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猜不到的吻痕,居然在这时候真相了。
一时间,整个华国网友彻底沸腾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明舒是不是真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宴影帝,以及她隐婚的对象又是谁!
......
今晚的医院却是另一番场景。
景宝病房外。
因为今晚明舒和宴君野都有事情,暂时就让席远三人来医院看景宝了。
“席泽,你居然刷了一百支火箭?行,我待会比你再多刷几百支!”
席远气不过,没想到到最后他居然刷的是最少的。
正要再发就收到明舒的信息,嘴角一垮。
“不刷了,舒舒不准我们再刷了。”
“直播间不刷,我们可以给舒舒发红包啊。”
席盛不在意的说道,指尖一点,一个大红包便发了出去。
这次席远不甘落后,一口气直接发了五十个红包。
三人正抢着发红包时,看护医生走了过来:“你们小声点,病人需要休息。”
闻言,席远三人立刻闭了嘴,将手机放在外面,进了病房。
瞧着病床上的小家伙,席远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要是舒舒知道景宝是席媛的孩子,她会不会难过?”
“别说她了,我都憋屈,不过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三人说着这件事,没注意到病床上的小家伙动了动的小手指。
景宝眼角渗出了点点泪水。
小嘴呢喃着:“不是的......我的妈咪只有一个......”
妈咪只有明舒,他们都在骗他。
隐隐的,他好像陷在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里。
在梦里,明舒不要他了。
“走开,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不需要你!走!”
“妈咪,景宝只要你一个妈咪......”
他哭的打嗝,明舒却还是不肯抱他,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谁也不想带他走。
“妈咪!”
景宝猛地大喊出声,小小的脸上全是泪水。
席远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刚要问他怎么了,就突然想起看护医生说的话,如果景宝醒了,一定要叫他过来检查。
一时间,赶紧去摁玲。
景宝的状态不太好,他的思绪处在一种极度混乱的情形,他甚至分不清面前到底站了几个人。
这时,看护医生以及主治医师森特先生走了过来。
森特先生看见席远三人时,脚步微顿了下。
“是你们?你们妹妹愿意告诉你们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了?”
这是什么意思?
席远三人完全不认识森特医生,听到这话愣在了原地。
刚想问清楚,就瞧见醒来的景宝突然赤着脚跳下了床,嘴里执拗的喊着:“我要找妈咪......”
“赶紧将他带回来!他的状况很不好!”
看护医生在身后焦急的大声道。
三人赶紧急急忙忙的追出去。
刚一出去,就瞧见景宝小小的身子撞进了一个纤细的身影中。
是明舒!
景宝躺了数月,小身子早就没有了力气,刚刚跑出来也是废了他所有的劲儿。
他茫然的抬头,小脸委屈的皱成了一团,却认出了她。
是妈咪。
死死抓住明舒的手,小奶音哽咽道:“妈咪,不要丢下我......”
说完,小身子就倒在了她怀中。
森特医生从后赶了过来,赶紧道:“准备手术。”
小家伙醒了,这手术就不能耽搁下去了。
很快,景宝被推进了手术室。
明舒原本是被宴君野扛来医院做检查的,走到一半,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便先来了景宝病房。
没想到,正巧撞上这一幕,手和脚都不自觉地开始发凉。
尤其是想起景宝刚刚说的那句话。
不要丢下他。
她怎么会丢下他呢,说过一辈子给他做妈咪的,那就是一辈子,少一天都是她说话不算数,可她从来都不会骗景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两个月后。
“景宝,今天可以出院啦,理理妈咪好不好?”
那晚的手术足足动了近十个小时,所有人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幸好最好还是成功了。
之后复查,各项数据显示,景宝身体已经开始在恢复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没和任何一个人说话,尤其是明舒,瞧见她,他就会抿住嘴巴,默默的将小脑袋偏到一侧。
今天打算出院,明舒蹲在他身前和他说话。
小家伙却是低着脑袋,看都不看她一眼。
宴君野走进病房,瞧见这一幕,目光倏地一沉。
“过来。”
他扬声,将明舒拉到了自己怀里。
明舒心底很不是滋味,从前景宝可爱粘着她了,现在却是一句话都不肯和她说。
宴君野深深凝视了景宝数秒,最后拉着明舒的手往外走。
“先带你去检查。”
他低声说着,视线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晚直播后来医院抽血化验,的确是怀孕了,正好一个月,是那次在云城怀上的。
明舒点头,眉眼间有淡淡的郁色。
他们走后,景宝才抬头,点漆般的眼眸怔怔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小嘴呜咽了起来。
妈咪有新的宝宝了,不要他了。
回帝都的专机定在了第二天早上。
席家一群人本就看宴君野不顺眼,这下怀孕了,还没个名分,更是气的不轻。
横看竖看,都想把人揍一顿再说。
“哼,今晚就不用去酒店了,陪着舒舒吧。”
心里一百个一万个不爽,席远想到某个检查,还是说出了这话。
宴君野嗯了声,用完晚餐后,带着明舒上了楼。
“老公,你说景宝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们啊?”
明舒不高兴,眼眶就开始发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怀孕她动不动就容易哭,前面二十多年的眼泪都没这两个月的眼泪多。
“小哭包。”
宴君野将她抱在怀里,指腹轻触了下她通红的眼角,眸色幽深了下去。
景宝的小心思,他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想让小家伙突破这个点,倒也不难。
薄唇凑到女孩耳边,他轻声说了起来。
“确定可以?”
明舒有些不信,迟疑的看着他。
十多分钟后。
宴君野满脸严肃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一脸认真的走到了景宝的房间。
景宝正躺在被窝里,默默的睁着大眼睛,似乎在发呆。
听见脚步声,他赶紧将自己的小身子缩在了被窝里。
宴君野也没去拉他的小被子,只是站定在他床前,然后蹲了下来。
出声道:“妈咪受伤了,明天我们不能回去了,还要在席家这儿待几天。”
景宝没反应。
宴君野也没再多说,转身出了房间。
他一走,景宝立刻从被窝里探出了小脑袋,小嘴抿的紧紧的。
妈咪受伤了,是不是很严重?
他想着,小手都忍不住搅在了一块儿。
最后,他咬咬牙,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都没穿,直接跑去了明舒房间。
宴君野站在光线昏暗处,瞧见小家伙急冲冲的背影,薄唇勾出了浅薄的弧度。
这小子,倒是和他有一点很像。
都爱口是心非。
房间内。
明舒正按照宴君野所说的,躺在床上装不舒服的哼唧,就听到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她微愣了下,竟是莫名紧张了起来。
会是景宝吗?
正想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眼前。
“景宝?”
她惊喜出声,正要高兴的将他抱进怀里,就想起宴君野的话,又赶紧躺了下去,更难受的哼道:“好疼啊......”
为了更显逼真,她还特意道:“景宝,你是不是害怕?害怕的话就先出去,等妈咪缓一缓了再进来好不好?”
谁料,她这话刚落,小家伙软绵绵的小手忽地抓住了她的手。
一道抽噎的小奶音响起:“不要赶我走。”
明舒心口倏地一窒,密密麻麻的痛竟是迅速蔓延至了全身。
这下她是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将小家伙抱进了怀里,哄道:“怎么会呢?妈咪不会赶景宝走的,妈咪还担心景宝不喜欢我了呢。”
“没有,”景宝紧紧抓着她的手,小脑袋一摇一摇地否定道:“我喜欢妈咪......”
“那景宝可不可以告诉妈咪,这两个月为什么不理妈咪呀?景宝不理妈咪,妈咪好伤心的。”
明舒轻声细语的哄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景宝的后背帮他顺气。
景宝低着头,眼底的失落涌了出来,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忌:“妈咪有小宝宝了,不要景宝了......”
明舒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愣了一秒,却是什么也没说,抓着小家伙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刚满三个月,她身形又偏瘦,肚子其实是不显怀的。
她让景宝的小手往上面放了一分钟左右,然后问:“景宝有没有什么感受?”
小家伙胖胖的小手指头蜷缩了下,懵懂的说:“我不知道......”
明舒却是笑了起来。
“是呀,妈咪肚子里的小宝宝还是个小豆芽呢,什么都还没有,妈咪怎么会不要景宝了?”
“而且景宝也是妈咪的宝贝啊,妈咪心疼你还来不及。”
说着,她又歪头想了下,捏了捏景宝的小脸。
“景宝,你还记不记得妈咪和你拉过的勾?”
景宝低着小脑袋,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
脑海里却忽而清晰的记起一幕——
“妈咪永远不会离开景宝。”
“真的?”
“真的,不信的话我们拉钩?”
最后的一刹,他的小手和明舒紧紧勾在了一块儿。
她不会骗他的。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景宝蹭的一下钻到了明舒怀里,哽咽道:“妈咪,对不起......是景宝忘了......”
忘了明舒和他的约定。
小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明舒听的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一秒后,一大一小在房间里哇哇大哭。
宴君野走进来瞧见这一幕,太阳穴没由来的一抽,突然有些疼。
他仿佛看到了以后三个小孩在他面前哇哇大哭的场景。
正在这时,席远从背后拖住了他,“你出来。”
挺拓的眉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宴君野步伐一滞,跟着他出去了。
“景宝的母亲身份你查过没?”
席远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明晰的喉结倏地沉沉一滚,宴君野眼神有些晦暗。
那次席媛在老宅说的话在耳边回荡。
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导致他并未去查证这话。
而关于景宝的母亲,他唯一想到的一个可能就是,当初席媛给他研制的抵抗药剂产生了短暂的排异效果,他失去理智下和旁人发生了关系。
那个女孩并未来找他,而他因为药剂的缘故,如果不是景宝的出现,他记忆中压根就没有这件事。
瞧他不说话,席远忍不住阴阳怪气骂了句:“我妹刚成年就让她为你生了宝宝,你还不记得了,你可真是个人了!”
他妹妹......
宴君野瞳孔倏尔一紧。
现在能让席远承认是他妹妹的,不就是明舒么?
难道说景宝真是明舒的孩子?
“自己看!”
席远没了好语气,将手中的资料直接甩到了他眼前,气的都想套呼吸机了。
鬼知道他看到这沓资料的时候有多想将这人打一顿!
舒舒刚满十八岁,就给他生了第一个孩子,人渣!禽兽!王八蛋!
宴君野向来克制的情绪这一刻竟是忍不住有些许颤动,他拿着资料的手都在发抖,最后还是席远看不下去了,帮他把密封口撕开。
冷笑:“装,这个时候知道装了,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席远继续阴阳怪气。
景宝醒来的那天晚上,森特先生说的那些话让他很意外。
他们可从没见过森特先生,森特先生又怎么认识他们?并且语气还很熟稔。
一查之下才知道,席媛竟和他有过联系。
席媛以前生病接受治疗,有六个月是和席家是失去联系的,这六个月她愣是没让席家找到她的影踪,那时席家还担心的不得了。
而这六个月,席媛一直住在森特先生家。
她和森特先生是校友,两人都是m国医科大毕业的,甚至森特先生还追过席媛一段时间,只不过席媛当时一心一意喜欢宴君野,没看上他。
而森特先生这次之所以愿意出面给景宝动手术,也是因为他认出景宝就是席媛那六个月带在身边的小孩儿了。
这么想着,席远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了他去找森特先生谈话的场景——
“小孩不是媛的孩子。”
“你这么肯定?”
“我是医生,媛当时患病根本不可能生下他,而且那小孩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我帮他做过检查,我这儿还有小孩的各项检查报告以及血液留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