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她出声询问:“秦助理,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情?”
秦风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忽地,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了过来。
明舒下意识看过去,正巧与宴君野清冷的视线撞在一块,她神色一怔,心下已经了然。
老公都来了,看来刚才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一时间,她咬了咬唇。
早知道是老公要抓的人,她就该一棒子把那人打晕拖出来。
摇摇头,暂时抛下心底纷乱的思绪,她哒哒冲着宴君野的方向跑了过去,一把扑进他怀里,仰起小脑袋定定的看他。
触及到女孩的视线,宴君野疏冷的神色微暖了瞬。
随后,低声询问:“怎么了?”
见他也不问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明舒心底更不好受,下一秒,小嘴叭叭一张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通通说了出来。
末了,还补充了句:“老公,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们要找的人,你别误会我和他里应外合呀。”
见他不出声,不安的情绪浓了两分。
难不成老公真误会她了?
可怜兮兮的圈住他劲瘦的腰身,发誓道:“老公,我真的不认识他!”
“要不是他威胁我,我才不会帮他呢!在我这里,老公才是最重要的,我绝对不会帮着别人伤害你的!”
说完,还踮起脚亲了亲男人那略显冰凉的唇角。
柔软的触觉传来,宴君野搂紧女孩纤细的腰身,薄唇轻扯了下。
他始终是相信她的。
思及她刚才说的话,深眸倏尔暗了暗,往她身上打量了起来:“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明舒赶紧摇头,还特意转了一圈。
见她安然无恙,宴君野高挺的眉心这才松了下来,随即出声:“将周边监控调出来。”
秦风这个电灯泡早就当不下去了,闻言立刻领命下去调监控了。
他一走,明舒却是想起了司夜枭临走前说的那段话,眉头一皱。
“老公,那人留了名字...”
“名字?”
宴君野喉结一滚。
明舒点头,但当时她压根没仔细听司夜枭的话,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个字,这会儿完全想不起来完整的话。
沉思了几秒,她说:“他好像姓司...但到底什么名字我也想不起来...”
司?
宴君野冷眸微暗。
这个姓氏不常见,在帝都更是凤毛麟角,和ys财团有过接触的更是少之又少。
唯一有点可能的,只有近两年在帝都靠新媒体发家的司氏集团。
但背后的实际掌权人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至今为止,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始终都是他的代理人出面。
想到这儿,宴君野薄薄的眼皮懒散的垂了下去,遮住了眼中刺骨的寒意。
这种新贵集团,在商界其他人眼中或许还有几分价值。
但在他这儿,区区蚍蜉而已,尤其是还敢威胁明舒,啧,真是活腻了。
“老公?”
见他神色阴鸷起来,明舒还有些紧张,又重新钻到了他怀中,抱紧他小声道:“你放心吧,只要我碰上他,一定能认出来的,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你哒。”
她说得认真,小脸的表情诚恳笃定。
敢欺负她的亲亲老公,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宴君野敛了眸,眼底的笑意却深了两分,将人打横抱在了怀中,大步往外走。
明舒也松了口气。
心想,看来老公应该没猜到她去了猛男俱乐部...
却不料,刚走进电梯,低低沉沉的嗓音从耳畔落下:“所以想好理由怎么和我解释来这儿了?”
什么意思?她刚刚不是解释了么...
明舒还没理解这话,就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被隔绝的震耳欲聋的dj声立刻袭了过来。
舞台上那群光着膀子跳舞的男人又换了批,全是二十出头的小鲜肉。
瞧见电梯处有人出来,隔着汹涌的人群吹响了口哨,媚眼抛得飞起。
“......”
还是被知道了?
静默一秒,明舒尴尬的挠了挠头发,惊诧道:“没想到还有这种地方啊,你不带我来,我都不知道呢!”
宴君野淡定的看着她,一副“你继续编”的冷峻模样。
这是不信她?
咬咬牙,捧住他的脸,隔着口罩一个劲的亲他。
“我发誓,我没有看他们一眼!真的,他们可比不上你呢,我老公身材这么好,我才不稀罕看别人!”
宴君野轻声一嗤,反问:“怎么证明?”
“这...”她一顿,这种玩意儿还需要证明么。
正想着,人就被抱着大步走了出去,坐上迈巴赫的真皮座椅,明舒还没回神,宴君野已经俯身压了过来。
她被抵在了角落,男人指骨分明的大掌撑在了上方,欲色十足。
炙热的呼吸喷洒而下,“现在就是你证明的时候了。”
有功夫来这儿,看来精气神还是很好的。
既然这样,倒不如来运动运动。
黑色的帘布缓缓放下,逼仄的空间温度乍然涌了上去,一直到后半夜,迈巴赫才终于发动,匀速的朝着宴家庄园开去。
明舒已经累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倒在宴君野怀中就睡了过去。
心底却碎碎念,什么证明啊,分明是想欺负她...
见状,宴君野替她拢了拢衣领,神情不见半分疲倦,反而透着餍足的愉悦。
一会儿后,他看向了手机,里面是秦风发来的信息——
【宴爷,监控器都被砸毁了。】
半晌,轻缓下来的清隽眉眼忽地一冷,他轻轻一嗤,似冷嘲又似不屑。
这种低级手段,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随后,他回了信息:【以财团的名义举办一场招商会。】
那边的秦风一直在等信息,看到这一条,昏昏欲睡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
他懂了,宴爷这是要逼司氏那个掌权人出面!
眼底燃起兴奋的光芒,他赶紧回道:【是,宴爷。】
......
同一时间。
司夜枭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身上的伤口虽然涂了一些止血药粉,但此刻还是在淅淅沥沥的渗着鲜血。
他冷硬的面孔难得的透着些微惨白,发白的唇色在月辉的照耀下,也显得有几分妖冶。
“咔哒。”
门被推开,戴着高顶圆帽的贵妇高高在上的坐在沙发上,瞧见他进来,目光一寒。
随即,不近人情的开口:“你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