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胡同早起最麻烦的就是排队上厕所,但是王寻作为一个三岁小屁孩就没这方面的烦恼,尿盆了解下,让他自己去容易掉沟里。 上完厕所的王寻习惯性的跑到院子中做着一些热身运动,然后跑到干爸家门口开始喊:“蜜蜜,快起床,太阳公公出来了。”
小样,叫你老在我睡不够的时候叫我起床,这叫报复。 这时干妈打着哈欠把门打开,把王寻让进屋说道:“蜜蜜还没起呢,闹闹,你去床边喊她吧。”
王寻甩着自己目前的小短腿跑到蜜姐的小床边,挑起她的头发稍伸入她的鼻孔,问道:“痒不痒,痒不痒?”
杨蜜皱了皱鼻子,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凌厉瞪着王寻,然后一只小手直接把王寻的小胖手拨开,伸着懒腰:“闹闹,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王寻乖巧答道:“嘻嘻,今天不是去兴趣班吗,兴奋的睡不着了。”
杨蜜喊道:“爸,我要穿衣服,快点呀。”
杨晓林调侃道:“来了,来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想去玩啊” 杨蜜说道:“嗯,嗯,可以认识更多小朋友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王寻狗腿般附和道:“是的,是的,蜜姐最厉害了!”
杨晓林哈哈大笑着:“呦,这小子还会捧哏!”
“老杨,都起了啊,来来,喝点小米粥,我大早起特地给你们熬得,昨晚你跟文友这顿酒喝得。”
李红端着一小盆热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进来。 “弟妹,谢谢了,昨晚的确喝太多了,你家王老弟酒量真好,我最后就记得他把我放床上了!”
杨晓林说道。 “好啥好,回家~~呜”李红嘴被捂上了,一看是王文友从厕所回来看妻子要揭自己的短,赶紧就上手了。 “李红同志,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王文友急道。 “哈哈哈,杨晓林看来你是真记不得后面的事儿了,你看家里地面干干净净,哼”杨春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两个父亲对视一眼,懂得都懂,这可能也是俩家人这么快熟悉的缘故,一样的家庭结构,挺和谐的。 早餐就这样在父辈们被疏落中,很快的渡过了。 杨晓林左手抱着一个小正太,右手抱着一个小萝莉走向胡同口,然后把俩孩子送上文化宫校车上叮嘱道:“回来的时候,就站在这个地方等我,哪都不许去啊,尤其是你,闹闹回来不许跟你蜜姐瞎跑,把她给我看住了!”
王寻小大人般的向杨晓林敬礼道:“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杨晓林随后转身走向单位,边走边回头。 校车慢慢驶离胡同口,大约半个钟头到达文化宫门口,老师叫着孩子们下车排队,场面一度乱糟糟的,这时候我们的杨·小厉害·蜜表现出了卓越的领导能力,在王寻辅助下把一个孩子排排队站好, 你问王寻是怎么辅助的? 小胖手的威力了解下。 老师一脸欣慰的看着杨·小厉害·蜜,觉得这孩子有大将之风。 排好队进教室,然后老师开始上课,就是带着大家做游戏什么的,一天就这么快过去了。 “这不就是后世的幼儿园嘛,表演课不应该是什么声、台、行、表嘛!”
王寻这样想到。 回家校车上的杨小萝莉蜜有点蔫了,闹了一天能不累吗? 当然王寻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体跟思想不匹配,一动都不想动,之前可能是多巴胺分泌多了过于兴奋。 孩子嘛,都是人来疯,王寻也不例外,环境影响个人。 王寻拉着杨小萝莉蜜下车,跟老师道了声再见,就站在胡同口等杨晓林来接。 这时杨蜜大眼睛提溜乱转,也不知道有什么鬼主意,然后把嘴凑到王寻耳边大声说道:“闹闹,你看那边有丢沙包呢,咱们过去玩吧!”
王寻撇了她一眼,一手拉着她让她过不去:“不行,早上答应干爸在这里等他的。”
“臭闹闹,你要是不过去,我就不跟你好了!”
杨小萝莉蜜撅着嘴威胁,那意思就是你不去我就哭给你看。 王寻意志坚定说道:“蜜蜜,真不能去,要在这等干爸。”
毕竟这年月拍花子的,可不少。 杨晓林从躲在的树后出来喊道:“闹闹,做的对!” “爸,干爸,抱!”
杨蜜,王寻欢快地各自叫着。 然后杨晓林一手一个把俩孩子抱起来,然后一人一口亲了起来:“我一直躲在树后看着,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俩小的听不听话,听话有奖励哦!”
王寻提议:“干爸,我想吃烤地瓜,买一个好,我和蜜蜜一人一半!”
“对,吃烤地瓜!”
杨小萝莉蜜拍着手赞同。 杨晓林笑着抱着两个孩子走向小摊:“嘿,好小子还知道分享,不错不错,就买个烤地瓜吧。”
买完地瓜后,杨晓林抱着俩孩子回到家里院子里,让俩孩子在院子里玩,他自己把今天的趣事分享给大人们。 王寻拉着杨小萝莉蜜跑到雪堆那里魔力转圈圈。 王寻抓起一把雪往杨小萝莉蜜脸上一扬随后就跑,挑衅般回头:“蜜蜜,你来追我啊!”
“闹闹,你别跑,让我抓到你,打死你!”
杨小萝莉蜜抹了抹脸,然后张牙舞爪的朝着王寻追去。 闹了一会都跑出汗了,王寻先跑进屋,杨小萝莉蜜追进来后抓着王寻就是一顿小粉拳输出。 “干爸,干妈,蜜姐太记仇了,我就扬了把雪,你看她把给我打的。”
王·告状小能手·寻得意洋洋对着杨晓林和杨春燕打着小报告。 李红笑着过来给杨小萝莉蜜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在王寻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叫你淘气,蜜蜜要是不理你,看你个臭小子跟谁玩去!”
“对,不理你,哼!”
杨·小萝莉·蜜掐着腰,仰着脖,用力点着头。 “蜜蜜,蜜姐,我错了,别不理我啊!”
王寻连忙认怂。 大人都哈哈哈的笑着,觉得这俩孩子可太有意思了。 晚饭就是大人们做饭,今晚两个孩子吃得有点多,玩了一天也算是又饿又困吧。 李红给王寻洗澡擦身子询问:“闹闹,白天都学了什么啊?跟妈妈学学。”
王寻思索片刻,脱口而出:“哥哥喂蝈蝈,蝈蝈要果果,哥哥给果果,蝈蝈叫哥哥。 对了妈,老师说我口音重!”
他话锋一转:“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莫把四字说成十,休将十字说成四。 若要分清四十和十四,经常练说十和四,老师特意叫我练这个。 对了妈妈,什么是平翘舌啊?”
“孩他爸,这个得你教了,我在单位都快成开心果了,他们觉得我这口音重,我明明说的是普通话。”
李红喊着王文友。 王文友揽着妻子,耐心的对着王寻讲道:“四是四,这个四就是平舌音。 十是十,这个十就是翘舌音。 儿子明白了吗” 王寻心说:“我要不是怕你们给我送出切片,我能给你来段英文RAP。”
他表面装乖巧,嘴角挂起酒窝,笑着点头答道:“知道了,爸爸。”
王文友揉了揉王寻的头,欣慰的笑了笑。 李红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对王文友说着:“对了,文友,我寻思让孩子接触接触乐器啥的,这个绕口令啥也没难度啊,感觉有点耽误孩子。”
王文友随后附和道:“你看着来呗,家里事你做主就行,反正你比我了解这方面,我啊,管好你们娘俩的后勤工作。”
李红叹了口气:“嗯,改天,我跟着孩子去兴趣班看看,让闹闹接触下那个电子琴,还是大城市好,之前咱们在那小小的化纤城实在是太封闭了。”
李红现在的工作其实就是时代信息的最前沿——报社档案员。 王文友一脸愁苦,语带忧愁道:“嗯,电子琴啊?也行吧,用票吗?贵吗?咱们这搬到京城就带了个电视,冰箱也没整,老冰箱留给大舅哥了,要不先攒攒钱?”
李红低头思索道:“你说的也对,先等等吧,电子肯定比钢琴便宜的。”
王寻安静趴在李红同志腿上,听着父母聊天,慢慢回忆起前世母亲就一直想让他学点乐器,但是父亲一直不同意,最根本原因就是钱闹得,母亲花钱属于那种该花的一定得花,尤其在吃上。所以夫妻俩在王寻上小学之前也没积蓄,这一世明显不同了。 第一点,父亲的工资应该比之前多多了,科研项目提前出世还傍上了导师大腿,以后估计最差也得是长江学者了。 第二点,母亲这工作换完,虽然权利小了,隐形福利少了,但是明显眼界比以前更宽广了。 而且前世父亲能做到某大学的副校长离不开母亲的出谋划策,母亲一直以来属于那种被学历和家庭限制了的女强人。 而父亲就是那种勤勤恳恳的老黄牛,升官了一点点膨胀了,而后种种原因让夫妻感情破裂,根本原因就是母亲慢慢变成了父亲的依附,地位不对等了,这一世决不能这样过了。 王寻打着哈气,看向聊得真起劲的父母,不满的说道了声困。 就自己从李红的腿上趴下来,走向自己的小床,脱衣,进被窝,卷成个球,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兴趣班其实就有钢琴班,王寻合计哪天跑去试试哈。 前世感觉会弹钢琴的人气质都挺好的,那叫什么气质来着,忧郁钢琴王子? 好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跳舞的仪态脖子都特别长,叫什么来着? 对,天鹅颈,看来就是艺术熏陶的作用。 咱一个理工男也不太懂,也不敢多问,毕竟学艺术真特么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