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个清脆的叫声,仿佛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聆听着,只是那些记忆都被锁在那扇门的深处。青叶再次在脚下幻化而出,止住了夏凡下坠的趋势。他脚踩青叶,从云海中跳了出来,高高跃起在海面之上,今夜的月亮十分明亮,仿佛近在咫尺,手可摘月。月光拉长夏凡的身影,像是一尊千丈的巨人,借着皎洁的月光,夏凡看到那万丈之外云海之上的场景。云海的海面下,有一块长达数百丈的阴影,朝着夏凡急速地游动着。“这就是苏振华口中的云海兽,从影子上看上去就像一条鱼,只是这鱼身上似乎有些古怪。”
夏凡从未听过云海兽这种生物,自然也是从未见过云海兽长什么模样。夏凡只见到过这只云海兽的眼睛,光从云海兽那只黑色的巨大瞳孔之中,夏凡就可以感觉到这只云海兽绝不是一般的灵兽。不过让夏凡有些不明白的是,这只云海兽并不是笔直地朝着夏凡游过来,相反,这条鱼迂回地前进着。可即便如此,云海兽接近夏凡的速度依然很快,更令夏凡吃惊的是,云海兽所到之处,并没有卷起任何的云朵。云海兽前方的云朵被轻轻低划开,在其经过之后,那些被划开的云朵再次轻轻地合上,未曾荡起任何的涟漪,在夏凡看来,云海兽似乎是直接划开了前方的空间一般。“云海兽,云海兽,云海中的灵兽。”
夏凡喃喃自语,“这头云海兽的确是这云海中的大鱼,但是单从这条鱼的身法来,必定是十分不简单。”
对此时的夏凡而言,云海兽似乎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存在。按照夏凡的观察,这只云海兽的行进速度远在自己一叶扁舟的速度之上。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一叶扁舟这套飞行功法,夏凡还只是摸到了一叶扁舟的皮毛,以夏凡现在对一叶扁舟的熟练程度,即便将自己的速度催动至极致,也远远不及这只云海兽的百分之一,“这是多么可怕的速度。”
夏凡惊叹着掉落在云海之上,他脚踩青叶,笔直地飞向这只传说中的云海兽。如果此时有人从云海的高空往下看,就会发现,一人一兽,在云海之中迎面疾驰着。十分钟之后,那块在云海之下游动的阴影,出现在夏凡身前不远处,虽然夏凡对于这只云海兽的忌惮早已不复存在,但是在即将相遇之前,夏凡不知道为何感觉到无比的兴奋,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亢奋,夏凡的脸上在不自觉间竟然已经挂满了微笑。这只云海兽一直在云海下面游动,当两人正式相遇的时候,云海兽却没有现身反而是直接从夏凡的身边与夏凡擦身而过。“也许是害羞了呢?”
夏凡的心中浮现出这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