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了弧线。另一侧，苏萌萌与李正午正对而立，默不作声了一会儿。“小葵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李正午知晓苏萌萌的性子，也不拐弯抹角。苏萌萌抬头，一下子就撞进了他深邃的眸子。“给她想要的，她会在关键的时候帮我们。”
苏萌萌是不大会撒谎的人。李正午点头，继续追问：“然后呢？”
什么东西，他想要知道的是，苏萌萌牺牲了什么。“我们已经走了这里，不成功便成仁，你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苏萌萌动了动唇，话语已经在脑中组织好了。对李正午，苏萌萌是个绝对话少的人。她本就不爱说话，更别说还面对了一个对她感情颇深的李正午，她不会处理感情。理性，苏萌萌跟李正午说话的时候，都保持着理性。不谈感情，只谈他们要做的事情。“我们的感情，不重要。”
苏萌萌见李正午不说话，动了动唇，又开口道了一句：“都已经走到了这里，我希望你知道什么是重点。”
苏萌萌的话，总是能够让李正午接不上。那种接不上不是尬聊，而是不知道如何接。她真的是很冷酷无情，这个时候了，还在不断的提醒他，感情不重要，要学会放下她，重点是成为妖主……李正午的心口，堵着更难受了。在她的身边时间也不算短，为什么到了现在，她也还能如此……“萌萌，你觉得对我来说，妖主很重要吗？”
李正午强压着自己胸口另一种蓬勃而出的情绪，双目含痛。当年一步踏入书斋，为的就是她。后面，宁愿做小白鼠，他还没有高大上的想成为拯救天地的盖世英雄，他只是想让她能够注意到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苏萌萌直视着自己的前方，没有跟李正午对视。不知道怎么面对，苏萌萌有一些想要逃避。李正午，的确让她的心境乱了，但是苏萌萌不想再继续下去。当前，要紧的事情，只有一个，李正午得成为妖主。所以，不管怎么伤害李正午，苏萌萌都不在乎。他的感情，她可以继续的视而不见。她也可以，将自己心中已经蓬勃生长而出的情愫全部的压下去。李正午觉得自己有一些惨白。话语惨白无力，连他做的事情，都已经失去了意义。恩，苏萌萌从头到尾，就只是让他想成为妖主……从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