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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黑历史(修)(1 / 1)

PS:感恩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求一切。  王寻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把杨小蜜掰回来,忽然发现她泪如雨下,顿时有点慌张。  急需逼呼救援,询问网友如何拯救入戏太深的女朋友,在线等,挺急的。  文青病怎么治?  以毒攻毒,还是自我修复?  杨小蜜含着泪抬头,小拳拳轻捶王寻,语气撒娇:“闹闹,你是来干什么的?”

呦呵,自我修复成功!  闭环系统就是强大。  王寻嬉笑着任由她捶打,抱紧她,柔声:“蜜蜜,家里今天大人们都在郊区过夜。  天气预报说今天要刮风下雨呢,万一打雷了?  我又不在你身边,你害怕怎么办?”

杨小蜜瞥他一眼:“总感觉你不怀好意呢?  要是打个雷都能把我吓死,我的坟头上都已经长毛了!”

结果老天爸爸很配合,外面的风刮得树木簌簌作响,雨水也毫不留情地拍打着草木,闪电透过窗帘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吓人。  王寻得意地笑着指着窗外:“怎么样,怕不怕?我来的时候是不是刚刚好?”

杨小蜜忍俊不禁把头埋在王寻胸口,不让他看清表情,特别爷们儿地回了一句:“不怕,打雷下雨可有趣了,我爱死这天气了,你快回去吧!”

王寻郁闷半天,这计划失败了?  他语气幽怨,干脆破罐子破摔,声音幽怨又委屈:“可是我怕,我怕死了!求求你保护我,么么哒!”

杨小蜜瞅着眉头,强忍恶心:“么么哒是什么鬼?”

王寻小嘴嘟起,鼓起腮帮子,手指轻戳:“么么哒!”

杨小蜜学着王寻的样子,可爱至极。  “好啦,赶紧上床休息了。”

王寻推着杨小蜜就往床边走。  杨小蜜狐疑地说道:“等等,你洗漱没啊?”

王寻敷衍地答道:“洗了,真洗了,绝对白白又香香。”

两人半推半就到了床边,杨小蜜直接跳到床上躺下,挪了个身位。  她大方地拍拍床:“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小男宠,上来吧。”

王寻一脑门子黑线,揉了揉鼻子,决定配合她。  他轻手轻脚爬上床,挤到她旁边,小鸟依人地靠着她的肩膀,奶声奶气地说道:“蜜蜜,我睡不着。”

杨小蜜摸摸王寻的头发,柔声:“乖哦,摸摸毛吓不着,陪你聊会天。”

真神奇,这时候她觉得和王寻像是男女性别互换了一样。  偏偏两个人还特别自然,毫无违和感。  王寻如同一只可爱的蚕宝宝开始在床上蛄蛹进被窝,一脸可爱的模样:“聊什么?聊诗词歌赋还是人生哲学?”

杨小蜜没好气地拍打了下王寻的脑袋:“别跟我说《还珠格格》的台词,烦死了。”

她心想:“要不是因为想要比还珠三姐妹更红,我至于接这个戏吗?  总感觉曾佳在忽悠我呢?  算了,接都接了。”

王寻愣了很久,犹豫片刻:“讲个生老病死的故事吗?”

杨小蜜枕头立起来,和他一同靠在床头,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侧过头来看着他:“这样舒服一点,开始吧,王大编剧。”

窗外又是下雨天,每当此时王寻不禁开始回忆前世,他慢条斯理地用着播音腔开始讲述:“讲一个大辉和爷爷的故事吧。  从前有个小男孩叫大辉,只有四五岁,早上会跟着爷爷一起去公园练太极,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站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爷爷和一群老头老太太们打得火热,而大辉就乖乖地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喝豆浆、吃葱油饼。  饼是街道口一个推着三轮的老婆婆做的,每天早上她都准时出现在那里,葱油饼的香气总会叫经过的大辉馋上好一阵子。  爷爷不太满意大辉每天都吃这种油炸食品,倒不是因为担心外面的食物不卫生,而是因为不健康。  毕竟那个老婆婆也在街道口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了,业界良心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大辉只好接受了一周吃两次的规矩,铁打不动,要是一周内想多吃一个怎么办?  不好意思,爷爷是离休干部,那可是执拗脾气,再撒娇都没用!”

王寻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侧过头来看着杨小蜜:“对了,我还没跟你说过大辉爷爷的脾气倔到什么地步呢。  那老爷子可真是,简直超越了人类的语言范围,一路直逼外太空。”

他明明还没开始说呢,杨小蜜心里笑得不行了,这都是些什么形容词啊?  她表面不屑道:“知道你语文成绩好,赶紧继续说!”

王寻昂起他那高傲的小头颅,得意洋洋地笑着:“你家王公子何止语文好,科科都是很棒的。以后孩子的教育就靠我了。”

杨小蜜恼羞成怒地拍打着王寻的腹肌,振的自己小手一阵疼痛。  王寻拉起她的小手,温柔地吹了吹:“我先补充给你讲讲大辉爷爷的英雄事迹,这样你好了解人物性格。  有一天一个深夜里大辉爷爷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结果听见隔壁有人在撬邻居家的门,窸窸窣窣的声音特别可疑。  大辉爷爷从猫眼里看了看,发现真是贼,立马拎起扫把,把门砰地推开,大吼一声:“抓贼啊!”

大辉爷爷这一吼不打紧,倒是把贼给吓得工具什么的统统掉地上了,当下也顾不得捡,只能撒腿就跑。  大辉爷爷追了他四条街,追得他瘫倒在地,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塞进大辉爷爷手里,求大辉爷爷放他一条生路,他还想好好做人。  大辉爷爷非得让他上派出所去,他又跑,老头子又追,最后把贼给吓哭了,跪在地上讨饶。”

杨小蜜听得一愣一愣的:“大辉爷爷体力有那么好?”

黑暗中,因为距离太近,足以看清她那傻乎乎的模样。  王寻哈哈大笑起来:“骗你的,那贼什么都没偷到。  大辉爷爷又不是傻子,干吗要追那么远啊?  再说人家偷的又不是他家!”

杨小蜜黑了脸,捶了他一记粉拳:“别的不擅长,胡编乱造就属你厉害!  像我这种美丽善良的小仙女,要被迫和你这种花果山来的猴子进行常人无法理解的语言交流,简直就是心灵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王寻笑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贫嘴,而是静静地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隔了好半天才慢慢地开口说:“大辉爷爷是真的脾气犟!  大辉25岁已经工作三年了,老人嗓子不舒服拖了很久,到后来已经变成喉癌了。  癌细胞转移扩散得很快,医生再三劝他留在医院化疗,可他偏不听。  任由医生磨破了嘴皮子,他就是铁了心要出院。  那时候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家里轮番劝说,他干脆把门锁了,谁的话都不听。”

杨小蜜的笑容顿时消失了,黑暗里,她一声不响地愣在那里,认真地听王寻给她讲大辉和爷爷的故事。  他的声音很平静,很温柔,与窗外的疾风骤雨、打雷闪电截然相反,带着一种她所不熟悉的哀伤。  王寻继续陈述着:“大辉爷爷这辈子经历过风雨,干过种子培育。  唯一的念想就是子孙后代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一个个健康地长大成人,成为国家栋梁。  治病花钱,老人实在不舍得。  宁愿省下来,留给子孙用作教育经费。  最初的日子里,老人因喉头不舒服不断咳嗽,夜里甚至会咳血,但他关好了门,压低嗓音捂着嘴咳,甚至在被子里咳,无论如何也不让隔壁休假的大辉听见。  后来癌细胞转移到了肺部、肝脏,他就一宿一宿地肝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甚至用床头柜上的手电筒不断地抵住肝部,用皮肉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王寻眉头紧锁,顿了一下:“咱们小学的时候曾经学过一篇课文,史铁生写的,名字叫做《秋天的怀念》。  当时的你我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史铁生的母亲会用椅子的扶手抵住身体,甚至抵出一个凹槽。  大致就是一样的状况。”

他又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一字一句平平地念出来:“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  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这是课文里的原句,杨小蜜朦朦胧胧记得一些,可是也背不出来了。  她抬头看着王寻,想说什么,却见他轻轻地笑了出来。  王寻不禁沉浸在前世回忆中,语调低沉:“大辉爷爷去世的时候,大辉在工地现场监工。  忽听噩耗,大辉慢慢回忆起爷爷病在床榻上对他说的:‘人死啊,就是要睡很长很长的一觉。  你这么淘气,从小让我不少操心。  你现在大学也毕业了,有工作就要努力,今后我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炒菜的时候经常放盐会放多,做出来的东西也一天比一天难吃。  今后要好好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勇敢,我会一直看着你。  我唯一的遗憾啊,就是这么多子孙里没有一个博士,那得是多大的荣誉啊。’  大辉坐在工地一动不动,心里却是狼藉,满是灰烬。”

王寻的呼吸很平静,在这样安谧的房间里,一起一伏,声音喑哑而柔和。  这其实就是他前世和爷爷的回忆。  他的声音慢慢地弱下去,用一种像是叹息的语气道:“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  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  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  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  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杨小蜜愣了很久,才意识到他还在背诵一段她所熟悉的文字,她伸出手去握住他,小声地叫了一声:“史铁生的《我与地坛》?”

王寻回过头来,眼睛里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人啊,在真正伤心的时候,是根本哭不出声的。  往往哭出声,其实多多少少有一点在假装的成分。  就像大辉和大辉爷爷的故事一样。”

他伸出手来在空中捞了一把,像是在抓什么东西,然后他合拢手指,慢慢地凑到眼前,“有的东西是你无论如何费尽心思也留不住的,比如正在下山的太阳,比如被死亡带走的人,比如正在消失的色彩。”

杨小蜜的眼眶一下子又潮湿起来,有热气在不断地溢出来,像是不受控制正待喷发的火山。她胡乱地抓住王寻的手,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总有会留下来的事物啊,比如我喜欢你的心情,比如你说过的未来,只有我们两个的未来。”

王寻低低地笑起来,“嗯,我知道。”

杨小蜜勉强松了口气,很想假装搞笑地拍拍他的肩,调侃一句:“这么煽情不适合你。”

然而下一刻,她听见王寻用一种低沉到海平面以下的语音轻声:“如果你爱一个人,不管他老了还是病了,不管他做的饭菜有多么难吃,记性变得多么差劲,不管他脸上多了多少皱纹、看上去多么丑陋,你都不会因此而不爱他。  其实大辉一直想告诉爷爷,他那么努力地在学习如何去做饭,那么努力地学习如何去照顾一个人,是因为哪怕他老了、病了,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再陪在他身边,可他已经长大了,可以陪在爷爷身边反过来照顾他。  可是老天不给大辉这个机会,在爷爷为大辉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回报哪怕一丁点,爷爷就这么走了。  大辉还没有告诉爷爷,你看,我已经会做饭了,会洗衣服了,会照顾阳台上的花草了,也会一个人赚钱生活了。  那些他希望我做到的,我全部做到了,可是那个老头子真狠心,连炫耀一下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就这么走了。”

有一颗湿漉漉的珠子落在杨小蜜的手背上,烫得她一颤,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寻闭上眼睛,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蜜蜜,这种时候麻烦就不要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了,说点好听的,帮我舒缓一下心情吧。  外面的雷声太大了,我都快被吓哭了,识相的赶紧温柔点劝慰我。  不然我可要嫌弃你,不够温柔体贴了。”

长长的夜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闪电一次一次照亮室内,雷声也轰隆隆地叫人烦躁不安。  杨小蜜的心里像是破了个洞,那些风啊雨啊全部灌了进去,把她淋了个透湿,难过得要命。  她想说句什么,觉得自己应该给王寻一记狠的,然后骂他矫情,骂他装什么文艺青年。  她想了想觉得不够狠,于是直接摇晃着王寻的头颅,怒喝道:“闹闹,你醒醒,你不是大辉,你是王寻!  咱们两家人里没有过世的,别沉浸在故事里。”

言罢,她伸出手去抱住王寻,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品尝出一点咸味。  心里也像是被人紧紧拽住了一样,紧绷又难受,堵得厉害。  杨小蜜亲他的眼睛,亲他的眉毛,亲他的面颊,亲他的鼻尖,还亲了他的嘴角。  她胡乱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心里无法言喻的情感,笨拙地认为这就是她的安慰。  凝滞的空气里,她听见王寻慢慢地问了一句:“蜜蜜,你是不是觉得?  趁着我间歇性文青病发作的时候,就可以勾引我为非作歹,然后和你这样那样,夺走一个大龄男青年洁身自爱十七年才在一群饥渴的追求者中保住的宝贵贞操?”

杨小蜜的脸唰地一下烧红了,噌噌噌后退几寸,“你滚,你滚,赶紧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前一刻还伤心得像个需要人安慰的孩子,下一秒就立马变身毒舌小王子,不正经地戏弄她!  她面颊发烫,可是在又一道闪电照亮屋子的时候,却看见了他眼睛里那些闪烁的星芒,心底还是无可救药地柔软下来。  王寻又靠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深吸一口气:“蜜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不能阻止也不能许诺的事情,比如日出日落,比如生老病死。  我甚至不敢向你承诺,我能一直忍受你的小脾气,不去吃你身边那些小姐妹的醋。  但是我能承诺的,也会做到的就是慢慢陪你到老。”

王寻能感受到身旁的人瞬间僵硬了,心跳似乎也快了一些,显然是因为他的话而紧张了。  他还是没有抬起头来,而是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身上好闻干净的气息,慢慢地感慨道:“可能我是个谨慎的人吧,一旦认定了某个东西,就懒得去改变,也不愿意去尝试新的。  就好像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牌子,我总是用相同的,这么多年也没变过。”

“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喜欢我,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习惯吗?”

杨小蜜的语气阴森森的,显然很不高兴。  王寻摇摇头,毛茸茸的短发在她下巴上蹭来蹭去的:“蜜蜜,不是因为习惯。  我的意思是,其实我是有点一根筋的人。  好听呢叫执着。  难听呢叫偏执。  认定的事外人也甭想劝。  但是只有你可以做我这匹野马的缰绳。”

杨小蜜心里美滋滋听着王寻的表白,想着怎么回应呢?  她思虑半晌后,慢慢地俯下身躯,让王寻起身靠着床头。  她把头埋在王寻怀里,她的手一点一点收紧,紧紧地抱住他:“闹闹,其实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  只要你肯每天对我多笑一点。  不嫌弃我比你笨、比你小气、比你爱计较、比你爱唠叨,一直分出一点点的爱给我。  我就一定不会轻易把你挪出去,重新换个人住进来的。”

王寻嘴角一抽:“嗯?你什么时候还有换一个人的想法了?”

“表白呢,别打岔!  因为这里现在满满的住着一个叫王寻的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杨小蜜把他的手拿起来贴在左心房,那颗跳动的心脏就好像被他握在手里,而她整个人的自尊与情感也悉数交给了他,为他所有。  安静的夜里,所有的坏天气都被锁在室外。  王寻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触目所及只有她乌黑柔软的发丝,她像只小猫小狗一样依赖地靠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温柔乖巧,一点也不和他抬杠。  他忽然觉得心里麻麻的,痒痒的。  像是一不小心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那点细微的悸动带动了整个胸腔,更大的动静从角落里传来,最后山崩地裂,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王寻的掌心里捧着她敏感的、炽热的心,可就是这样一颗面对爱情足够勇敢的心又同时充满了孤勇的力量,才敢于把所有的爱慕与筹码通通递给他。  他如鲠在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蜜蜜,你这是在鼓励我吗?”

“……”  “虽然我很不想看你得意的表情,但我不得不承认,一双明月,触感不错。”

柔情蜜意的房间里忽然间传来了一阵痛呼声,原因是某人用那如兔子般有力的双腿把王寻踹下了床。  “滚!”

惊天地泣鬼神的不是雷声,而是二中孙二娘的吼声。  翌日,周日。  雨后初晴的燕京,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王寻和杨小蜜只戴墨镜久违的出来逛街了。  这是对于王寻开颜色笑话的惩罚。  10点钟,寻蜜广场潮阳区店,一楼特有的美食广场。  前世作为一个十足的吃货,这个美食广场的建议当然是王寻提议的。  老秦小李前面走,小情侣牵手漫步跟在后。  美食广场人山人海,但这并不能影响杨小蜜对吃的热情。  才路过几家店,杨小蜜手里已经拿满了小吃。  她乐呵呵地咬了一口烤肉,香气瞬间萦绕在唇齿之间,烤肉肉汁饱满,浓而不油,让人一口便上了瘾。  有了吃的,也忘了昨晚“恩怨”。  杨小蜜将另一串烤肉递到王寻面前,“不计前嫌”地睁大双眼盯着他问道:“你吃吗?可好吃了!”

王寻嫌弃地往后仰了些,退开些距离,皱眉:“有纸巾吗?”

杨小蜜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不对啊,平时撸串的时候,你也不这样啊?”

她侧了侧身子,拿着烤肉的手腾出一根小手指,指了指自己挎在肩上的链条小包:“也不知道矫情什么呢?  在我包里,我拿着东西不方便,你自己拿。”

王寻凑近打开包,拿出纸巾抽了一张,又放回去,给她拉上拉链。  杨小蜜见他纸巾也拿了,再次把烤肉递过去,却被王寻用手推开。  “哎呀我去,我这小暴。。。”

不满的话在男生拿着纸巾凑过来的时候被尽数堵在喉咙里,再说不出来一句。  王寻伸出手把纸巾按在她的嘴上,轻轻擦去她嘴角边的一滴油渍。  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他擦得细致,动作轻柔,连眼神里都透着专注。  杨小蜜抬着头,连眼睛都忘了眨。  人流涌动的美食广场,俊朗的男生近在咫尺,微低着头,手指按在她的唇边。  他垂着眼眸,阳光洒下,又长又密的睫毛在他眼睑下投下阴影。  擦干净嘴角,手指状似无意地掠过女生的唇,王寻退后一步,抬眼看向杨小蜜:“  蜜蜜,出门在外能不能稍微对得起你的职业?  表演艺术家,注意点形象。”

一句话,将杨小蜜荡漾的心神拉回。  杨小蜜深呼吸了一口气,回怼过去:“你说话能不能稍微对得起你这张脸?  嘴别那么毒。”

王寻平静地哦了一声:“谢谢你夸我帅,眼光不错。”

“……”  杨小蜜怒气冲冲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恶狠狠瞪着王寻:“还愣在那干嘛?排队买奶茶去!”

结果又只是她一个人端了一大杯奶茶,滋溜滋溜吸着,完全把王寻的话当做耳旁风。  走出美食广场,恰巧遇到商家开业活动,请来了乐队表演,主唱还是个女孩子。  杨小蜜立马来劲,丢下王寻,端着奶茶,挤进人群去凑热闹。  正在唱歌的女生颜值颇高,唱的又是她的歌《时间煮雨》,自是让在场不少人起哄。  前面站着的都是比较高的男孩子,一阵欢呼雀跃着。  杨小蜜位置比较靠后,前面有点遮挡视线,她就使劲踮起脚仰着头朝里面望。  也不知是谁,忽然挤了她一下,让她一个重心不稳住旁边倒。  连连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脚跟,然而脚跟是站稳了,手里却没拿稳,奶茶正正好好洒在了她月凶前。  杨小蜜:“……”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布料轻薄,肉色的奶茶黏腻液体倾倒在月凶前一大片,隐隐印出些里面神秘的轮廓。  闹出这么大动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这边,连唱歌的女生都忘了跟着伴奏开口,呆愣愣地看着她。  杨小蜜欲哭无泪,她捂着胸口,又觉得现在捂脸可能更明智些。  她双手抱着胸低着头挤出人群,跑到王寻面前,仰着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委屈地喊了声:“闹闹。”

王寻皱了皱眉,单手将她揽进怀里,用身体替她挡着些,另一只手屈着食指敲了下她的头:“我拜托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杨小蜜被王寻揽着进了一家女装店。  一进门,导购员才刚迎上来,推销的话已经在嘴里打了两个转,却是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杨小蜜就窜进了换衣间。  她快得像阵风刮过,导购员看了眼“啪”一声关上的门,有些蒙逼。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及时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向王寻,只是笑容有些僵硬:“小伙,您女朋友需要什么款式的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来选。”

王寻就近拿了件裙子,也没看款式颜色,让导购员给送过去。  他站在女装店里,颇有些不自在,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然而没过多久,导购员又回来了,几乎是憋笑着和他说:“小伙,你女朋友喊你过去。”

王寻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地走到换衣间门口,敲了敲门外的镜子:“你怎么了?”

“闹闹,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一下,我想让你帮我去买……”  杨小蜜越往后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就跟消音了似的。  王寻皱了皱眉,问:“买什么?”

换衣间里的人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深吸了一口气才语速飞快地开口:“买一件内衬,34c,黑色,棉质面料带钢圈,不要蕾丝。  还有,别告诉老秦和小李。”

王寻:“……”  从憋笑都快憋不住的导购员那里询问到附近的内衬店。  王寻一出门看着如门神般的老秦和小李,吩咐声原地待命。  他径直大跨步走到爱慕店门口,看着爱慕店门口那个内衬模特的大招牌,感觉墨镜已经这挡不住自己这张帅脸了,特别有先去药店买一副口罩的冲动。  这特么比买卫生巾还要刺激。  王寻做了两下深呼吸,认命地走进店里。  顶着店内所有顾客和店员或惊讶或惊恐的目光,径直走到柜台前,硬着头皮开口:“买一件内衬,34c,黑色,棉质面料带钢圈,不要蕾丝。”

柜台小姐姐也被这突然闯进女士爱慕店长得还挺帅的男生的“诉求”吓得有点蒙逼,结结巴巴应了一声:“好,好的,我,去拿给您。。。”

原以为进完爱慕店买完内衬就已经够丢脸了,偏偏爱慕店的袋子上还映着爱慕的大名。  王寻提着袋子,赢得了不少回头率。  他心情复杂几乎是黑着脸回到女装店,让已经完全放弃憋笑的导购员把袋子送进去,站在门口等着杨小蜜出来。  老秦和小李那异样的眼神着实让王寻不爽,他严肃认真道:“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小李举起三个手指表着忠心:“寻子,你放心,我守口如瓶。”

老秦一脸真诚地问道:“闹闹,你说什么事?”

王寻冲老秦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瞪着小李:“小李啊,跟你秦哥,好好学学怎么说话!”

小李:“。。。”

三个男人站在女装店门口,气氛一时尴尬不已。  总算等到杨小蜜神清气爽换好出来,王寻快步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今天真是咱俩的黑历史。”

杨小蜜实在羞愧难当,连忙在王寻耳边小声道歉:“对不起啦,下回不会这么冒失了。”

王寻头也没回,丢下一句:“如果觉得对不起的话,下次姥姥炖猪脑汤的时候,记得多喝点。”

杨小蜜不解:“为什么?”

“吃哪补哪,补一补你那朴素的智商。”

“嗨呀,闹闹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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