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紫露奉上染玉浆,准备轻轻退下。“紫露,时刻提醒我,不要伤害她。”
云阙低声道。紫露听后,竟是捂着脸颊哽咽起来。她唯恐哭得忒丑,被云阙瞅见,就越发不受待见,急忙推开门跑出。卑微地爱一个人,原本并不可怜。但是,当你遇见对比时,你以为自己很辛酸。紫露再见云阙,已经是晚膳时分。河豚白子、鲟鱼子酱、黄油膏蟹、赤松松茸、深蓝龙虾、挂绿母树、夕张甜瓜、菜心至尊、黑猪火腿,这一桌子的名贵菜肴,足以买下十个紫露。云阙温热一壶桑落酒,倒入新添置的双凤饕餮纹夜光杯。“露露,抬头。”
云阙似笑非笑,语调甚是轻柔。紫露先是被露露这个亲昵称呼吓得堪堪后退,接着不经意间抬眼,更是手足无措,只能傻傻地望着云阙。只见云阙,玲珑草头虫银簪束发,一袭暗紫金绣凤穿牡丹纹对襟掐丝罗袍,耳戴琉璃镶珠垂珰,腰系白玉透雕香囊,脚穿金穗尖勾皮靴。小山眉朦胧,桃花眼迷离,朱唇点樱桃,玉手枕凉月。尤其一颗妖娆泪痣,将六界的慵懒风情占据九分,与匍匐在肩膀上张扬又落寞的暗紫地狱蝴蝶花相互映衬,绝得教人心驰神往抑或肝肠寸断。从此,邪皇云阙,温柔无心,风流多情,天下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