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开始使用,硬件、软件设施都有不到位的地方,图书馆资源严重匮乏,除了参考书,就是专业书,没有什么娱乐性书籍供他消遣。他本人还非穷讲究个格调,要看纸质书。三天两头跑来蹭眠眠和青野的图书卡,混在这边的学校图书馆里看小说。一个人混在一群考研备考生中,一点儿也不害羞,还美其名曰,氛围。体谅这小子报考大学失利,第一志愿没报上,才将就进了这里,阮眠眠懒得和他斗嘴。但她的好心根本换不来好报,阮风鸣大学变得愈加放飞自我、放浪形骸,前脚拿了卡,后脚骚包的把衣服往后一甩,自认为很帅的一回头,发表什么重大宣言一样,对完全是被牵连在内的无辜群众杜松原说,“哦对,这位学长,你其实是阮眠眠的理想型哦!”
他潇潇洒洒走了,阮眠眠捡起石头要丢他时,阮风鸣已经跑没了影子。徒留下一群吃瓜群众和羞红了脸的两位当事人。回到寝室,遭受宣传部女同学的纷纷八卦折磨,折腾到十点多,眠眠洗漱完毕爬上上铺,打开手机点开游戏。游戏还没缓冲进去,阮风鸣的微信已经发来。内容赫然是她傍晚回来时,和宣传部的同学们一起往回走时候偷拍的。但阮风鸣十分鸡贼的聚焦到了她和杜松原身上,其他人都成了散焦的背景。“还不错吧?”
阮风鸣厚颜无耻的追问。“你不去当狗仔,真是可惜了。”
眠眠回怼。“来吧客官,封口费。”
眠眠点开荣禄的头像,“你和阮风鸣搞什么呀,他像个失足少年一样,你要好好学习不要跟他瞎胡闹!”
此刻,荣禄正在书房对着浩瀚题海转动脑细胞。手机在桌上扔着,棉球趴在他对面,往常眠眠用的书桌上,爪子拍着逗猫棒玩。荣禄收到信息,一时无语。这姐弟俩是商量好的吗。他收到眠眠消息下一刻,阮风鸣已经把照片发了过来。“我跟阮眠眠要封口费,她都拒绝支付。都不否认了,唉,人心不古。”
荣禄默默叹气,无视阮风鸣沦丧道德后的道德发言,给阮眠眠发消息,“好好学习?我?”
眠眠收到回信,还没想到要怎么回复,荣禄下一句又气到了她。“大学挂科好像是毕不了业的。”
眠眠噌一下坐起来,狠狠的关了微信,开始暴躁的打游戏。正在敷面膜的同学刚刚走到她桌子前想蹭个镜子,就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熊孩子而已。”
“熊孩子?你弟弟啊?”
室友把面膜均匀的糊到脸上,按按鼻翼没有贴合好的地方,“你弟弟虽然逗了点,还挺帅的啊。”
“哪里帅了!”
眠眠知道室友误会了,以为她在说阮风鸣,但想到阮风鸣,她气更不打一处来。“没有杜学长帅。”
室友面膜下,八卦之火从双眼冒出重重火光,“唉,杜学长真是你理想型啊?”
“不是……别听阮风鸣瞎说八道。”
“管理学院你那个小闺蜜,不是也这么说的吗?”
“她乱说的。”
“哦?”
室友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怪笑。眠眠重新躺会床上,继续她的游戏。起初,是青野要混美术社团,但在理工见长的学校里根本没有符合她“文艺本质”的学生社团,眠眠跟着她到处逛,累个半死,在冷饮店休息时,不死心一通乱找的青野突然拉着她,跑到学生会招新的地方,指着坐在宣传部桌子后的杜松原说,“眠眠,你的理性型吧!”
然后就硬拽着她报了宣传部。在青野一个劲不要脸的自夸美术基础后,有大量作图需求的宣传部收了她们俩。但一直到大二,眠眠都是在打杂。被社团、学生会、活动、上课折腾到精疲力竭,加上对人生新方向的迷茫,她根本就没有起过什么旖旎之心。“都怪阮风鸣胡说八道,青野还跟着起哄……”眠眠侧过身,以极小声音碎碎念,“明天还怎么去宣传部值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