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楼上的,门外的都一拥而来围着她们俩。一个倒酒,一个边说一边喝着,一口酒一席话。仿佛她这千年来酒后大吐事为快,像个说书先生一样,让这些鬼魂们情绪随着故事情节像天气一样时好时坏,这可比陈子衿的酒来的还猛烈。为了留住她,陈子衿把四楼与其他楼层隔开挂扁《故里故》。因公事都要闲散几日,曼珠也来喜来这儿喝酒,这样一来一往便成了鬼友之交。这千年来,曼珠也把自己收集来的故事,装订成册。每千年说一册,当然以她的性格自然是不会抛头露面地说,陈子衿负责上好酒,她才有好情趣说。曼珠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情到深处触动心弦,自己也会潸然泪下。有一次,故事收尾而就。一声高吆道“你总说别人的故事,不防说一说你自己的。”
屏外顿时哗然一片,屏内牙口无言,曼珠像是被一盆水浇醒—呆若木鸡。故事里的故事,说故事的确不是个人。守着忘川河,一直一直都等不到的身影,望眼欲穿再也看到他的面容。等待,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心事。雨落不进冥界,雪融化了也看不见之地,最明亮的颜色就只有彼岸花。那花开,看似红艳。看久了,让魂,情不自动的潸然泪下,心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