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从袖子里飞出来,趴回到姜绵绵的肩膀上。“主人,从检查报告来看,这个人身中剧毒已有十五年,体内的毒素已经渗透入骨髓,他每个月都得毒发,每次毒发都会非常痛苦,按照正常情况,他早就已经没命了。”
“目前系统没有检测出他每次是怎么压制下来的,但根据检测情况,他最多只有十年寿命,到时候会因为毒发,七窍流血而亡。”
姜绵绵捏了捏手心。这么算来,容辞现在二十岁,最多十年寿命,他岂不是活不过三十岁?不行,金大腿可不能这么早就倒下了!前世姜绵绵虽然和容辞接触不多,但曾经也远远的看过他,那个时候,容辞的身体就已经不好了。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姜绵绵用意念问小白:“有什么办法可以清除他体内的毒素,保住他的性命?”
“最好的办法就是全身换血排毒,但是换血是需要提供新鲜血液,目前我还没开发出空间系统,所以这一点还无法实现,目前只能用药物来暂时压制住毒素的继续蔓延。”
容辞这种情况,姜绵绵也没想着能一次性解决。现在已经确定了他中的是什么毒,身体又是个什么情况,那就先用针灸之术治疗腿,同时用药物进行调理。想定治疗方案之后,姜绵绵就开始施针。“景之哥哥,在我施针的过程中,如果你有感觉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容辞点了下头,他这双腿没知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其实他并不抱什么希望。别看这小娃娃小小的一只,但板着小脸认真起来,却是像模像样的。而且她施针的速度又稳又准,每一针都落在准确的穴位上。这种水准,没有几十年的学习是很难达到的。容辞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小娃娃,微微眯了眯冷眸。一套针施下来,结束的时候,姜绵绵舒了口气,累出了一头的汗。正打算用袖子随便擦下汗,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了她的面前。姜绵绵一抬头,就看到容辞修长如玉的手,托着帕子,把这块普通的帕子都承托出了高级感。大眸一弯,小梨涡爬上了脸蛋,“谢谢景之哥哥。”
“景之哥哥,你中毒的情况比较复杂,导致腿部静脉受损严重,所以需要时间慢慢疏通,以后每隔三天我给你施一次针,再配上药物的调理,治好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说完,姜绵绵从袖子里拿出小白刚刚拉出来的药丸,递到容辞的嘴边。“吃完哦,我特意在里面加了山楂,不苦的哦。”
容辞从她手里拿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姜绵绵看他丝毫不犹豫的样子,笑眯眯问他:“景之哥哥,你不怕这药有什么问题嘛?”
容辞的目光虽然冷,却并不瘆人,他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还没等姜绵绵高兴过一秒,男人不紧不慢补充一句:“你若敢下毒,今日你也别想走出房门。”
简而言之,她要是敢害他,他如果没命她也得陪葬。这要是换成了旁人,不被吓尿都得被吓得腿软,但这小奶娃却一弯眉眼。“景之哥哥你放心,我便算是害人,也绝不会害你哒。”
大概是小奶娃的语气太过于认真,容辞多问一句:“为何?”
姜绵绵眨眨眼,用非常天真的语气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呀。”
容辞一愣,而守在屋顶的暗卫莫问则是一个踉跄。世人都觉得他们家王爷是活阎王,避之不及。但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奶娃,竟然张口说喜欢他们家王爷。这朵桃花,开得会不会太早了?容辞微微眯了眯冷眸,把玩着手里的一串佛珠,“上一个敢大言不惭的讨好我的人,尸首被野狗咬的连骨头都不剩。”
在说话的同时,容辞伸出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托住姜绵绵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眸光。“你,还敢喜欢我吗?”
真不愧是前世仅凭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把持朝政的摄政王,果然如传闻中般残暴不仁。但姜绵绵作为死过一次的人,哪儿会怕这个。反而还天真的眨眨眼,“我很有用的,咱们再多接触接触,说不定景之哥哥你也会喜欢我了呢。”
看她抱大腿的态度多认真,她都要被自己给感动哭了呢!正好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萧怀安过来了。“绵绵,咱们该准备出发了。”
姜绵绵应了声,朝着容辞伸出一只小手,“景之哥哥,我们一起回家吧。”
容辞缩回了手,目光落在姜绵绵的小手上。这只娇小的手,他两根手指头就能捏碎。但容辞收回视线,抬手间一个轮椅从屏风后移出来。只见他掌心一翻,下一秒整个人飞起来,稳稳地落在了轮椅上。马车就这么一辆,容辞腿脚不便,姜绵绵当然不能让他骑马,就邀请他一起上马车。萧怀安有点儿不高兴,“男女授受不亲,要不我还是再准备一辆马车……”这怎么可以,让容辞坐其他马车,她就不能抱大腿了呀!姜绵绵马上抱住萧婉兮的手臂,撒娇:“娘亲,景之哥哥受了伤,孤身一人在外很可怜的,我们便顺路捎他一起回帝都,好不好呀?”
萧婉兮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姜海信诓骗这么多年,甚至在他把外室领进门的时候,还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姜绵绵跟她一撒娇,她自然松口答应:“怀安,既然绵绵都这么说了,这位公子看着也是仪表堂堂,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让他与我们共乘一辆马车没事的。”
放屁,这东陵王可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连当今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还能是好人?但姑母和妹妹都这么说了,萧怀安也只能冷着脸同意。而姜老太太拄着拐杖,因为睡了一晚上的柴房,腰酸背疼的,几乎是一夜无眠。好不容易撑到了天亮,又要赶路,她刚出了客栈,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姜绵绵坐的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