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干嘛呀~神神秘秘的,怎么又回吉原来了?阿银我柏青哥今天手气正好着呢,还是说你想老公我替你揉揉胸前的两个团子给你也传递些手气?”银时嘴上喋喋不休地絮叨着但也没有抵抗,任由语心拉着他。银时被语心拉着手,来到一家规格不是很大也不算多小的艺馆。紧接着,银时被自家老婆左拐右拐的绕过几个走廊,拉进一个房间合上门后就被松开了。
银时收回手后也没注意语心去做什么了,他站在放门口的位置左右环顾了一圈,抬头便见到走进里间的语心在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银时随意打量的死鱼眼都不禁瞪大了些许,红褐色的眼眸中露出呆愣的情绪,表情看上去有点傻傻的。
银时看直了眼,不自觉的喃喃开口,“喂喂,今天你也太主动了吧。阿银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你这就要主动献身了吗?虽然老公我是没什么意见,但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这样直接上来全垒打,会不会太着急了些?那个、你先等老公我去拿餐巾纸过来……”说着,银时就要转身去找纸的样子。
“想什么呢你!你就只会往那个方向想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那种事不会回家去再说么!”语心将自己身上的旗袍脱掉换上了和服,闻言对还杵在门边的银时白了一眼,“日轮送了我一套艺妓的和服,样式非常漂亮。我重来没有穿过这种服饰想试穿看看,不过这种带结重量非常沉重,扎束之间需要相当大的力气,一个人穿的话会很吃力,所以拉你来帮我穿和服。”
银时听完语心说的话,瞬间便有些失望,“什么嘛,我以为你难得的主动一次呢,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转性了。结果居然是为了这种事么,害得阿银我白高兴一场。”脸上还露出肉眼可见的不爽之色,看样子是真的不高兴,害他白白期待了。
语心对着镜子在缠腰带,眼底有几丝无奈之意,不过更多的是无语,“明明是你自己满脑子想着那些黄色废料好吧,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是那种事了?是你自己会错意了,难得还怪我吗?”
“我怎么会怪我亲爱的老婆呢~”银时的声音从语心身后慢慢靠近。走近语心背后的银时视线落在语心面前的镜子上,随即他口吻遗憾道,“你换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多看几眼呢。”
语心:“……”
语心白嫩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她恼羞成怒道,“你还没还没看够啊!”
察觉到她的羞恼,身后的银时低笑出声,他的声音语心听过很多遍,但无论多少次,语心都觉得银时的声音非常的好听,特别是他不搞怪、情不自禁地低笑出声的时候。从他喉间溢出齿间的笑声,听的人骨头都要酥了。
听到银时低沉磁性的笑声,刚才还有些羞恼的语心不由得的放松了下来。随后,她的唇边不由自主地也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一个有些分量的重量压到了语心的身上,湿热的触感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脖颈后方。语心没有防备,被那抹湿热触碰到敏感的后颈时、本能的抖了抖。而在她察觉到那是什么后,她已经被一双手臂从背后抱住,轻轻往后倒落入了银时温暖的怀中。
银时脸埋在语心的脖颈间,轻柔地吻了吻妻子的后颈。平时总是无精打采的眼眸,此刻如同被糅杂进了最细腻而温柔的情感。他微微抬脸盯着镜子中身穿华丽和服的语心,语心也在看着镜子,两人在镜子中相互对视上。
银时那双像是血一般色泽的眼眸,对上语心宛如星空般空灵的深色眸子,开口的语气柔软的不像话,“看自己的老婆怎么可能会看腻呢,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视线就像是有温度似的,本来早已不会对这种事害羞的语心,在丈夫充满亲昵而缠绵的语气下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说到底还是她脸皮薄,没有银时那种哪怕原|子|弹轰炸都攻不破的脸皮。
于是她在面颊晕染上红晕前,娇嗔地顶了他一句,“干嘛呀说这种话,腻歪。”不过她脸上是带笑的,明显心情不错。
银时也留意到了她心情很好,于是不禁有些得寸进尺,“既然~气氛正好,要不……”
镜子中的语心,目光疑惑的落到镜中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的银时身上。
“我们来一发?”银时眼中隐隐有些期待。
语心:“……”
语心温柔地笑了起来,“阿银,你知道「贪得无厌」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
在头顶肿了个包的银时帮忙下,语心总算是穿好了那套沉重的艺伎和服。
她穿上也就那样,银时已经说腻了他老婆穿什么都很好看的话了。
“好啦~别闹别扭了,日轮说请我们喝免费的酒水。日轮请客,吃的肯定都是好东西,之前日轮和我说过是哪家店了,我带你去?嗯?”语心软言软语地摇了摇银时的手臂,最后上扬的语气词带着十足的宠溺意味。
银时也没有真的生气,他都不知道被语心揍过多少回了,这些也不过就是夫妻间的日常调情了。他就是故作委屈,想要老婆哄哄他,疼惜一下他事情就过去了。现在听到还有免费的酒水,银时注意力立即便被转移了,“有免费的酒水?”
“是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地点是在吉原啊。”语心挽着银时的胳膊,仰头对他笑了笑。
“毕竟阿银帮了吉原那么多次,要是不好好招待我们一次,日轮说她心里总有些过不去,所以就想招待我们,让我们这次来吉原好好的玩,消费的酒水和食物都是免费的哦。”语心带着银时来到写着「杜丹灯楼」的遊郭。
“嗯…酒么?看来不带神乐和新八他们是对的,到时候我们两个在外玩那么久,那两个小鬼抵不住睡意说要回去,到时候岂不是很扫兴。”银时摸着下巴感叹。
对于银时的感叹语心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带领他往屋内深处走,最后他俩来到一扇门前,语心拉开房门和银时一同走近了屋里。
里面有位等候已久的花魁,她在两人进门后便出声迎客道,“欢、欢迎光临。”她行着跪礼,低垂的脑袋令站着的人看不到她的脸。
银时还没来得及打量房间环境,便被屋内的人给引走了视线,他不自在的饶头,“啊,你好你好。”
垂头的花魁缓缓道出自己的称号,“我是死神太夫,月咏,请多关……”说着这话的月咏慢慢的抬起头来,仰起头看向那位日轮要她来招待的客人。(太夫:头等陪酒女,指游廊最高等级的游女。游女与艺伎不同,具体的详情请移步百科。)
亲切而语句温和的问候,在月咏仰头见到来人是谁后戛然而止。
银时本来就死鱼眼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死了些,他面无表情的与跪在地上月咏对视上,“……”随即银时扭头看向带他来这的妻子。就见语心双手合十请求道,“抱歉,阿银,你就当是陪我们喝酒吧!”
又是日轮的请求是吧。银时在见到语心的反应后心里便有数了,不过他还是有点不得劲。之后他就跟要膈应月咏一样,迅速扭头往外头喊,“换人,麻烦换一下人,换一个更讨人喜欢的妹子来!”
跪坐在地上的月咏脸颊上立即便崩起了青筋,脸色难看道,“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话我还想问呢,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可没听说过啊!这么不讨人喜欢的女人来给我斟酒的话,就都会变得难喝的啊!”语心在旁边拉着激动的银时,一边劝她一边对坐在地上的月咏不好意思的颔首。
“日轮说是重要的工作才拜托我的,说是有重要的客人要来,谁知道来的其实是你们啊。”虽说被人嫌弃了,月咏心里有点不爽。但看在一旁语心的面子上,本就不会过分为难他人的月咏到底没对银时的话多说什么。当然她也知道银时没其他意思,就是纯粹损她几句,于是她接下来的话回答的不咸不淡,“说什么这也是重要的工作。”
银时听了月咏的话后,直接侧过身捏上身旁语心的脸,有点咬牙切齿地往外拉着她的脸颊,不满地对她低声哼哼道,“真是中了你们的计了啊,说是什么招待,结果还是想让我来帮那个家伙恢复精神啊!”
语心的脸被银时拉着并不怎么痛,既然都不痛,那只要银时能‘消气’语心也就随他了。而在被银时赌气的松手又改为揉她的脸后,语心抬手握住银时揉她脸的手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时,娇声道,“这种事还是你最擅长嘛,我们也就顶多劝劝她,月咏小姐不会听的啦。不过你没反对,我就当你同意啦~”
“哪有人把老公往外推的。”银时咕哝了一句,到底还是放过了语心的脸。
在银时背对向她后,语心悄悄地对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
趴在门外的偷窥四人组小声地交头接耳,“银桑,看来是察觉到了。还好有语心姐在,看来没怎么生气。”
“对不起了,银桑。月咏不是叫她休息就会去休息的孩子,只能借工作的名义帮她得到放松了。所以请你和阿心小姐帮助她放松心情吧,银桑的话一定能够做到的。”
屋内,月咏跪坐等待了那么些时间,腿跪的也有些麻了,于是她稍微调整了下坐姿,“虽然不太清楚这状况,但日轮想说的是,招待多次拯救了吉原的你们也是件很重要的工作,让我代表吉原的女人们来向你们表示感谢。”
银时朝摆着酒杯的食案走去,掀起和服下摆后他盘腿坐了下来,“不,我觉得大概并不是那么严肃的理由。”
“无妨,反正我迟早也打算向你表示谢意的。”月咏见她坐的位置离银时坐着的食案有些距离,挑了挑眉后她站起身朝银时坐的位置近了些,“阿心小姐你也来这边坐吧,我帮你们斟酒。”
语心微笑的凑了过去,紧挨着银时坐了下来,“好啊。”应完话,语心拿起食案上的陶瓷杯朝月咏递了过去。
银时见语心是真的要喝酒不禁看了她一眼,“少喝一点哦你。”
“这点还用不着你来说我,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语心很少喝酒,但少喝酒不代表她不会喝。只是她不太喜欢要么辛辣,要么苦涩,要么寡淡的酒的味道。比起这些自我虐待的滋味,她更喜欢茶香的味道。
茶香,对语心来说,那就像是岁月静好的安宁感。茶的香气温吞吞的、暖暖的,就跟她们每天度过的温馨日常一样,温暖又平淡。
月咏在帮语心斟完酒后,银时拿过她手中的小陶瓷壶,示意月咏拿起食案上的酒杯,“你也喝吧。”
月咏神情微微一愣,瞥见坐在她对面的语心、在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后朝微微笑了笑。月咏只好拿起食案上酒杯,银时帮她的杯中斟满了酒,“今天就忘掉那些来喝酒吧,这就是你今天的工作。”
月咏在看了眼银时后,垂眸盯着杯中倒映着天花板倒影的杯面。无声的盯了杯中的酒片刻,心里的确有了些许的放松感,月咏垂下的眉眼柔和不少。
片晌过后,月咏凑近杯口将杯中的酒都喝了下去。
语心也饮尽了杯中的酒,她扭头见到月咏恬静的侧脸,心里也为此感到了几分高兴。之后她见银时继续为月咏的杯中倒酒,“酒量不错嘛。”
“偶尔就应该这样放松一下,好好休息一下啊,月咏小姐。”语心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食案上,淡淡的笑了起来。
银时在帮月咏倒了几次酒以后,便收回了手,“喂,别只管自己喝,也来给我斟酒啊。真是的,都不知道谁才是客人了。”
月咏打了个酒嗝,径直朝银时伸出酒杯,“嗝、嗝…倒酒。”
银时低头看了眼伸到面前的酒杯,再抬头盯着月咏的侧脸眨了眨眼睛,“?”
“嗝、”月咏没有回答其他的话,语句加重了起来,“倒酒。”带着命令式的意味。
银时长咦了声,“咦?”
语心也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嗯?月咏小姐?”
见银时一直不肯倒酒,一直伸着手臂的月咏终于爆发了,她一把抓过一旁排排放的酒瓶,抓过其中一瓶抡起就是往银时脑袋上砸了下去,“我说我还要酒啊——!还不去给我拿一整桶来!!”
“咦——”在银时惊恐万分的表情下,那瓶酒正中他头顶,他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ko了!
屋内的语心瞪大了眼睛,“——!!”
门外的偷窥四人组瞳孔地震:Σ(°□°|||)
“诶、唉——???”
门外的新八磕巴道,“谁、谁、谁、那是谁啊?!”
“才喝了一杯酒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啊!别说是放松了,根本是解放了别的很重要的东西啊!”
这是完全放飞自我了啊!!
语心僵硬的垂头看向挺尸的银时,觉得事态不妙,她终于察觉到了自己头顶上、顶着一个大写的危字了。
“月、月咏小姐。”语心在看到月咏举起酒瓶往自己口中狂灌酒的行为,不禁汗颜的开始往后退,一边退向门口的方向她一边安抚道,“你、你冷静一点,那个、我…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点事。没错,哈哈哈,我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
不要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更不要跟沾酒就会切换人格的醉鬼讲道理。
月咏完全无视了语心的话,在见到语心想要偷溜离开后,她飞快的冲过去一把攥住了语心的和服上的「褄」,跟个醉鬼大叔似的凑近语心的脸,脸上露出跟痴汉一样的调戏笑容。
“我以前就觉得你长得真好看……尤其是今天打扮的尤为好看,那个不懂得欣赏的男人就不要管他了,和我一块玩吧……美人……”
语心目瞪口呆,“——!!”
啥啥啥??这是在泡她么?不是,沾酒切换人格什么的这也太离谱了,这浓浓的大叔气是什么鬼啊!月咏小姐你快醒醒啊!!
“等等!”语心连忙抓紧自己的衣服,一脸害怕,“这、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月咏小姐,你还记得我是谁么?你的脑子还在么!!”
在被月咏拖走进里间前,语心慌忙朝地上的银时喊救命,“help——!!阿银help!!”你老婆要被别的女人非礼了啊啊啊!!!
被她一喊,月咏像是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玩意儿,不想放过语心,醉醺醺的月咏便拉着语心往倒在地上的银时凑了过去。
“喂,我说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月咏在口中猛灌了一口酒后,将酒瓶在银时旁边放下,她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银时脸上,左右两边脸颊轮流扇、耳光扇地啪啪响。
一旁被醉汉拉着挣脱不开的语心,“阿银!!”这是什么!阿银要被杀死了啊啊啊!
月咏拿过一旁她搁置在旁边的酒瓶就是往银时脸上淋,这么一通折磨银时总算是被浇醒了,以此同时刚刚漏进他嘴里的酒也都全喷了出来,鼻子被倒流的酒堵塞住,银时不禁呛出了生理性泪水。
结果等银时好不容易从昏迷中清醒来,睁眼便听到了魔鬼的低语。
“喂,给我起来,别这么快就倒下啊!夜晚现在才开始呢!”八壹中文網
银时:“——!!”
银时咳嗽着往后退,慌张的拿袖子擦脸上的酒水,“咳咳、啊,对不起。”他吓得连声音都变调了,“意识突然有点…好像是喝多了啊。真、真奇怪啊,我看还是回家去比较好吧。”
月咏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啊?你以为你跨进了我的门槛,在日出前还能回得去吗!”
被抓着的语心生硬地扯了扯嘴角,“那人只是开玩笑的啦,要玩我们也玩些别的,你就饶过我把死神太夫。我们会陪你到早晨的,我会杀尽三千世界之鸦,陪你到早晨的!”(注:「杀尽三千世界之鸦」出自历史上高杉晋作,写给桂的信。「杀尽三千世界之鸦,与君共寝至天明。」)
银时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话说回来太夫,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和太夫喝酒的啊,中间有没有换人来着?一开始就是太夫你吧,是太夫没错吧?”
“说什么废话,就是因为要我招待客人我才穿成这样的啊,准备好酒哪想来的人是你啊!”月咏快把语心的腰带攥下来了,艺伎所穿的和服衣领本就开得很大,并且还特意向后倾斜,会特地让艺伎的脖颈全部外露。
月咏这用力的一拉一拽,直接把语心肩头的衣服拉的往下滑落下来了一截,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肩膀,语心努力拽回自己的衣服,觉得自己节操不保。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穿这种衣服了,她就不应该因为感到新鲜好奇就尝试试穿的啊,简直作死啊!
为什么会有人从酒精中提取出未知的力量啊!就连她都抢救不回来自己的衣服!
啊——!!衣服要撕碎了啊,救命,快松手啊啊啊!!!
一顿折腾,醉汉大叔版月咏又要整新的玩意儿了。
“好了~今天就好好的来让你们享受一下吧!”喝了酒后脸上酡红的月咏,步伐东倒西歪地朝前往一脸害怕的两夫妻凑近,“酒也喝了,嗝~差不多该来玩酒后有了吧。”
(太困了,已经快凌晨三点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剩下的下次有空再码,错字到时候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