?”
我有点激动了。缓轻裘道:“我们‘绿衣带风’四人本来也算不上活人,绿姫作为老大带我们出了冥界,就是为了找主人的!”
“绿衣带风?”
我喃喃地重复道,“绿姫,带先生,风歌……还有一位是谁?”
缓轻裘给我倒了一杯茶,递到我手里道:“你的救命恩人。”
我:“嗯?”
缓轻裘:“是衣战,昨日绿姫把你劫来,本是想杀了你祭死神殿下的,是衣战救了你,又把你藏在了我这里。”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想得是素昧平生,这个叫衣战的却救了我一命,我该好好报答才是。但是,我又觉得衣战这名字好生的熟悉,不知道在哪听人提起过。但再想下去,又会头痛,我的万宝囊没在身边,应该是封天拿着了。希望他和海里信能平安无事就好。我听缓轻裘的意思,这个衣战和风歌平日里在浊鹤楼卖唱,今日浊鹤楼出了大事,衣战出去探消息了,只留了风歌在家。他们三人租了这处院落,带先生在前院开了家医馆,偌大的后院就只有衣战和玲珰住。绿姫有时也来住,只是平日他都在蝴蝶梦歌舞坊假扮成舞妓绿珠姑娘,在各方人士中打探死神殿下的消息。缓轻裘每次提起死神殿下,我都会莫名其妙的被触动,好像是心底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又痒又疼的那种感觉。我捂住心口,脑中又浮现出寒溪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一片荒凉淡漠,让人心疼。我头有点疼,用手捶了几下。缓轻裘拿过我的手,用灵力号了一下我的心脉,他鲜用灵力诊脉,这次却有点吃惊问:“你的灵魄何时缺失了一块?”
“啊?”
我道,“这头疾的源头原来不是身体上的,难不成是灵魄上的?”
缓轻裘皱眉,想了想道:“落落姑娘,你有没有忘记什么重要的人或事?灵魄这么精准的残缺,应该是有人蓄意为之!”
我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又掰着手指头挨个把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想了一遍,没觉出什么不对,又很坚定的摇了摇头。缓轻裘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此时一人推门而入,喊道:“阿带,小麒麟她醒了没有?”
看到进来的那人,我一脸惊喜,随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都抹在他衣服上了,是老古,原来缓轻裘说的衣战竟然是老古!跟着老古一起进来的风歌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形象全无的我,嘴角抽了几下,一脸不信任地问缓轻裘,“绿老大说的就是她杀了我们的死神殿下吗?他是不是弄错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