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恭喜啊，老李！”
“你们外科组真正来了一个专家！这下好了，外科组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张山这番话透出一股酸味，站在桌子的另外一边都能闻到。
当然，他那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话，尽是嘲讽。
显然，他根本不相信柳凡是专家，砖头的砖家还差不多。
现在，自己内科组来了吴浩，又是院长的同校，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现在医院正在竞选常务副院长，全院收入最高的科室是自己，写过论文的也是自己，现在又来了一个专家。
他感觉副院长简直就在向自己招手，唾手可得。
“咳咳咳！”
李思主任虽然是干咳，但咳嗽中尽显无奈和尴尬。
毕竟柳凡是什么水平，他是不知道的，但别人反映他就是医院一个临时工，业务水平只有一般，并没有什么特色。
但考虑到柳凡毕竟是上级医院来的医生，今天是临时工，说不定明天就是正式工了。
所以，他对柳凡保持应有的尊重。
“走走走！到病房去看看！”
张山生怕柳凡改注意，所以，最快速度提出来说到科室看病人。
你等下说看不了，我就当众打你脸，让你难受想哭。
“我们内科片医生都去学习学习！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上级医院专家亲临指导！"
唱戏就全套。
你柳凡不是嚣张吗？
今天先给你一个下马威再说，你不是说水平比我高吗？
张山似笑非笑地望着柳凡。
柳凡当然坦荡地望着张山，心道，你让全科室的人都来，这是想把自己搞臭，以后都抬不起头的节奏啊。
所有医生听了主任的话，都起身准备去病房。
李思主任感觉汗毛倒立，头上也冒出了汗水，他试着擦了擦，还好众人没有发现自己的窘境。
他知道，今天一定会被狠狠地打脸。
这个柳凡啊，太年轻，面对张山这种人最好还是要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另外就是要忍。
不忍不行啊，水平在这里，别科室就是比你收入高，做什么事儿都矮一截。
病人躺在病床上，头发花白并且稀疏，消瘦到只剩皮包骨，脸上的肉显得松弛，但是双眼炯炯有神。
病人腹痛导致她嗷嗷地叫，声音不大，但一直持续，像是在呻。吟，似乎只有这样叫唤，她才能缓解疼痛一般。
柳凡摸了摸患者的脉搏，还算在正常范围，也没有发现有早搏现象。
90岁的高龄，患者皮肤像是香皂刚抹过一样，软软的滑滑的，松弛得厉害。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柳凡最快速度进入角色。
他耐心询问起来。
“昨天上午！”
还别说，病人虽然年龄大，但听力还可以，并且口齿也清楚。
“最开始是哪里痛？”
“搞不清！就感觉肚子痛！”
柳凡边询问，边给病人做体格检查。
期间，张山倒也安静地站在一旁，做出一个‘乖实习生’的模样。
他抿着嘴，嘴角上扬一个特殊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望着柳凡。
他不做声，其他医生也跟着严肃起来。
大家都知道，医院不待见柳凡，也知道他刚来就同自己主任关系搞僵，但柳凡水平到底怎样，他们都很期待。
没有办法，大家都喜欢同情弱者。
“还有什么不舒服？”
“吐，今天把昨天吃的所有东西都吐了！”
“还有就是肚子拉！”
......
柳凡问完了，基本情况掌握得差不多了。
张山终于发话，“怎么样？柳专家！”
病人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几乎是了然于胸，现在就看你柳凡的水平了。
这个时候正是检验你水平的时候。
李思主任为柳凡捏了一把汗，他丢脸感觉就是自己丢脸，毕竟这个病人确实像是一个外科病人。
“患者，90高龄！”
柳凡开始表演。
“腹痛十年，这次是昨天起病，伴有腹泻和恶心呕吐，疼痛是钝痛性质，多为剑突下疼痛，这次疼痛主要为全腹部疼痛！”
张山没有做声，因为柳凡讲得没错。
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全部站在这里的医生都听到了，他只是总结了一下。
“你考虑什么？”
张山问道，他不想听这些废话，他只想知道答案。
你柳凡说出答案，我看看你同我心中的答案是不是一样。
“不急嘛！病人病情复杂，请耐心一点”
“......”张山只想吐血，不过，刚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
好吧！
忍！我今天倒要听听你怎么分析这个病人。
“病人有低热！”
柳凡刚说完，张山就不同意了，“有吗？可不要胡说八道”
他早就看不惯柳凡了，能忍到现在已是不容易。
因为，护士刚才量了体温，没有低热，体温正常。
“有啊！”
柳凡淡淡说道。
“哈哈哈，我看你是用手量的！”
张山直接笑了，毕竟他柳凡刚才只是问了患者几个问题，然后做了体格检查，不可能知道患者体温是否正常。
“乐可！你量一下患者的体温！”
张山见一个小护士进来，立即朝她喊了一声。
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护士立即过来，拿出体温计放在了患者的腋下。
柳凡瞥了一眼这个叫乐可的美女护士，她戴着口罩，看不到全脸，不过，一双眼睛犹如会说话样，有神又迷人，皮肤没有一丝丝瑕疵。
看得出，这个护士应该是一个大美女，不过，人显得有些疲倦，可能是上晚班的缘故。