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白浅伊身后的男人戴着口罩。她转头看了好半天,却也没看出那个男人的面容,不过大概可以确定的是,她不认识对方。“我的孩子呢?”
“你的孩子?”
男人轻笑一声,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浅伊,随机,眯着眼睛走近了过来。白浅伊一下子警觉起来,随即摸起了边上的一根木棒,朝着男人的方向挥舞过去。“我要见到我的孩子!”
“还挺凶?”
男人浅笑,随即点了点头,“好。你往上看看。”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白浅伊看了过去,果然看见在一堆货物上面,坐着一个小孩。因为被四周的麻袋挡住了,不说,还当真难以发现。“若渝!”
白浅伊一眼就看到了白若渝,马上冲了过去,将孩子从上面抱了下来。白若渝还在昏迷着。“我的孩子……他晕倒了?”
“吃了点安眠药,放心吧,没什么事儿。”
白浅伊含着泪,一直抱着白若渝,将他死死地搂在怀里,“对不起若渝,妈咪回来了,妈咪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说完,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再次走近过来的男人,一把抓起了手上的棍子。这一次,她一定要将白若渝给救出去。这么想着,她便直接朝着男人的方向冲了过来。男人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勇猛,猝不及防猛地挨了一下,整个人便眼冒金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了。趁着这个时候,白浅伊再次抡起棍子,朝着男人的身上打去。男人渐渐抱着头,跪倒在地上。眼看着那个男人就要失去抵抗的时候,白浅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够了!”
她猛地一个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白钟升。却见白钟升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刀尖对准了白若渝那白皙的皮肤。“你别伤害他。”
“好。”
白钟升勾唇,看着眼前的白浅伊,浅笑,“那你放下手里的棍子。”
白浅伊手里握着棍子,却迟迟没有动弹。她在衡量。如果放下棍子,她保护不了若渝,可如果不放……白钟升可没那么多功夫跟白浅伊耗,继续冷声说道:“你若是不想放,那就别管我不客气了。”
说着,手上微微颤了颤。这可将白浅伊给吓坏了。她急忙伸手,“好,你别动!我马上放!”
她一个松手,那木棍便直接落在了地上。身后那个被自己打了好几棍子的男人马上起身,一把抓住了白浅伊。他看起来很是生气,从身后将白浅伊擒住之后,直接扇了一个巴掌过去。这一巴掌,直接打得白浅伊的脑袋嗡嗡响。白钟升冷哼一声,“白浅伊,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白浅伊咬牙,“你这是在犯罪!赶紧放了若渝。”
“放了若渝,可以——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他。”
对一个孩子下手,白钟升尚且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当然,也没有必要到那一步。她的目的,一直都是白浅伊。白浅伊微微抬起眼眸,“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不过就是让你爸出来,过个团圆年么?我可以答应你。”
“现在答应,未免太晚了吧?”
白钟升冷笑,手上的那把刀子挥舞了起来,落在了白浅伊的脸上。她用冰凉的刀身狠狠拍了拍白浅伊的面颊。“现在,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你要干什么?”
此时此刻,白钟升手上的小刀刀刃已经微微划伤了白浅伊的面颊,渗透出一丝鲜血,看起来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凄凉。“这么个大美人儿,可惜了。”
白钟升这么说着,故意手抖了一下,刀刃便直接从她的面颊上划过。她疼得叫了起来。“疼吗?白浅伊,当初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时候。我的心可比你这个时候还要疼!”
“那是你们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若不是你,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么?”
白钟升越说越发的生气起来了,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怒气,又在白浅伊的脸上划了两下,“就凭着你的这张脸,就能获得路于渊的青睐?凭什么?!”
白浅伊疼痛不已,咬牙切齿得看着白钟升,眼里依旧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看着眼前鲜血布满的面庞,白钟升终于稍微满意了一些。正好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白钟升接起,应了两声,嘴角扬起一抹巨大的笑容。“算你幸运。今天我有好事儿,暂且放过你。”
说完之后,看向男人,“这女人,便宜你了。”
男人明白白钟升的意思,高兴地笑了起来。等着白钟升扭着胯走出去之后,他便直接将白浅伊压倒在身下。“别——”白浅伊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挣脱不开。眼看着身上的衣服就这样被一件件撕开,白浅伊一边叫着,忽然手摸到了一把刀子,便直接抓起,朝着男人的腹部捅了过去。男人直接被那一下捅懵了。他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看着白浅伊,紧接着,便直接倒了下去。倒在了白浅伊身上。白浅伊吓了一跳,挣扎着从男人身下爬出来。她惊魂未定,急忙来到了白若渝身边,一把将若渝抱了起来。“若渝、若渝……”可是若渝已经昏迷,没有醒来。她本来想一把将若渝抱起来,一起带走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受了伤的原因,根本无法将若渝给抱起来。她的全身又酸又痛。正好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一阵警笛声。看了一眼四周,爬到边上的一户窗子边上,正好看见几辆警车开了过来。看来,警察来了。跟着警察一起下车的,还有边上一身西装的路于渊。他站在一群穿着警服的警察之中,依旧威风凛凛,一副顶天立地的样子。白浅伊看了一眼若渝,又看了看自己那衣衫破烂的样子,她下意识地便想要躲、她不想让路于渊看见自己的这副样子。而且……事关白钟升。情绪复杂的她直接从旁边一个小窗子爬了出去。……路于渊随着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