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丞相想做一次和事佬,毕竟自己的孩子还要成亲,吉时眼看就要到眼前了,新娘子即将来临,若是他再不阻拦,这亲事成不了是小事,最怕的是把这丞相府给拆了,到时候就无处哭诉了。“皇上,墨宫主,吉时快到了,赶紧入座吧,这几个吓人许是怕别人下了毒,所以才会胡说八道的,不要理他们,不要理他们……”刘丞相既想拉拉皇上的衣袖,又想拉拉墨不如的衣袖,可这两头的身份都是非比寻常,又怎是他拉了得的,所以他只是伸了伸手,又放了下去。片刻后,墨不如抬起手轻轻挥了挥,示意风花雪月收起武器,并不屑地笑了笑,看着地上那几个可怜可悲男人。就这点东西想要伤害他,怎么可能,他墨不如好歹是神出鬼没,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武功有多高,眼前的一些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后,他的视线转移到顾禾基身上,勾唇邪魅一笑,道:“皇上该不会是以为这几个小小护卫就能擒了本宫主吧?皇上是看不起本宫主,还是看不起皇上自己?”
顾禾基攥紧拳头,沉默,他自是知道不能,但心底却很不服气,最后也只能坐下来,挥挥手示意护卫把剑收起来,退回一边,“撤下去,没有朕的指令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是丞相府,东道家请来的都是客人,勿要撞坏了新婚的时辰。”
“皇上不必大动干戈,这几个男人没有中毒,本宫主不过是与他们开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既然皇上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宫主也无可奈何,但若是刺杀之类的事情再有发生,本宫主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墨不如并不给刘丞相狡辩的机会,他认定查实的事情,即便是当今皇上也扳不动他的想法,“毕竟天灵宫可不像是刘丞相或者皇上这么好说话,每个人都严格执行该有的制度,这样才能完善律法,是不是啊,皇上?”
“墨不如,你别以为你是天灵宫的宫主皇上和大家都要怕你,你这是在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这是目中无人,栽赃陷害!”
刘韦茵站起来指着墨不如,破口大骂,“今日是我成婚,我父亲竟然请你来了,你便是客,可你在怎么能对皇上大不敬,打狗也得看主人,墨不如,你居然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刘韦茵的声音传过层层叠叠的周边树叶,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都惊讶地看着墨不如和皇上,只有墨不如本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两手在背后交叉,微微踱步道:“这是我皇上的纠纷,我和皇上平起平坐,你一个丞相之子也敢如此嚣张?天耀皇朝私塾先生教出来的学子竟都不懂道理吗?”
“你!”
刘韦茵气得跳了起来,显然是对墨不如的话很不满意。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大红喜炮的女人从外面跑进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女子跑至大殿前,哭着跪在了皇上面前,求救道:“参见皇上,请皇上为民女做主,请皇上救救民女。”
顾禾基下视着忽然闯入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红袍,显然是新娘子的打扮,但她为何会头发凌乱妆容不整的出现在这里?她为何求饶?显然这件事与刘丞相脱不了干系,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显然不能说此事轮后就议,眼下这么多人瞧着,根本不能避让,果然是精心策划的。“你是谁?”
顾禾基在心里疑惑了片刻后,询问这个女子是谁,又看了看刘丞相略微有些着急的样子,大约是知道此时和刘丞相有脱不了的干系。刘丞相和刘韦茵看到这个女人跑出来了,在心底咒骂一句那几个看门的废物,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看不住,一边哆嗦地看着周围来庆贺的皇上,希望皇上没有察觉到一二,否则这事情断然会闹大。“来人,快把这个女人拉下去,这里可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刘丞相急起来,急忙唤人来想将这个新娘子拉下去,“吉时还没到,你怎么就急急忙忙跑出来了,本丞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如此猴急的新娘子,这犬子到底喜欢你什么呀?”
刘丞相一边摊着手说,一边故意在一旁逼逼赖赖,试图转移周围的人的注意力。然而这新娘子是在出现的太过吉时,上一秒大家还在看皇上和天灵宫宫主吵内架,这一刻便出现一个丞相府的新娘子喊“救命”。啧啧,真是一场大戏,今日真是不枉此行啊!就在这时下人急忙走来,想要将女人从大殿拽下去,“姑娘,您与少爷的典礼尚未开始,咱们还是要稍微先回屋子里去吧,等典礼开始了,喜娘再将您迎出来也不可啊!”
这下人口头上虽然如此说,可扶着那新娘的力道确实十足,已然没有什么力气的新娘眼看着自己即将被拉走,她立刻呼救道:“皇上、宫主,如今你们二人在场,求为民女主持公道啊!民女……”“闭嘴!”
刘韦茵迅速阻止那红衣姑娘的言辞,“皇上和墨宫主在此,你有什么冤情晚点说也不迟,根本不需要急在一时,当日是你我共同在梨花树下许下誓言,说姑娘你愿意为我妾,如今莫不成想反悔?”
那红嫁衣的姑娘惊慌失措地看着刘韦茵一行人等,似乎不敢置信这些莫须有的话从他们的口中出来,此时她的发丝有些凌乱,也顾不得双手是不是被人拉扯着,连忙趴着跑了过去,说道:“救命……民女……”“来人啊!把这个人拉下去!”
刘韦茵立马眼疾手快地说道,还对手底下的几个人使了一下眼色,那几个手底下的人迅速地开始动手,拉着那姑娘的衣袖打算离开。墨不如眸光一冷,手扫过桌上的核桃,夹着内力弹出,只听见彭彭之声响起,将那些想要带走新娘子的下人全部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