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一个男性如此亲密。以前看小说的时候,这个画面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幻想里,几乎所有的浪漫故事,男女主角必备这个桥段……但真实来临时,她脑里却只剩下一片无法呼吸的空白。“怎么?你不是一直想睡我吗?原来是只纸老虎啊。”
司马灵灵想起他白天的戏弄,红着脸气不打一处来,委屈巴巴地怯怯道,“师兄,你老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
“既然不好玩,你为何一开始就一直这样戏弄我呢?”
“……我……!”
司马灵灵顿时哑然。果然是又小气又记仇……敢情她阴差阳错戏耍他那几次,他从一开始就记恨上了,然后一直找伺机加倍奉还她!司马灵灵纳闷地挣扎了几下,除了再次证实自己跟他实力悬殊,以及愈显得自己困窘,实在毫无意义,而且她越挣扎他还愈发得意了。自诩一向能屈能伸的司马小强见敌强我弱,只好暂时鸣金收兵举旗投降。她换上谄媚而又不失诚恳的笑容,柔声细语低声下气道,“师兄,我知道,都是我不对!是我不识好歹,开玩笑开过头了,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可以不?我以后真的不……”司马灵灵还没说完,轻风忽然用一指抵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随即侧过脸去望向门口处,身体也随之微微一弯,整个人几乎贴在她身上了。司马灵灵并未注意到他的真实意图,见他跟自己忽然贴得如此之近,心头不禁一颤,心脏登时跳得如万马奔腾,慌得一匹。“师……师兄,你可别乱来,暮云师兄就在隔壁……”“别说话。”
轻风将原本放在自己唇间的手指,直接抵在她的唇上。“吻我!”
司马灵灵脱口而出,这话一出口,她的脸霎时如纸般煞白,紧接着又刷一下从额头红到耳根。她以前跟闺蜜们经常这样闹着玩,只要其中有一个开玩笑对另一个说“别说话”,或者有人无意识说到这句话,其她人就会立刻齐刷刷起哄说,“吻我!”
轻风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他似乎在侧耳听外面的声音,并未注意她说了什么。轻风倾听片刻后,大概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异样,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脸上略过一丝绯红,不敢相信地直勾勾盯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被他捂住嘴的司马灵灵,立刻惊恐万状地连连摇头。她真想抽死什么都不快、只有嘴快的自己!“你胆子挺大的嘛。”
轻风的嘴角勾起一记让人看不懂的笑容,松开她道,“你说,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马灵灵既羞涩又恐慌,声音便显得有些虚了。轻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抓起她白天被九戒的剑划伤的手腕,解开她手上的绑带。“你做什么?我的伤口还没好,你会弄痛我的!”
司马灵灵想要挣开他,但反抗无效。她手腕上的绑带被轻风解开后,她手上的被九戒误伤的伤口竟已痊愈了,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一点,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司马灵灵见状有些懵,她没想到痊愈得这么快,反倒是轻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果然。”
他再次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钳制得丝毫不能动弹,目光如刀般抵住她的脸,语气凌厉道,“既然你知道我不相信你,那你就说真话,你布这些阵法的目的是什么?”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息,虽然嘴角带笑,但那笑容邪恶而厌魅,看起来既陌生又可怕,司马灵灵不知不觉便怯了。毕竟此时肉在砧板上,这个姿势对她很不利,她不断战兢恐慌地挣扎着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再不放开我,我……我就大喊了!”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手上的伤怎么好的?”
“当然是九戒师兄帮我治好的了。”
“哼。”
轻风从鼻腔里哼出个鄙夷的冷笑,目光锋利而幽深地瞟了她一眼,俯下身,脸靠得她离她更近了,“你还不愿意说真话是吗?”
“你……你想做什么?”
他的目光彷如尖锐的冰柱,让司马灵灵不寒而栗,瑟瑟发抖道,“你……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算什么好汉!”
轻风弯出一个充满邪恶的冷笑,似笑非笑的眼眸深不可测。他那让人发毛的眼神,使她打从心底感到寒冷和惊悚,而更人心寒的是,自己毫无反抗之力……“既然你千方百计想上我的床,甚至不惜布下这么多阵法……”他松开她的手,捡起床上刚从她手上解开的绷带,一脸坏笑道,“那我就让你知道上我床的后果。”
“那不是你弄的吗?我哪有这样的能力!”
司马灵灵既恐慌又无辜地反问道。她的手一被他松开,就立刻逮住机会拼命奋力往床边爬,好不容易靠着双手艰难地爬到床沿。他看了一眼她的腿,她的双脚就忽然回过头去死死缠住他的腰,以致她怎么挣扎都无法离开他。她的这尊“啪啪”自打脸姿势,简直是在无情告诉她,她有多努力,就显得有多滑稽。他随手一拉她的手,就轻松把她整个人转了回来。为了方便,他挪了两步,将双腿缠在他腰上的她直接压在床头,边用绷带绑上她的双手,边诡异贴近她耳旁,嘴角含笑却语带威胁道,“再不坦白没机会了,我要禁言你了。”
“我真没有!”
司马灵灵快被他逼疯了,只恨不能以死明志。“还装是吧?”
轻风看着她挣扎得脸红耳赤的脸,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手将她半缠着绷带的双手压在她头顶之上,一手伸到她的胸前解开她衣服的带子,“好像你白天就死活不肯脱下衣服,也从没见你去泡过温泉,你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