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女人,可是你三位哥哥和两位弟弟的后院姬妾成群,再往上提,老太爷的后院还有几个老姨娘在。”
“不说远了,就说近的,邵川的两位弟弟还未娶妻,已经先有妾和儿女,邵家门风如此,你当真以为邵川也能做到守着你的女儿过一辈子。”
陈太傅语重心长的说。可是邵氏却听不进去。“邵川跟他两位弟弟不一样,我看过人了,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夫君见了人定会喜欢上那孩子的。”
邵氏攥紧帕子,语气比刚才软了几分。但在这件事情上,陈太傅没有半点让步。“我入宫的时候,在朝会上见过了,他的确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待人也十分有礼。”
“对啊,你也这么觉得。”
邵氏眉眼微展:“这样的人你还怕对钰儿不好。”
陈太傅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紧:“夫人,你错了,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是没有缺点的,可当一个人隐藏了自己的缺点,将优点时时刻刻展现给外人看,那才是最可怕的。”
“你……”邵氏又板起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诩读书人,怎能在背后编排邵川,你不就是想说邵家门风不正,你看不上邵家人吗,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看我娘家人。”
邵氏生气的走出书房。陈太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情无奈。他重新拿出萧容启写给他的信,仔细斟酌后,又将信收回去。到了晚上,陈太傅带着信,去陈钰的院子。“爹,你怎么来了,我娘也来了吗?”
陈钰往院外看了一眼。陈太傅说:“就我一个人过来看看。”
“爹,你看我作的画。”
陈钰拿起了画,摆到陈太傅面前。陈太傅看到画中的景象,又看了看陈钰。陈钰问道:“爹,怎么样?”
“你怎么会作这样的画?”
山河乱象,千军万马死于峡谷,尸身堆积成山,血水形成血河。盛世不再,生灵涂碳。震憾了陈太傅的心。现在的墨氏江山,有衰败之相。皇帝为长生而修缮行宫给老道士炼丹用。太子为一己私欲,无德。贤王不是一心为封地百姓谋一方福泽,而是变个法子讨好皇帝。至于燕王……远在容阳,皇室弃子。“想到萧家英灵皆亡,女儿心里感慨万千,便灵光一现,作了这幅画。”
陈钰说完,陈太傅快速把画卷起来。“爹,你这是……”“不可以跟任何人说,你作过这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