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忽而,牢笼里传出来一个瓷器落地的声音,夏枳一愣,立马小跑了过去,发现这漆黑的牢笼里被关了好些个女子,这些女子全部都被蒙着双眼,口中塞着布条,而烛火之下似乎也能看到这些女子身上穿不穿着大红嫁衣。“怎么有这么多新娘子?”
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她回头看了一下墨不如,发现他的瞳孔也跟着一并收缩了起来,“看来丞相府是个魔窟啊。”
这刘韦茵怎么说都是刘丞相的嫡子,往后这丞相之位不论怎样都要传钵到他手中的,可这番连着娶了三个小妾着实让不如街的百姓们开了个热闹,哪个官僚能如此频繁地娶妻?连皇上纳入后宫嫔妃都要看看黄道日历,而此刘韦茵却与人不同,只要遇到心悦的便要一同娶入回家。“我以为连着娶了三个新娘子已经是贪心了,没想到这牢笼里竟然还有这么多新娘,刘韦茵想要在丞相府里造一个后宫给自己享用?这也太可怕了吧?”
夏枳讷讷地说道,而牢笼里的几个女子仿佛是听到了声音,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走出来,一把跪在牢笼前,只能“呜呜呜”地求助。“墨宫主,你有钥匙吗?”
夏枳冷不丁地问道。她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被如此非人对待,眼下他们几个牢笼里的人像极了被人囚禁起来的模样,他们看不见,也说不了话,连行走都有了困难。墨不如戴着面具的脸微微倾斜,看着夏枳,回答道:“夏枳姑娘,你是觉得本宫主应该有这里的钥匙?这可是天耀皇朝丞相府的地牢,并非是在天灵宫,能从外进入到这牢狱之中,也完全是托夏枳姑娘的福分呢。”
哦,她差点忘了。夏枳被自己一瞬间的智商给折服了,这想来想去就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墨不如太过狡诈,导致自己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不然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么会问出这种没脑子的话来呢?看着眼下的情况,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夏枳立马将手伸入牢笼之中,迅速地给站在牢门口的新娘打开了遮掩的布条和塞在口中的布条,说道:“你们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这个牢笼里?”
被困在里面的姑娘在布条落地的一刹那睁开眼睛,这时候夏枳才发现眼前的姑娘竟然长得十分清秀,一看便是小家碧玉型的,即便在牢笼里呆了那么多时间,也完全不影响她的颜值。她的眼神看起来十分机灵,眼见这隐秘之处竟然有两个人站在牢笼外,一想到便是这两人来者特殊,她立马拉上夏枳的手,求助道:“这位姐姐,救救我,丞相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想嫁人!”
“咿……”夏枳不由自主地疑惑了一下,她只知道刘韦茵娶了好多个小妾,可难道这些小妾都不是看中丞相府的钱来的?毕竟丞相府家大业大,在天耀皇朝也是伸得出手的人,随便哪个人只要能入了丞相府,基本上下辈子就吃喝不愁了。可眼前的姑娘为什么还要说丞相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夏枳有一肚子的疑问,见这姑娘机灵,她便问道:“你既然不欢喜刘韦茵又为什么要嫁给他,许是你贪图他的钱财,这才有如今的下场吧?”
“天地良心,这位姐姐!”
牢笼里的姑娘听到夏枳说得话的时候,都要哭了,她突而下跪,泪眼婆娑地说道:“我本是城外一户农家之女,虽家父穷,但也让小女上了几年学堂,谁知在一次放课之时,被刘韦茵这登徒子看上了,调戏了几番被我逃走后,这登徒子便三番四次来我学堂骚扰我,眼见没人小女想立马离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到遭了刘韦茵的当,他派了两个壮硕的下手将我捆绑起来,扔进这牢笼里,说下一个就是要娶我。”
这、这丞相之子还挺有野心的,一面之缘都要把人抓来当媳妇,啧啧,这也太缺爱了。看着这一个个的牢笼,里面乌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清白姑娘在此处,莫不成他真要一个个娶回家做小妾?皇上的后宫也莫过于此吧?没想到刘韦茵竟然有如此心思,原说一世一双人已然是非常幸福之事,而刘韦茵的这一番做法倒是从别人的角度上来看,仿佛是在极力证明着什么事情。可这思绪到了这里夏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因为她不能判定刘韦茵为什么要如此做。“你的意思是他强行要让你嫁给他?”
夏枳点了点外面,继续说道:“我见这刘韦茵长相一般,身高也就三等残废,没想到倒是有爱美人这一嗜好,可这天耀皇朝好歹是法治国家,怎么可以强行要姑娘嫁给他的呢?”
牢笼里的姑娘显然对夏枳所说的话一知半解,毕竟她说的很多话都偏向于现代,可眼下那姑娘并不想去计较,只是连忙从她能听得懂里的语句里分析说道:“小女虽然不是什么富商之女,更不是皇亲国戚,可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这刘韦茵让我等不清不白地在这牢笼里,日后做他的新娘,换谁谁愿意?他说过,只要我们不应允,那么就会让在家的老母亲老父亲都遭受应有的惩罚。”
许是这刘丞相之太有钱,所以才会让如今府邸里的妾侍如此痴恋与他。夏枳看着姑娘甚至清楚,口吐清晰,一看便是念过书的,想来她说的话不是骗人的,如若不是这牢笼里这么多新娘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找缘由去解释。蓦地,夏枳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墨不如,问道:“墨宫主,人家都那么可怜了,你不出手救一下吗?我是很想救,可我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这牢门的钥匙我都打不开……我可只能指望你了啊。”
被冷落许久的墨不如这时候才被想起来,且一想起来就是为了打开牢门,她夏枳把他当作什么了?他好歹是堂堂天灵宫宫主,也是万人朝拜的主子,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徒手劈枷锁的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