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出来会很疼，第二次说出来会好一些，然后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总有一天，你可以面带微笑地说起这段感情，然后笑着说那时候自己真是太傻了，不过也是段美好的回忆呢……”祁子航先是沉默，而后忽地对着那处小别墅叫道：“汪汪汪！”
能够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有后续，祁子航好像只是单纯地做了个滑稽的举动。他苦笑着，神色失落，失望地说道：“不在了，都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
“我跟她下课之后，回宿舍的话是肯定会走这条路的，然后肯定会经过这栋小别墅。”
孙晓琼没有打岔，只是安静地倾听。“有一次时间很晚了，路上也没什么人，我们就互相学狗叫，她叫一声，我叫一声，虽然很傻但是很开心。”
“路过这里的时候，没想到别墅里面传来了狗叫声，嘿，你猜怎么着，里面竟然有条真狗。”
“从那之后，我们但凡是路过这里，她都会学两声狗叫，里面那条狗都会回应，我们就会心满意足地离开。”
“如果哪天经过这里，却没听到狗叫的话，就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现在，她不在了，狗也不在了，什么都不在啦。”
说到这里，祁子航声音颤抖着，已经是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孙晓琼将双手拢成喇叭形，试探性地朝小别墅喊道：“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短暂的安静之后，从小别墅里面，忽然爆发出了急促而又嘹亮的狗叫声。祁子航愣住了。“你看，它还在的，都还在呢，只是你以为不在了而已。”
“只是她不在了而已，其他东西，都还好端端地在这里呢。”
“所以，不要伤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