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箬竹看着面前一张一合的红唇,反而松了一口气。
“肖小姐,看来我太高看你了,”她轻蔑的瞥了眼肖亦菲,“你跟我这叽叽歪歪的扯什么犊子?好好走你的迂回路线吧,我拭目以待!”
“怎么,今天早上的新闻没有看吗?”肖亦菲卸下了斯文面孔,反正左右没有莫家人,她也不想再掩饰对林箬竹的嫉恨。
从懵懂的少女时代,她就认准了莫忱哥哥,两边的长辈也一致认可。像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当然该由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女来配。凭什么被这个半路杀出的林咬金给截胡?
她不甘心!
林箬竹本来已经转身要离开,听到这话,又转了回去,先给了不明所以的陆碧芸一个“噤声”的眼色,才不屑一顾的对肖亦菲说,“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撤掉的东西,你也好意思说?”
不耐烦再理她,林箬竹扬长而去。
肖亦菲气的七窍生烟。
旁边的女伴也被这阵势愣住了,不敢上前。肖亦菲一向以温婉大方的闺秀形象示人,何时见过她如此的气急败坏?
目睹这一切的陆碧芸,脑海中模模糊糊有个想法,难不成,她目睹了一场正宫手撕小三的大战?
貌似林箬竹同学火力十足啊!
败了兴致的肖亦菲无心再选礼物,正准备离开,手机响了起来。
“肖亦菲吗?你好,我这里是莫氏集团人力资源部,现在正式通知你明天下午飞赴香江办事处实习生岗位报到。机票电子行程单已经发到你的邮箱,请查收!”
“我不要!”肖亦菲大吼,“我明明申请的是总裁办的实习生,凭什么把我调到香江办事处去?我要找莫总!”
“肖小姐,请息怒,”电话那头的人力资源总监也是一头汗,这尊大佛也不好惹啊,可是莫总的秘书杭子骁在旁边站着听,他只有硬着头皮上啊,“这是莫总作出的决定。请您知悉。当然您有权利拒绝,我这边通知到位,就先不打扰您了。再见!”
肖亦菲气得把手机重重的扔到包里,“咱们走!”
一旁的女伴不敢言语,她父亲在肖氏任要职,但也是打工仔。肖家是老板,总得好好维护着。
林箬竹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此刻正漫无目的的在购物中心里乱转。
要说一点也不在意,那是假话。
但她不能折了自己面子,就是哭,也得找个没人的地儿猫起来哭。
陆碧芸一通电话把她唤了回去,“你在哪儿啊?快回来!我不能出去,你别乱转了,净让我担心,求求你快回来行吗?那俩神仙已经走了!”
林箬竹跟没事儿人似的拐回去,陆碧芸跟她讲了刚才肖亦菲二人的举动,看她面沉如水,也不敢多问,只呐呐道,“箬竹,你要是心情不好,就跟我倾诉一下,总比你自己强忍着好。”
“嗯,我知道,”林箬竹在想,本来都准备把订婚的事说给陆碧芸听,可是现在……算了,还是等等再说。
商场十点下班,两个女孩回到学校,已经快十一点了,学校十一点宵禁。
林箬竹和陆碧芸一路小跑到了宿舍楼下。
正准备冲进宿舍楼,林箬竹的胳膊被一个男人钳住了,“箬竹。”
“啊!”陆碧芸尖叫一声,引来了宿舍阿姨的不满,“叫什么叫!马上熄灯了!”
“碧芸,你先回去。”林箬竹安抚的拍了拍陆碧芸的肩膀。
陆碧芸在夜色中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型,也不好多说什么,“嗯,你自己小心啊。”
“别拉拉扯扯,我自己会走,”待陆碧芸进了宿舍楼,林箬竹低声喝道。
“到车上吧,”莫忱叹了口气,松开了钳住她胳膊的手,还是揽住她上了不远处停着的黑色欧陆宾利。
林箬竹双臂环胸,“有什么事需要半夜三更的过来?不是通过电话了?”
“我的小祖宗生气了,就是还有一口气也要过来哄啊,”莫忱难得说出这种话,“你不想听,我也要跟你解释。让我安心好不好?乖。”
林箬竹何曾听到这个木讷的直男说这种软化,如果放到平时,她估计会扑倒莫忱怀里撒娇。
“肖亦菲跟芯然两人都在莫氏总部实习,”莫忱一边思索着客观的表述,一边说,“上次在老宅,你也知道的。奶奶应下来,我纵然不喜,也不好不给面子。这次去香江公干之所以带她去,我本来也存着把她放到莫氏香江办事处的心思,想试试看她的能力。”
“其实只是参加公开的酒会,我们一行五六人,我并没有请她做我的女伴。但还是对不起,箬竹,”莫忱诚恳的道歉,“是我没有注意到,才让狗仔乱取角度拍了照片。”
“你少忽悠我,”林箬竹冷冷一笑,“前半句话的可信度我不置可否,但是若不经过你同意,哪家公司的狗仔敢发你的照片?”
“呵,”莫忱被眼前小女人的话都给逗笑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如此看重为夫?”
“咱们只是订婚,而且还没有公开,”林箬竹酸酸的道,“你这个为夫还为时尚早。”
“只要你同意,”莫忱握住了林箬竹的手,“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
林箬竹撇了撇嘴,这个男人也真敢忽悠。她要是应了是,估计莫家老宅那两尊大佛,明天就得上医院抢救。
“是灏宸娱乐,”莫忱低头苦笑,“我低估了高昊天他们家狗急跳墙的愚蠢。”
林箬竹了然,莫氏收购了灏宸娱乐,但并没有赶尽杀绝。高昊天父子仍能在公司任职。
这相当于小妾把自己的儿子拱手让给大房,自己还得在旁边陪着笑脸。
莫忱实在是够狠,怪不得高昊天父子宁可两败俱伤,也要放手一搏坏一下莫忱的名声。
“你若是不信,”莫忱把林箬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我把酒会当晚的监控给你看,另外,还有我进入酒店房间的监控,我让子骁拿给你。”
“箬竹,有些话我只说一次,”莫忱低下头,看着按在自己胸口的纤纤玉指,“我的心房太小了,只住的下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